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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炭吾儿如晤,闻儿已坐府开封,母心实慰。吾儿非凡人也,为官不为权,然为人母者,孰不欲儿女跃然人上?母虽不通,乃知吾儿心系天下,纵不凌于万人之上,一副身心,皆付于百姓之冤屈不平事。阔别经年,母游历大江南北,发淮北,历江南,过荆楚,经巴蜀,转秦陇,至西北莽苍之所,闻过往之未闻,见过往之未见。然内心深处仿佛有将至未至之感,盖母匆匆数十载,未享及天伦。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吾儿冠久矣,未行婚娶,实愧于包氏宗祖,母亦憾之尚无有孙辈。月后,吾将同楚楚于开封,一念吾儿叙别情,一为汝之终身之事也。
包拯看到这里,嘴角动了动,歪过头看向公孙策。公孙策似笑非笑地说:“你看我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半年未见,你文笔好像差了。”包拯说。
“你什么意思?”公孙策说,“你的意是这封信是我写的?”“
“不是吗?”包拯扬了扬手里的信纸,“我娘会写这么文绉绉的句子?”
“好!我承认,这是我写的。”公孙策没话说了,“不过你说我文笔差了我可不承认啊!”
“这个问题先不谈。”包拯指着“男大当婚”那行,“可不可以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啊?”
“可不是我要这么写的啊!这是你娘的意思。”公孙策连忙澄清,“你娘其实早回庐州了,她说要等楚楚一起来京。”
“为什么要等楚楚?她不是和我娘在一起吗?”包拯问道。
“她们原本是在一起的,只是楚楚临时有事情,要一个月后才能到。”公孙策回答,“看来你这次是在劫难逃啰!”
“耶!我们终于有喜酒喝了!”展昭在一不旁手舞足蹈,王朝等人偷偷地笑,只有赵虎大大咧咧地笑了出来。就
“笑什么笑啊?说正事!”包拯一脸严肃,问王朝等人,“也就是说,小蜻蜓叫你们假扮劫匪,然后她自己出来英雄救美?”
公孙策赶紧示意大家不要笑了,但众人还是一副忍俊不禁的神色,包拯也无奈。
“是啊,她让我们这么做的。”赵虎回答。
“她是怎么把你们找到的?”包拯笑着问。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四个人支支吾吾,神色古怪。
“不对呀!不对!”展昭跳到四个人面前,瞄来瞄去地说,“你们怎么忽然那么听小蜻蜓的话了?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呢?”
“展兄弟,你别问了,我们有苦衷的。”张龙无可奈何地说。
“哦?什么苦衷?说来听听。”包拯问,别是小蜻蜓又在玩什么花样。
“小蜻蜓她不让我们说。”马汉答。
“这样啊?”包拯诧异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里了?”
“唉,包大人,这个你别问了,反正现在我们什么都得听小蜻蜓的。”赵虎说,“她让我们不许告诉你们,尤其是......”王朝赶紧跟他使了个眼色,赵虎才住口。
“尤其是什么?”包拯非要问。
“尤其是不能告诉包大人。”王朝只好说,“她说大人上次不辞而别甩开她,到现在还没有告诉她原因,她也要掉一下你的胃口。”
“嘿!这个小蜻蜓,真是。”包拯无奈了,“反正啊,她现在要掉我胃口,也掉不着,我的心思全在案子上呢!”
“小蜻蜓这么做不也是在帮你查案子吗?”展昭笑着说,“至少帮你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包拯挥拳欲打,展昭赶紧躲开。
公孙策问:“朱大人那方面小蜻蜓给你查了,那么另外的案子呢?”
“刚有眉目,你来了就再好不过了,我就不用天天专研这玩意儿了。”包拯说着,拿起手里刚才没来的及放下的书晃了一下。
“哦?你开始研究花经了?”公孙策看了看书名,“你是想了解茶花?”
“要找出真凶,还非要你帮忙不可。”包拯说道,“你觉得茶花花粉会不会使哮喘病人当即毙命?”
“茶花的花粉量很多,很容易引起哮喘病发作。陈大人年事已高,如果发作不及时救治的话,是有生命危险的。”公孙策说,“但还是要根据具体情况来看。”
“据我了解到的情况,陈大人是在下午被发现躺在茶花丛中的,当时已经身亡了。”包拯说。
“就没人及时发现么?”公孙策问。
“那从茶花在我现在的睡房外,那间房本来是历任府尹的睡房。但是当时陈大人因为不能接近花草,所以陈大人的睡房没在那里,那间屋子也就空着,所以平时也就没人在那里看管。”包拯说道。
“这么说来就更怪了,陈大人明明知道自己不能接近花丛,为什么会去那里呢?”公孙策说。
“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所以我觉得或许是有人用什么方法把他带过去,然后又用花粉使陈大人哮喘病发作。而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府衙内的某个仆人。”包拯说了自己的猜想。
“你是怀疑到谁了吗?”展昭凑过来问。
包拯点点头,说:“我要你们帮我监视一个人,你们尽管监视就行了,不要怕被发现,但还是要小心地装作不想被他们发现的样子。”
“大人,你说要监视谁?我们去。”王马张赵四人抢着说。
“府衙里的一个丫鬟,叫小玉的,不过你们四个叫一个人去就好了。”包拯说。
四人立时面面相觑,说实话。让他们赴汤蹈火不在话下,但让他们在府里监视一个女子却有些为难他们了,总觉得不是大丈夫所为。王朝为难地说:“大人,自从望林客栈那件事之后,我对监视女子这种事情产生了阴影,我怕会误事啊!”
张龙随声附和到:“是啊大人,我是跟王朝一起的,我也有阴影。”
马汉想了想说:“大人,自从何秀柳那件事之后,我也有阴影。”
“赵四哥,你没有阴影吧?”展昭一脸坏笑地盯着赵虎。
“什么?要我去监视那个女的?我不去。”赵虎推托。
“你有没有阴影你怕什么?”张龙看着赵虎。
“自从,自从认识了小蜻蜓之后,我对所有的女的都有阴影,我不去!”赵虎眼睛转来转去,说完,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算了吧赵虎,我们这里所有人都认识小蜻蜓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看来这件差事非你莫属了!”马汉拍着赵虎的肩膀。
赵虎只好无可奈何地点头答应了。包拯随后吩咐马汉去暗访在徐大人出事之前有没有运石块的车上过西边那座山,王朝去小蜻蜓那里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张龙则在身边候命,展昭呢因为日夜奔波挺辛劳的,又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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