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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意潭旁边的亭子里,包拯带着张龙到时,惜墨早就在那里坐下抚琴了,小蜻蜓果然没有跟来。
“足下可是惜墨姑娘吗?”包拯上前拱手问礼。
“正是!”惜墨站起来,回礼道。
“是在下的朋友约了姑娘在这里见面,只可惜她今天来不了了,所以让在下代他赴约。这位是我的朋友张龙。”包拯向惜墨介绍,他自信自己长得黑,说谎哪怕脸红别人都看不出来。
“惜墨姑娘你好。”张龙笑嘻嘻地说。
“哦!既都是李公子的朋友那就好说了,敢问兄台尊姓大名?”惜墨向张龙微微颔首,款款对包拯说道。
“在下庐州包拯。”包拯回答,他相信惜墨绝对凭他的外表就能猜出他是新上任的府尹,不必相瞒。
“原来是包府尹包大人,失敬失敬!”惜墨微笑说,“只是包大人上任这几天都没有来捧过小女子的场,跟前几任大人可大不相同,小女子深感意外啊!”
“是在下失礼了。”包拯讪讪地说,“在下刚刚上任,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妥当。”
“想必是包大人勤于政务,这实乃我大宋万民之福!只是包大人今日居然有空替友赴约,这是在令人不解啊!”惜墨说,“包大人请。”
“想来包拯的来意,姑娘已经清楚了,那包拯就开门见山了。”包拯做到凉亭里的石凳上。
“别急嘛!大人想不想先听小女子弹奏一曲?大人可否赏光?”惜墨走到琴旁边摸着琴弦。
惜墨开始弹琴,包拯细细地听着,只是感到这琴声七分婉转中又透着三分无可奈何地情味,想是一个人在困惑中挣扎才有的情感。
包拯不经意间想起了当初的蒙放,那个当年被自己查出来,杀害了几条人命的真凶。蒙放既是包拯的良师,也是包拯的益友,蒙放曾对自己说过,弹琴是要用心的,只有用心,才能弹好琴,所以人的心事是可以倾注在琴声之中的。若是一个人能够在你的琴声之中听出你的心事,那么那个人就是你的知音。蒙放视包拯为知音,但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的知音呢?如果是的话,因何自己当初就没有猜出他的心思,而让他饱尝仇恨之苦,必须要靠杀戮来解决呢?
少顷,惜墨一曲终了,包拯站起来拱手说道:“姑娘心中可有疑虑难解?”
惜墨怔了怔,站起来,微笑道:“包大人,小女子的身世想必令高朋已经告诉你了吧!”
包拯点点头,说:“姑娘是一个性情中人。”
“包大人身为府尹,要找小女子问话,何不叫衙差直接把小女子传了去,却要让令朋大费周章地演两出戏给小女子看,接近小女子,再行套话呢?”惜墨说。
“还请姑娘恕罪。”包拯说,“只是包拯估量过这中间有凶险,明查实在不宜。”
“你怕我被你的对手杀了灭口?”惜墨笑道。
包拯点点头。
“包大人费心了,我想我虽然身份低微,但在京城乃至整个开封还有那么一点名气的,没那么容易出事。”惜墨说。
“姑娘可否知道朱大人出事时的情况?”包拯听惜墨这么说,就开门见山地问道。
惜墨笑了笑:“大人,我们换一个地方说话如何?只是还请你这位朋友在这里委屈一下了。”
“喂!你什么意思?不让我跟着包大人啊?那可不行,万一你图谋不轨怎么办?”张龙一听惜墨的话,顿时急了。包拯冲张龙一摆手,张龙只好作罢。
对岸,展昭坐在潭边钓鱼,远远地看见亭子里包拯他们几个人从凉亭里出来了,上了旁边的一条不小的船。然而张龙却没有上去,负者手站在岸上。
“他们这是干什么?管他呢!让我在这里等我就等呗!”展昭自言自语道,他拉起鱼竿,鱼钩上仍然什么都没有。
“啊!又被吃啦!”展昭抓狂了,气呼呼地再次装好饵,往水里扔去。“我就不信我展昭连一条鱼都钓不到!”
忽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过来一个石头,落入了水中,激起了水花。
“谁呀?那么讨厌。鱼都被你吓跑了!”展昭回头看,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少年,靠在树上,手里拿着一个小石头,不停地上下抛动。
“小和尚,你说谁讨厌啦?我看你身为一和尚还在这里钓鱼,难道不怕菩萨怪罪吗?”少年瞪着展昭说,展昭定睛一看,这少年长得眉清目秀,正是那天假装落水,然后被小蜻蜓救起来,后来又被自己跟丢了的那个。
“原来是你呀!”展昭说,“我首先声明,我马上就要还俗了,所以钓鱼不怕菩萨怪罪。怎么?你今天还打算下水吗?”
“我下不下水不关你事!”小少年说道,“反正啊不守清规的和尚不是好和尚,更不是好人!那天鬼鬼祟祟跟踪我,现在又在这里监视别人。”
“你怎么知道我在监视别人啊?那边船上是的我朋友,让我在这里等他的。”展昭反驳,“倒是你,那天假装落水骗人,你呀!肯定是一个小骗子!”
“你说谁是小骗子?”那少年火了,冲到展昭面前吼道。
“就是你,小骗子!小骗子!小骗子!”展昭孩子心性一上来,故意挑衅地说。
“哼!看招!”少年大为生气,上前一步,就要动手打人,展昭一侧身躲过。那少年不依不饶,展开拳脚跟展昭动起手来,那少年显然是练过的,招式一点都不乱。展昭见这少年年龄比自己小,个子又比自己矮,虽说有武功,但还是不想跟他动手,只是不停闪躲。只是见这少年的身法,似乎是临安一带游侠的路数,心里便在猜测这少年的来头。
“小和尚,怎么不还手啊?”少年还在进攻,说道。
“还手我怕伤了你。”展昭灵巧的避开少年的攻势。
“哼!大言不惭!”少年招式猛进。
此时张龙已经从对岸走了过来,他一来就看到小孩儿打架,只是抄着双手在一旁笑着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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