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情债 > 一初入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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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值中午毒辣的太阳射向工地,豆大的汗珠掉在地上摔成八瓣,今天的太阳好像格外大,额头上的汗怎么也擦不完。工地上的人们谁都不会料道就要面临的危险。干渴难忍,我冲进泵房对着水龙头畅饮一番,一股凉意顿起,这泵房感觉就是凉快。怪不得老黄坐在这泵房偷懒。老黄吐了个烟圈会意的一笑,朝我呶了呶一嘴,我明白他要我找个地休息会儿。我站角儿凉快了会儿,我朝老黄示意我要走了。老黄笑了笑继续抽他的烟。

  走出泵房就听,“嘣”……,的一声巨响,“不好”从十几层楼上掉下“黑压压”一片,我下意识退回泵房,猛然我发现前面小工友阿牛,提着个水壶站在那儿仰面朝上看着……没来得及多想,我一跃扑过去,“呯……啪……”一阵响,伴着背部的一阵剧痛,我便失去了知觉……

  ……朦朦胧胧中有人在唤我的名字,我好像陷进了一个泥潭,我拼命地挣扎,以前生活苦辣辛酸涌上心头,我感到好累好累,真想就这么好好的睡去,这多轻松啊……不,我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我还年轻……我竭立呼吸,竭力挪动手脚,嘈杂的呼唤传入耳畔,我渐渐意识到那恐惧的泥潭是个恶梦,咸咸的泪水真实地流进嘴角,原来濒死的人,不管活得多么痛苦,对于平凡的生存都有那么一点潜意识的眷恋。

  努力睁开眼,迷迷糊糊看到工友们的脸庞,大概全工地的人都来了,一双双关切的目光,我幸福地笑了,可他们全哭了。年长的一位老师傅递给我一杯水,我呷了一口,挣扎着坐直来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眼前一暮把我吓呆了,原来,塔式升降机拉环断裂,料罐连混凝土一起从40多米的高空坠落,水泵房被砸了个稀八烂,老黄也被砸在里边,也经不成人样了。听说也经报了警。我和阿牛只是被散落的水泥击落而已。假如阿牛不在我前,假如躲进泵房对阿牛于不顾,我真不敢想……。

  在这种小型建筑工地,辛苦劳累免不了,刚来那几天,手掌脚板全是泡,一用力,钻心的痛,怎么办、咬牙让意志去对付疼痛,这些都无所谓,关键安全最没保障,在这种严竣的生存环境,反而孕育着浓浓的人情味,工友们的知识水平都不高,可是我们之间感情却很深。

  警察让工友们把老黄简单整理一下,医院的车一会就来,等事情调查清楚后,按规定老黄必须在此火化,随后才能有亲属带骨灰回去的。听说已经通知他家属向这儿赶来。小阿牛紧紧抓住我的手,看着工友们清理老黄血肉模糊的尸体,浑身打颤。我平静地对他说:“死人有什么好怕的,最可怕的是活人,能杀人的害人的全是活人。此时直接面对死亡,我对人生忽然有了新的感悟,此前我想的都是未来怎样美好,从未想到怎样面对面死亡,而只有你思考到死亡的时候,人生的意义才会更真切地呈现在你面前。

  老黄的尸体被拉走了。全工地的工友来为他送行。老黄就么死了,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死了,悄无声息的走了,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那种熟悉的身影我再也不会看到。人们从衣柜里,翻出一件衬衣,阿牛说那件衣服,他从舍不得穿,除非有重要场合。

  我不知道假如他知道他会在明天告别人世,他是不是还会舍不得穿几天那衣服,假如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还会不会因为昨天抽烟被罚十元而懊恼,假如……当我把这些问题说给工友听时,大家都陷入思考,无论何时,只要有可能,生活都该是一种享受,而不是忍受,我们应该认识到这一点,并加倍珍惜现在的时光,如果值得去看,值得去听,值得去做,就马上做就马上去看、去做。

  好心的队长从包工头那儿给我要了200元,让我回家好好休息两天。

  来石家庄二十多天了,第一次下班这么早。来到石家庄第三天就来工地上班了,本打算干两天在去找工作,又怕失去这一天十几块钱的工资,我真得有些怕了,怕四处碰壁,怕没钱交房租,怕没钱买吃的。可我一个准大学生,怀揣着知名大学录取通知书,站在工友们之间,毫无优势可言。我努力使自己不再想这些……

  所谓我的家,就是我和女友高洁租借在别人城市、别人家的一间小阁楼。那间小阁楼用纤维板一分为二,虽说我和高洁属于那种亲密无间的恋人,但我们并没有同居,我信奉:对性的尊重就是支爱情的最大的承诺,因为我是一个较传统的人。我一直告诫自己娶她的时候一定要有一个象模象样的家。

  小阁楼一进门这间是我的,里面是小洁的,中间是我用三合板制作的隔墙。其实里面什么家俱都没有,只有我用泡沫和纸箱为小洁做得一个蹋蹋米床、电视机箱改制的桌子。纸箱都是我花几元钱从废品站买的,没办法,来石庄家时带的钱太少,连房租都只给了房东一半。天尚早,我想用电冰箱的箱子再给小洁做个梳妆台,有了它,小洁就不用弯腰梳头了,也不用把那些洗发膏、镜子、发夹之类的东西放在床角了,经过半小时的剪接、贴裱,一个半圆形的梳妆台做成了只是镜子小了些。看着梳妆台,想着小洁看到后的表情,我会心的笑了。

  不知什么时候房东的女儿静雯站在门口,她大概是刚冼浴过,浑身散发着一股柠檬的清香,背着手看了一圈夸张的赞叹。静雯是典型的都市女孩,大概年龄相仿吧,她并没有因为我们是从农村来的有所隔阂,相反,她对我们俩格外亲热,短短几天,就像多年的好友一样亲密,她对我们用纸箱做得小家,特感兴趣。每次进门来,总是摸摸这个坐坐那个,一个劲儿地说我们了浪漫,唉,密罐里长大的都市女孩,她那知道这纸箱家俱背后的苦涩。

  静雯有着极强的窥私欲,我们流浪地生活,在她眼中就像个万花筒,她不满足于简单地瞟一眼,而是想跳进去看个究竟。

  “你为什么叫刘一凡”静雯好奇地问。

  “上高一那年,我们班特流行自己启名字,可能是觉得父母起的太土气吧,同学们都是翻着《康熙字典》查的。我也给自己起了名字叫‘刘一’后面的凡字是班主任填档案时给加上的,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大概是感觉我太另类吧。这种简易的名字有诸多好处,就拿考试来说,等他们把名字写好我也经做完两道题。”我一边收拾屋子,一边跟静雯聊起来。

  “静雯,听说你读职校,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上高中,然后读大学”我问道。

  “咳,我本质是个草本植物,再好的学校也不会把我养成大树,还不如早点闯入社会,兴许会把自己培育成一棵名贵花草。”说完调皮向我眨眨眼。

  我自己也搞不懂,我没有存心堕落,也没有自暴自弃,我天天想着出人头地,可人要争气气不争,当我咬紧牙关发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捧起书本,十分钟的我肯定呼呼大睡,我简直怀疑自己被人陷害了,不是被人下了蠹,就是我的书本被人下了蒙汗药,要不然为何我一看书就犯迷糊。

  静雯生就一张甜巧可人的脸,一双脉脉含情的凤眼,更拥有洁白细腻的肌肤和一头乌黑的秀发,她身材苗条、气质典雅,看上去是那样阳光,笑起来是那样灿烂,一双灵动的眼睛顾盼之间天真无邪。

  “塞涅卡说过,学习并不在于学校,而在于人生”静雯说。静雯是个很思想内涵的人,我认为。

  整个下午,她都在帮我收拾屋子,晚上六点多,我打算接小洁下班。小洁是跟我一块从农村来的,我们是从小就在一起长大的,就是那种青梅竹马型的恋人,小洁的父母都是城里的知青,大返城时,都回了城里,也不知为什么没带小洁走。小洁是被我自家一大伯收养的,大伯死后一直和我们生活在一起。我们兄妹本来就多,起初父母也不大愿意,我就不住请求,后来父母看到我们俩特要好,就默允了我们的关系,爹的意思等我长大后娶媳妇就省份心。我们那儿属贫困地区,我们兄妹五个,父母整日田间劳作也只能勉强糊口,供养一个孩子上学很难想像的,更何况我们那对孩子的学业不重视,作为父母能允许你上学就算相当开明了,所以我们只能靠自己勤工俭学来完成学业,我和小洁不仅喂了几十只羊,还到砖场打短工挣钱,面对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我们一直很刻苦,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我们一直名列前茅。今年高考,我们报了同一所学校、同一专业,而且双双中榜,我们是怀惴大红通知书的准大学生。但我们不得不放弃。因为当时是九六年没有助学金、也没有贷款。巨额的学费拒绝了我们入学。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这儿,我们在报考的大学外徘徊。条条大道通罗马,我们想一边工作,一边自学大专。可经过这几天的生活,我感到现实远比我们想象还要难。一个没有文凭、没有特殊技能的人,很难在这座城市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我在建筑队打零工,小洁在一家饭店做门迎,虽说工资都很底,但生活总算有些着落。来时所带的盘缠早已弹尽粮绝。

  小洁所在的饭店是一家颇具规模的饭店,远远看见小洁站在门口对每一位来的客人鞠躬,还抱已甜甜的职业性微笑,工作期间是不便和我说话的,“欢迎光临”她必须对每一位经过的人微笑,对上司微笑,对每一位同事微笑……,对我也不例外,为不影响她工作我们装作不认识,我冲她笑笑径直走了进去。客人大都在包间,大堂内的人并不多,我默默找了个角落坐下。

  一会儿,一个拿公文包的生意人来到身边坐下,“先生,等人吗?”,那人恭敬地问我,他操一口南方口音。我礼貌点头称是,生意人就是生意人,无论何时都不忘交往,他在想没准我对他生意有用。他问我:“先生在那儿高就?”“天元建筑”“项目部?”“不,下面施工队”“哦……”他抽回身呷了口茶水,这句“哦”其实大有学问,他是在掂量,一个搞建筑的对他到底有没有用,我想他也经没有认识我的打算了。许久,他又转回身,“包工头?”他还不死心,“小工,搬砖提泥的小工”。我都无所谓,索性让他失望个够,至此,他在也没有理我,不惊意间,他挪了位子。

  回家的路上,小洁仍抑止不住兴奋,给我讲她工作时的轶事,小洁不知我今天曾和死神擦肩而过。她沉浸在我们生活有起色的欢愉中,我不便扫她的雅兴。这时一个陌生人出现在我们面前,问路,小洁立刻咧开嘴微笑,未了还伸出长臂说了声“这边请”。那位一怔,但还是礼貌和我们道谢,走时还不住向我们张望。小洁越发兴奋,又高喊道:“您慢走,欢迎再次光临”。只见那位一遛烟没了踪影。

  路过街心公园,小洁拉我找个长凳坐下,城里人就是会享受生活,广场上很热闹,大多是成年人和孩子们,边上树林里却是恋人居多,前面不远小树下,我发现一对恋人,男孩双臂环捧着少女的腰,他勾下头去专心致志研读下边那张脸,并且在最精彩的部位,吻上他的喜爱,就像在消受一枚美味水果,而不忍心一口结束,只那般谨慎地一小口一小口吸吮,如入无人之境,少女奉迎着。我分明闻到了桃李花开的芳香,并且刺激我鼻翼宛若饿极的小狗,努力地吸着那种香味。

  小洁用胳膊肘儿碰了我一下,小声说:“憨邋都流出来了”,我们会心一笑,尽管我们也是亲密的恋人,但我们从未如此亲密接触过,毕竟我们农村人,传统保守思想在我们心中根深蒂固。

  回到家已经九点多了,煤炉也熄了。我掏出那两百元钱,怕她担心,我说工地上太危险我退了工,包工头给发了两百元工资,明天我另找份工作。小洁点点头。我提议今晚到外面吃顿自助餐。小洁这次没有反对。

  自助餐厅内此时人不多,我们有些笨拙端着盘子找座,毕竟是初次。笨手笨脚正在享受之际,忽觉脖子一阵清凉,有凉水滴入我脖子,抬眼观瞧,一着牛仔装的小青年走过,我呵住他,

  “对不起,先生……”我止住话,我这才看清楚这位小青年是位女生,她那隆起的胸脯说明了一切,这丫生得白净秀气,只是浑身有一股野气,那时的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此生此世我同这个假小子结下了不解的恩怨情仇,“小姐你盘子的水滴到我脖子了”。

  其实叫住她也没有别的意思,只希望她略带不安的对我说声对不起。遗憾的是,她不但没说对不起,反而把杏目瞪得溜圆,说出了一段让我编也编不出的话:“你看清楚了,是盘子里的汤,还是盘子底下的水,是汤怪我,现在你看清楚了,这是盘子底下的水,这只能怪他们没把盘子擦干净,OK!。”

  我想不到这丫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讲出这么深刻地道理,惊讶于她独特的思维逻辑,更惊叹她拿着没道理说成有理的理直气壮。满餐厅的人都在瞧着我们,我又能怎么着,跟她理论、跟她争吵,都不妥,我夸张地耸耸了肩,“谢谢你,小姐你的话真让我长见识”。不知是因为我刚才那有风度的还击,还是另的原因,餐厅内:“轰”然大笑。此时,发窘的是她,而不是我。最后她甩下盘子。怒气冲冲对我说“你小子等着瞧,呆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饭也没吃就摔门走了。

  餐厅恢复了平静,小洁边吃边担忧地问:“一凡,那人没事吧……?”,我摆摆手说:“没事的,咱有毒的不吃,弯路不走,违法的事不干,怕啥”

  “小洁,你看这餐厅位置不错,环境也不错,就餐的人却不是很多,你知道为什么吗?”我环顾了一下说问,小洁摇摇头,我说:“这是他们经营方式有问题,没有行业特色没有新意,小洁等将来咱们有了基础,我给你经营一个,看咱是怎经营的”,小洁抿嘴一笑,“我相信你!一凡,现在你我的任务是把这儿的美食尝个遍过足瘾”。“嗯,咱得把二十块找回来”。

  半个小时后,我们摸着肚皮打着饱嗝走出餐厅,几个服务员在一旁对我俩指指点点,连个“下次在来”也没说。“味道真不错!我们下次还来”我对服务员招呼,我笑,小洁也笑了。这次够本!

  我和小洁兴奋地评价着刚才的美食,不觉有几个黄头发的人把我们围住,为首的手里还拿着个皮带,我连忙护住小洁,斥问:“你们想干什么?”,黄毛吐掉烟蒂冷笑说:“想教训你!上兄弟们”,这帮人不由分说上来就打,下手也狠,我在老家跟二叔学过散打,二叔爱好拳脚功夫还上过武校,我对付他们三个不是问题,但要顾及小洁,就有些顾此失彼,有两个人去扭抓小洁。我一个箭步上去揣翻右边那个,挥拳打倒另一个,后面三个又扑过来,我一边还击一边想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认错人了,还是……,噢!莫非,是那个假小子找我们茬儿,我向圈外一瞅,果然看见那假小子站在一旁,双手插在裤兜嘿嘿偷笑。岂有此理,我得机会一闪身,来到她身后,本来要用她胁迫那几个小混混走开,可我手里来个纸条也没有,情急之下,我双臂环抱住她,中间留有间隙的,“别动,你要是乱动可别说我占你便宜”,假小子花容失色,:“你……你想干什么?”,我笑笑:“我想干什么,我想回家,可你非让我活动一筋骨不可,我活动的差不多了,是不是也该让他们走开了”。

  “楠姐……楠姐……”小混混想冲上来,我把手臂收进了一下,假小子厉声碱:“混蛋,走开!说你们呢!”她冲小混混喊到,那几个小混混上也不是,退也不是,“愣什么,走啊!滚!”。我对他们说:“只要你们退了,我就松手,我不会碰她的,你们放心,我媳妇可比她姿色好多了”,我和小洁相视一笑,假小子气得胸浦一鼓一胀的。

  看小混混走远了,我放开她,拉着小洁回家,就听假小子在身后竭声喝道:“小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回到小阁楼,小洁看见焕然一新的小屋,很激动,她俯下身轻抚了下梳台,再抬起头,眼里全是星光。她扭回身拥住我,轻吻了我的脸庞,一切幸福就在这一吻中。此时我觉得罗密欧和朱丽叶也不过如此。

  “现在这屋里,就缺一台电视机,等有了宽裕的钱咱们先买台小彩电”我筹躇满志地说。

  小洁抿嘴一笑,把我拉到小窗边,向小院指了指,这可是一台大彩电,这个小院里演得可是真实的故事哩!悲观离合、世景风情,又把我拉到靠街的小窗,这个频道演绎的是美丽的街景。遥看不远处霓虹灯闪烁……。

  “小洁,你说将来我们要是买房子,买个多大的合适?”看着夜空中星星灯光我问。

  “最起码两室一厅吧,我们一室,还得给……”小洁脸一红。

  “给孩子们一间是吧,咳!两室太少,要是我们孩子多了住那儿?”我挥挥手说。

  “你想要几个孩子……”小洁惊奇地问。

  “越多越好!”我坚定地说,“名字我都想好了”。

  “什么名字?”

  “山海江河”我说“老大叫大山,老二叫二海,老三叫……”。

  小洁笑着摆手道:“四个?太多了,吃不消。”

  “这算什么,我只是担心生到第五个时该怎么接下去,你看用‘雷雨风雪’好不好”。

  “政aa府不准我们生那么多孩子的”

  “我们一次就生那么多,生个六胞胎吧,政aa府不就没办法啦?”

  “去你的吧,想得美!”小洁娇嗔地用手指我鼻子尖说。

  “老婆,什么时候要不咱把手续办了吧,弄个孩子玩玩!”我嘻嘻一笑。

  小洁这次用手指刮了鼻子一下,“别老没正经”

  我拥着小洁说:“等咱们老了,嘿!儿孙绕膝,多好”。

  小洁扭回脸温情对我说:“要我的观点,多生几个孩子不一定是伟大的父母,那是不负责任,在我们农村,生孩子是那么轻率,在他们看来多个孩子无非是多加双筷子加个碗,然后把孩子像放养一样养大,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教育、调教他们,没有能力让他们读书,就种田或撵出门出去打工,家庭成员庞大,却又大都在贫困中挣扎。我们在做父母之前,一定要做足准备,要为一个即将到来的生命负责,要他健康快乐,要给他最好的教育和最完整的爱,如果做不到,就不要轻易地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你说呢?”“我说,我说什么,你讲的道理那么深刻,我在说别的不是傻瓜吗。”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起床了,打开煤炉的火门,趁着水还没有开,我端着脸盆来到院里水池洗漱。静雯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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