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缺让荷露赶紧去抓药后,才稍显放心一些,坐了下来,“希望荷露快些回来。”
江别鹤也捻了捻胡子,道:“公子放心,铁姑娘一定没事的。”
花婪尾却不这么认为,他在心中掂量了一下刚才的方子,道:“现在有两种可能性,第一个是,既然下毒之人特意用了移花宫的灵药解不了的毒,必然是个思虑周全之人,那么也一定不会想不到你们有能力开出解毒之方。”
花无缺一悚,“师弟的意思是?”
花婪尾淡淡道:“毒一时不能致命,证明此人并非要人性命,更有可能是有所求。我若是那个下毒之人,必然还有后招,以胁迫中毒之人。而这个后招就多了,最简单的,比如将解此毒必要的药材全都买光。”
花无缺脸色一下沉了下来,“这么说荷露会空手而归……”
花婪尾:“这也未知,也许那人会用别的方法,但目的只有一个。”
花无缺:“那么第二种可能性呢?”
花婪尾一摊手:“就是之前一切推论都错误,那个人什么也不求,但求你一死,毒是他能找到唯一移花宫灵药解不了的剧毒,那么这样的话,他还是需要买光解药,这样才能断你后路。”
花无缺不禁吸了口冷气,“好毒的人。”
江别鹤沉声道:“二位公子,这个人的目标既是花公子,那么余公子所说的两种可能性之下,第一个那人若有所求,必然会出现,第二个那人只求公子死,公子现在安然无恙,他若想继续达到目的,还是会再次出手。所以在下认为,我们要做的,就是提高警心,最好一举擒获幕后凶手。”
花无缺霍然站起来,“可是铁姑娘是无辜的,若是在毒未解之时那人还不出来,毒入膏肓,无药可救,怎么办?”
花婪尾眼神闪烁,问道:“虽然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有点不恰当,但我还是想知道,师兄,那位铁姑娘和你,是什么关系?”
花无缺有点愣,片刻后才道:“师弟为何这么问……”
江别鹤笑呵呵的道:“必然是因为余公子看你如此关心铁姑娘,才想问一问这位铁姑娘是否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师嫂啊。”花婪尾看了江别鹤一眼,在座三个人,都是知道铁心兰心系小鱼儿,江别鹤说这话,也不知用心何在。
花无缺有些尴尬的道:“没有,师弟,我只是不希望她有生命危险。”
江别鹤又道:“是,是,花公子大义,我相信换了任何一位姑娘,你都会这么做的。”
只是恐怕不见得都这么焦急吧?花婪尾实在不认为花无缺会为了任何一个人的安全如此发自内心的焦急。
花婪尾轻笑一声,“既然如此,愚弟一定尽力助你保住铁姑娘的性命,我现在就出去,和荷露一道寻遍城内的药铺。”
江别鹤道:“这样也好,倘若有人对荷露姑娘出手,余公子也是个助力。”
花婪尾心中想的是,铁心兰不能死,所以他会跟出去,即便荷露没能找到解药,他也要弄出解药来。否则,岂不是少了一场好戏看。
花无缺却还以为他是真心为自己着急,还情真意切的道谢。
“师兄不必客气,话不多说,我这就去了。”花婪尾当下就牵马出门。
他牵着马穿过外面的树丛,夜风中花香阵阵,这里有不少野花,感应到花相临至,都悄然绽放。
花婪尾一手抓着马缰,蹲下来用手指轻轻触了触一朵花。
他和荷露之间未有感应,也没在荷露身上用追踪的神通,此刻只能通过这些花朵来探知荷露的踪迹,看她到底是在安庆城内的何处。
而安庆城之中的花不多,但这也不代表花婪尾就找不到她了。
荷露也是打马出去的,曾踏过芳草鲜花。
花婪尾翻身上马,伸手出来,不多时,三五只蝴蝶翩然飞至,在花相大人指间蹁跹流连片刻,便往前飞去。
花婪尾在那几只蝴蝶的带路下,又略施神通,很快就能看到荷露那一人一马的背影了,蝶儿们在她身下那匹马的马蹄怒踏间上下翻飞,正是这踏过鲜花的马蹄上残留的香气带着蝴蝶和花婪尾找到它们,找到荷露以及她带着的另外两条大汉。
“荷露!”花婪尾扬声叫道。
荷露敏锐的听到有人在身后叫自己,回首远远看见是花婪尾,当即命另二人一道提缰掠马,停了下来,等待花婪尾赶上来。
当花婪尾和她并肩时,她才疑惑的道:“二公子怎么来了?”
花婪尾懒洋洋的道:“师兄不放心,所以我主动请缨陪你一起找药。”
荷露:“是,那么我们是兵分两路还是……?”
“不用了,一起吧,分散了倒还麻烦了。”
花婪尾说着,脚下一踏,整个人飞身到了荷露的马上,然后身体一倾,倒在荷露身上。
一个大男人的重量,当即让荷露一沉,要不是练武之人,那口气憋住了,非得往前倒下不可。
花婪尾就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一个小姑娘身上,然后打了个哈欠,“夜深了啊,你快点赶马吧。”
荷露:“……”
这个时候,荷露觉得按道理她应该大喊一声“非礼”,然后把这个莫名其妙突然冒出来的二公子推开,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感到惊人的熟悉感,就好像也曾经有一样赖皮的人对她做过相似的事……
不得不承认,荷露想到了自家公子。
荷露心中一惊,想到公子说对余容公子也有熟悉感,联想到大宫主突然收了这个徒弟,以及余容公子和公子同样喜欢一身白衣,懒得出奇,她竟觉得,难不成余容公子和公子是兄弟?!
不对不对,他们长得一点也不想,还不如公子和江小鱼长得像呢,而且这种熟悉感,她怎么觉得很诡异呢?
荷露心中越想越不对劲……
“荷露,你在想什么呢?”花婪尾的声音就在荷露耳边近在咫尺的悄然响起,幽幽的,气息喷洒在荷露颈边,让她不寒而栗。
“没什么。”荷露精神一振,想到公子还在等待,连忙抛开心中种种奇怪的猜测,马鞭一抽,向安庆城内药铺飞奔去。
星光之下,荷露拿着那药方,几乎跑遍了整个安庆城,可是每一家药铺给她的回答,都是没有了她那方子上的几味主要药材。
荷露面色渐冷,眼神也慢慢变得尖锐,有些咬牙的道:“二公子,再下面,就是最后一家药铺,如果这家药铺也没有药,恐怕我们今晚就要空手而归,铁姑娘那边,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撑住……”
花婪尾原本睡着的,被她的话吵醒,有些困倦的睁开眼,直起身,忽然眉头一皱,对着正前方,揉了揉眼睛,“前面那家药铺……”
荷露:“怎么了?”
花婪尾眸色渐沉,“没什么。”
这深夜之中,荷露一身黑衣,花婪尾白衣胜雪,共乘一骑而来,再加上另外两条大汉,飞驰到了店门前,立马停下。
然后那两个大汉下马去敲门,“店家开门,我们有急病病人要买药!”
声音响亮,很快把店伙计吵醒,开了门,“这大晚上的,要什么药啊?”
大汉焦急的道:“咱们要附子、肉桂、犀角、熊胆……每样三斤,快,快,这是急病。”
店伙计一愣,“没有。”
大汉道:“什么?怎么可能没有!”
店伙计挠挠头,“咱们百年老店了,本是什么药材都有的,但不巧,前两个时辰,这些药都被人买光了,所以实在不好意思,不然您上别处看看?”
大汉冷汗涔涔,“我们已跑遍城中每家药铺,你这是最后一家了,怎的城内几十家药铺,都没有这几味药!”
荷露脸色瞬间难看至极,倾身厉声问道:“这些药,都是被同一个人买走的?”
店伙计被她吓到了,结结巴巴的道:“不错……不,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买去的……”
花婪尾忽然看着他店内道:“那那人是否还留在你们店中?”
荷露眼睛微张,利落的翻身下马,卡住店伙计的脖子,“买药的人在店内?”
另两个大汉也反应极快的把门给守住。
店伙计吓得大喊:“什么!不是啊!他们早就走了!”
荷露眼神锐利如刀,直视他,店伙计几乎不敢直视她。
片刻,荷露才把目光移开,回首请示的道:“二公子?”
花婪尾看向店内,他是感应到小鱼儿就在这家店里面的,所以猜测那毒是小鱼儿下的,正因为东西是他送过去,铁心兰才会毫无防备的接过,并且吃了里面的点心,花无缺结仇不多,小鱼儿也是不多的想花无缺死的人,因为只要花无缺不死,就会一直追杀他。
花婪尾眼睛一低,“人在里面,进去找。”
荷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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