???徐格子在一周后接到周长慕电话,彼时,她刚刚认命地将一张被修正白涂改得面目全非的漫画稿件捏成团子,随意丢弃在地,一向画画干脆利落的她,今天已经是第三次将画稿弄脏至无法修补的境地了。而现在,急赶慢赶着接电话的她又十分顺利地带倒了手旁的一整瓶墨汁,一时间,手忙脚乱,她不由得有些恼怒,接电话时的语气也算不得好。
一向善解人意的周长慕今日却丝毫未觉她话中的敷衍不耐,两人天南地北地瞎扯了好一阵子,就在徐格子以为这通电话已经接近尾声,准备与他和谐友爱地道别时,那头的周长慕却冷不丁来了句:“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出来吃个饭吧?”像是怕她误会,他说完又急着补充:“记得带上徐攸。”
“那成啊,我明天就有空,去你家吧!”她徐格子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机会来了,撒丫子也得抓住!
“小格子……”周长慕有些无奈。
“怎么?是没时间,还是你家不方便?”徐格子原想作玩笑状,没想到出口时语气竟还是情不自禁地凌厉起来。
“没有,我是怕你只是在开玩笑。”这话,他回答得极是认真。
果然是外交学院出身,口才了得,将将一句话,已经让徐格子心里产生了莫名的负疚感:她似乎有点过分刁难他了。但这种微弱的愧疚感哪能与眼前的勾搭扑倒大业相比,想到这里,徐格子已经收敛了心绪,顺着他的话,漫不经心地说:“出家人不打诳语的。”说着,她用手里的抹布抹去桌上最后一丝的墨迹,然后将抹布准确无误地投进两三米开外的垃圾篓。
Bingo!三分球!
没错,她徐格子就是这般处心积虑想要办了他!
……
第二天,徐格子果断将徐小攸带包塞给了新婚不久的宋轻轻,自己先去药店挑了大中小三个型号的小雨伞各一盒,这样,怀揣“防身利器”的战士雄赳赳气昂昂远赴战场去也。
那什么,时隔多年,徐格子实在记不得周先生的尺寸了么。但她想得可周全了,到时候剩下的可全部转赠给好友宋轻轻,毕竟节能环保,人人有责么?
周长慕的家位于C市寸土寸金的临河地段,徐格子还记得这个号称东方威尼斯的酒店式公寓的广告词——绝版水岸名邸,上风上水。当时徐格子宋轻轻俩人还嗤笑说,这一定只是个紧邻臭水沟的地儿。现在一看,倒也没负了它这崇洋媚外的名字:光是它气势磅礴的绿化面积和里外出入的豪车就让徐格子在咋舌的同时又忍不住心惊肉跳。
印象中作为外交官的周长慕不应该有如此雄厚的经济实力才是,难不成……
就在徐格子yy无限时,周长慕已经亲自下来接她,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薄毛衣,下面是条米色休闲裤,清俊的脸上满是温润的笑,这样的他,浑身都泛着居家男人的脉脉温情和成熟男人的魅力。
见到在微凉的秋风中勇敢地露出大半截小细腿的徐格子,他微微蹙了眉,走向前去,不动声色地挡在上风口,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上的包,问她:“徐攸怎么没来?”
“他害怕萨达姆,我怎么劝,他都不敢来。”徐格子早就早就编好理由,说起谎来大气都不带喘的。
周长慕轻轻摇头:“亏我今天还特意把萨达姆送到朋友家。”说完又给递给徐格子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不知道为什么,他这种似乎洞悉一切的微笑让徐格子有点毛骨悚然。
周长慕住在16楼,电梯上升的过程中,徐格子终于忍不住试探着问:“小慕哥,你这房子……应该是租的吧?”
“嗯?”周长慕疑惑,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他忍不住“扑哧”一笑,用空出的那只手亲热地揉揉她的头发,像对16,7岁时的徐格子一样,“别担心,我现在只是商人。”
只短短的一句还是让徐格子瞪大了眼睛,周氏是政治世家,而作为周氏年轻一代中最为优秀之人,自然而然地,他成为周氏族人竭力培养的苗子,大学毕业才1年,他便成为外交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驻外公使。原本仕途一片光明的他突然选择弃政从商,实在有些让人匪夷所思。尤其,这外交官还是周长慕一直以来理想职业。
“到了。”周长慕说,转头见徐格子仍旧呆立着神游,呆呆的神情无害又懵懂,让他不由得微微一笑,牵起她的手就出了电梯。
出乎徐格子的预料,周长慕将家布置得十分温馨安逸:暖色调墙纸和家具,处处可见的绿色植物,全然颠覆她18岁之前就建立的,关于在周长慕“闺房”内只能见得一灯一床的认识。
尤其是书架旁那只藤制吊椅,里面还铺了厚厚软垫,那种可以预见的舒服让徐格子一坐上去,就彻底在那里安上营扎上寨,犯起了懒。由此,某人原本一展厨艺的计划彻底搁浅,好在周长慕也不计较,由着她偷懒窝在其中,慵懒得像只猫。
周长慕的厨艺一如既往的好,四菜一汤被徐格子不小心就吃去大半,最后她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终于良心发现,屁颠屁颠收拾了碗筷去洗。
徐格子在厨房给宋轻轻打了个电话,因怀孕而被迫留薪停职的宋轻轻最近可谓闲得发慌,这不,徐格子才问了宋轻轻一句接下来怎么办之类的意见,宋轻轻就跟擤鼻涕似的,将话题拉得跟瀑布一样长,其主要内容无非就是鼓励她勇于献身,那猥琐的语气,跟个皮条客没什么两样。
正当徐格子鼓足了献身勇气,踏出厨房,却只见斜靠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的周长慕,秋天里灰蒙蒙的天气让室内也跟着暗下来,只有电视屏幕不断变换着明与暗的投影,映照在他身上,让俊美入神祗的他彻底沾染上最世俗的烟火气,让整个画面温情美好得紧。
徐格子情不自禁地挨着他坐下来,听着他平稳的呼吸,确定他已进入深度睡眠后,才小心翼翼地将头靠在了他肩膀上,满足地一笑后,也慢慢阖上了双眼……如此一来,她自然注意不到旁边人勾起的嘴角。
两个人就这么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直到电视机里传来一个尖利的女子尖叫才将两人同时惊醒。周长慕看着她,眼睛里晦涩难明。原本“我,我……我”半天,还我不出个所以然来,着急着解释的徐格子在猛一眼瞧见电视里毫无征兆就出现的男女纠缠的激情场面后,忽然间就福至心灵,这下她也不结巴了,“小慕哥,我们做——呜”
她“吧”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周长慕以吻封唇,他清冽的薄荷味道猛然间就盈满了她的口腔,周长慕吻得又狠又急,就在徐格子反应过来,试图回吻的瞬间,周长慕已经越过她的小西装外套,直接探入里衣,然后一个使力,只听“撕拉”一声,她里面的吊带裙就已经寿终正寝,登时,她胸前春光大泄,还未等她来得及害羞,嘴里已不自禁地溢出一声嘤咛,因为周长慕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占了她胸前两团,然后扣住她的腰轻轻一提就将她抱起来,电视里男女的粗重缠绵的喘息和着两人的低喘,以及两人“咚咚咚”的心跳声,演奏成一取暧昧的协奏曲,极是暧昧。
才一进卧室,周长慕就迫不及待地将她扑倒在床,他像是吻不够她似的,从她的发梢开始,到眉间眼角,再到她羞辱启齿的身体各处,直到她先受不住求饶,将自己从一开始便紧拽在手中的三只各种型号的小雨伞递到他眼前,而他除却一瞬间的愕然,剩下的就只是看向她越来越炽热的眼神,烧得她也全身滚烫,身体不禁难耐的扭动,而他终于倾身覆住她,嘴唇咬着她的耳垂,低哑的嗓子吐出几个诱人发颤的音节:“我要最大号的。”
……
徐格子醒来时,黑暗的周围是一片静谧,周长慕侧身抱着她,两个人贴得极紧,几乎严丝合缝,她只觉一身黏腻,处处透着不舒服,尤其这嗓子更是嘶哑干涩得紧,她想去厨房寻杯水喝,谁知就微微挪动了下身体,箍着她腰的手臂一个收紧,她便被他轻巧地捞回,同时,他另一只手向后在床头柜上一阵摸索,然后一杯温水就贴上她的脸颊,“喝吧。”他难得吐字不清,待她喝完,他接过杯子,放好后,又帮她掖掖被角,“睡吧。”说完,他又在沉沉睡去。整套动作做得跟条件反射一般,让徐格子心里一阵一阵的抽疼。
……
“小格子,别担心,我会负责,我们结婚。”徐格子再度醒来,听到周长慕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跟她18岁那个夏天的早上他说的话一模一样。
“不用客气,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徐格子很冷静,仿佛结婚这事儿于她只是件可有可无之物。
她不再是18岁的少女,才听得他的承诺就迫不及待答应,完全不管他是否言不由衷,是否另有所爱。
这一次,她想要他心甘情愿,欲擒故纵什么的,这是个技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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