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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仲禹这次赴考,还带着家眷,就是他母亲和妻子。只是没想到他会放弃自己的大好前途。”欧阳修叹息道。
“我想他是不会放弃的。”包拯喃喃地说,“欧阳大人可知道范仲禹的妻子与母亲现在在何方吗?”
“恕在下不知。”欧阳修说道,“朝廷派人找过,但是,唉一点音讯都没有。”
“一点音讯都没有。”包拯重复着欧阳修的话,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
包拯辞别了欧阳修,回到开封府衙,找到了吏部那边送过来的文书档案,渐渐地,他把很多问题都串联了起来。
不多时,公孙策进了档案室,手里拿着一本书,走到包拯面前。
“怎么了?”包拯问。
“你看这篇文章。”公孙策打开书,指着其中的一页给包拯看,只见上面写着:
开元三载,有棉株名无止入中原,乃西面藩王献与天可汗。明皇使人植于御花园,其花艳丽,不可方物。奈何其实乃剧毒之物,入口封喉,是以明皇毁其株,至今中原不服存矣。
包拯看了看这本书的封面,叫做《天源物志》,是五代时的人所写。
“无止棉看来与李唐有关。”包拯说,“唐明皇毁了植株就很可能有种子留下,有这种无止棉的人很可能是前朝的人。”
“前朝,能与当年的李唐有很大的关系的就只有南唐了,南唐皇室。”公孙策说,“虽然这种毒棉在西域还存在,但李唐王朝与这件事请有关的可能性最大。”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包拯小声吟诵道。
公孙策看着包拯,问:“你吟诵这首禁诗做什么?”
包拯叹了口气,慢慢地把仁宗的那件往事告诉了公孙策,他相信仁宗既然相信自己,肯定也会相信公孙策,因此不应该避讳公孙策。
当公孙策听到仁宗被囚禁时听到的那首曲子时,心中豁然开朗,其实很多谜题都已经解决了,但还欠缺一些重要的线索把它们串联起来。
“你想明白了吗?”包拯问。
公孙策点点头,说:“其实还有一条线索可以去查,那就是摄魂香。”
“我真的需要去查一下。”包拯说。
傍晚时分,京城郊外,两匹马并排着行走着。
“我把当时的情况都全跟你说了,你至于吗?非要还来看看。”小蜻蜓撅着嘴,不停地甩着马鞭。
“那家茶馆在哪里?”包拯没理会小蜻蜓发脾气,只是问道。
小蜻蜓指着前方,包拯看到远处一个草垛,他们骑马绕过那草垛,果然看到了一家简陋的茶馆。
“我当时就躲在这里。”小蜻蜓指指草垛,“后来我就睡着了。”
包拯向那茶馆望去,茶馆里客人很少,里面坐了一个年轻人,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左右,做着江湖人士的打扮。
小蜻蜓看着那个人,拉拉包拯的衣袖,小声说道:“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包拯看了看小蜻蜓,又看了看那个年轻人,没有说话。这时那年轻侠客看到了小蜻蜓,脸上立马出现欣喜的表情,从茶馆里走出来,对小蜻蜓说道:“姑娘,我可终于把你等到了。”
“你等我?等我干什么?”小蜻蜓从马上下来,诧异地问道。
“是啊,我等着还东西给你。”那侠客说着,就摊开手给小蜻蜓看。
“一根碧玉簪子。”包拯此时也下马了,凑过来向那少年侠客手中看去。
“喂!怎么会在你那里?”小蜻蜓一把把簪子从少年侠客手中夺过来,问道。
“是你落在这里的,我捡到了,见这簪子这么好看,觉得你肯定会回来找的。于是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拿了!”那少年侠客说道。
“那谢谢了!”小蜻蜓说。
“不用谢。”少年侠客笑着说,“我叫欧阳春,请教姑娘芳名。”
“我叫小蜻蜓。”小蜻蜓面无表情地说。
“欧阳公子,你在什么时候见到小蜻蜓丢的这簪子。”包拯问,他想,欧阳春一定是见到了当时的情形,如果知道了当时的情形,对破案会有很大的帮助。
欧阳春说:“当时我见小蜻蜓姑娘当时穿着男装……”
“喂!你也看出我是女的了?”小蜻蜓惊奇道,她没想到怎么自己女扮男装的本事那么不济,是一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呵呵,我是习武之人,我对人的身法很熟悉,男子的步法和女子有很大的不同的。”欧阳春笑道。
“那欧阳公子你当时到底看到了什么情况?很重要的,可不可以跟我们说说?”包拯急切地问。
“很重要?请问你是?”欧阳修问道。
“开封府尹,包大人。”小蜻蜓代包拯回答。
“哦,久仰久仰!”欧阳春拱手说,“包大人的名声在民间可是如雷贯耳,都说包大人清如水明如镜,朝廷能有你这样的人才是大宋之福。”
包拯也是一拱手,说:“欧阳公子谬赞了,包拯现在正在查一件很重要的案子,正在找线索,还请欧阳公子能跟包拯说一下你当时看到小蜻蜓的情况。”
“当时我看到小蜻蜓姑娘在草垛后面,盯着一个穿黑衣服的人,那人长得……”欧阳春想了一会儿,指着包拯,“对了,那人长得跟你好像。”
“不是像,只是跟他一样黑,额头上也长了这么个怪东西而已。”小蜻蜓强调。
“后来我看见那人只是在棚子里喝茶,等了好长时间,我见蜻蜓姑娘在草垛后面睡着了,那人只是笑了一下,便走到蜻蜓姑娘身边……”欧阳春说。
“他来我身边?他来干什么?”小蜻蜓急了,后面的事情她真的不知道了,这么看来自己真的是被那人给弄晕过去,最后才会出现在皇宫。
“蜻蜓姑娘别急?”欧阳春赶紧解释,笑道,“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在姑娘旁边拍了一下掌,姑娘就站起来了,但是神色就好像在睡觉一样。”
Ps,北侠欧阳春正式出场了,大家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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