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韬在股票市场上获得成功，最终也倒在股票市场中。
在1998年那场金融保卫战中，此人私自挪动几个社团的资金想入局分一杯羹，结果输得一塌糊涂，最后被人干掉全家。
此事还上了报纸，据说当时家中9口人无一幸免，连狗都没躲过，死状极惨。
“方先生，方先生。”
黄韬被盯的有点不自然，赶紧呼喊几声，心里有点发毛，忍不住心想。
这个方先生不会看上我了吧，我可喜欢女人！
如果方亭序知道他此时内心所想的话，一定会啐他一脸。
“……哦，你好，我叫方亭序。”
“方先生，你好，你好。”黄韬把问题重复一遍，垂手等待下一步指示。
“这4千万港币我打算投在这，你作为经理能给我多少权限？”
黄韬看了看方亭序，又看了看霍东来，立马领会：“方先生说的是杠杆？”
“没错。”
“恕我直言，这是个风险性很大的操作，您是不是要再考虑一下？”
所谓杠杆，就是股票投资的一种方式。
用少数保证金翘起N倍本金进行炒股。
简单来讲。
假如此项投资会获得10%的收益，原本100万元的投资只能获得10万元收益，而使用杠杆后，收益则变为20万元。
相反，如果投资亏损10%，原本只损失10万元，使用杠杆后则损失20万元。
风险性不言而喻。
“不用考虑，你就说能有多少？”
方亭序说的斩钉截铁，黄韬快速估计目前局势，给出答案：“2倍，我只能给出2倍的杠杆，超出这个水平我做不了主，您只能去找交易所更高层，可我不得不提醒您，鉴于霍总目前的情况，恐怕也不会有更好的结果。”
2倍杠杆，那就表示这4千万可以当8千万使用。
“不够，你现在马上去向你的上级汇报，就说霍总要5倍！”
“请稍等。”
这已经超出黄韬的权限，只能向上级汇报。
方亭序看向以萧嘉玲为首，包括肖国柱在内的八人，道：“你们从此刻开始，全部听从萧嘉玲的指示，她的话就是我的话。”
说着，把随身携带的箱子打开，里面是满满登登的港币。
“按照我们刚才所讲的内容，我雇佣你们到月底，费用是每人十万，现在你们过来拿一半，等干完活之后在拿一半，在这段时间内，你们只能服务于我，明白吗？”
“明白，明白。”
众人喜出望外，纷纷上前拿钱。
他们一个月辛辛苦苦最多也就能挣一万块钱，现在却能得到十倍工资，傻子才会不答应。
“好了，回去收拾一下。”
几人依次出去准备，唯有萧嘉玲留下。
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萧嘉玲有种被老虎盯着的感觉，那种来自灵魂层面的威压和征服感，让她迷恋。
“方总，请吩咐。”
“把包括你在内所有人的家庭住址，联系方式等详细资料收集一份给我。”
“为什么？”
萧嘉玲刚说完便有点后悔。
人家这不明摆着要留个后手吗？
这么简单的问题也要问？
果然。
方亭序抬头看了她一眼：“下次这种低智商的问题不要再说出来，免得我鄙视你，收集好交过来，另外你帮我提醒他们，嘴巴严实点，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自己掂量，别给家里人惹麻烦。”
“好的方总，我会让他们管好自己。”
“等待会资金到位后，你未来十天的任务只有一个，亏掉五百万。”
“什么？”萧嘉玲觉得自己耳朵有问题。
“你没听错，接下来的十天之内，你要发挥自己的本事亏掉五百万，要让人觉得这是一种走投无路，病急乱投医的状态，明白吗？”
“明白。”妆容精致的萧嘉玲很快反应过来，笑道：“您是想让有些人放松警惕，觉得您和霍总已经山穷水尽。”
“你难道没听说过什么叫自作聪明吗？”
面对方亭序犀利的目光，萧嘉玲直视笑道：“我当然听说过，不过我更明白一个老板需要一个能够领会他意图的聪明人，即便这种方式会被称为自作聪明。”
二人目光在空中交汇，方亭序微微点头。
“很好，我很期待我们下次的合作，去忙吧，完成后打这个电话。”
萧嘉玲接过名片转身离开。
“霍哥，从我带来的资金拿出一部分，我要一些人去看着他们。”
“难道你不是在吓唬他们？”
“这可是涉及到千万甚至上亿的资金，我从来没想过要吓唬，谁影响我的计划，那就是找死！”
霍东来打了个响指，面带赞赏的冲方亭序点点头。
“这种事交给我。”
很快。
黄韬去而复返，手上还有一份文件。
“方先生，霍总，上面已经同意给你们5被杠杆的权限，只是你们的损失不能大于百分之十，否则……”
“就要强制平仓对吧？”
黄韬有点尴尬的点点头。
“我没记错的话，你们针对这方面的亏损率应该是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三十之间，轮到我这就成百分之十？”
4千万的5倍杠杆，就是2亿。
按照百分之十计算。
也就是如果交易所监测到在股市上的损失超过两千万的话，就会强制平仓，暂停交易，补足保证金。
这条件听起来着实有点苛刻。
黄韬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干咳几声。
他一毕业就来到交易所工作，自然能看得出来。
可这事也不由他来做主啊！
“那还签吗？”
“当然。”
从交易大厅出来。
方亭序和霍东来坐上车，为了省钱，霍东来亲自开车。
“亭序，咱们接下来去哪？”
“霍哥，难道你就不想问我为什么要让他们亏钱吗？”
霍东来一边发动汽车，一边笑道：“不想，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没有那么多好奇心，在你来之前我整天忧心忡忡，可自从看到你之后，我反而有种莫名的心安，因此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不想过问，我想你自然有你的道理。”
不愧是前世混的风生水起的大佬。
光是这份淡定就足够别人学一辈子。
方亭序也不多解释，想了想报出一个地名，霍东来惊讶的愣神片刻，但还是开车前往。
很快二人到达目的地。
刚一下车。
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差点把方亭序二人给呛的栽了个跟头，放眼望去，三个字不由得出现在心里。
脏，乱，差。
没错。
这里就是香江的城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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