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别鹤作为一个伪装完美的江南大侠,府中只有一个又聋又哑的老仆,要买菜自然是自己出马,他把每一个细节都想到了,不会有任何人能怀疑他。
可是今日他来买菜,却看到了令他吃惊的一幕。
按理说本该死于花无缺手下的人,此时竟然从后面抱着花无缺的腰,还大喊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内心,他竟然叫花无缺“老花”?
江别鹤心中暗嘱,难道自己被花无缺和小鱼儿骗了,他们其实联合演了场好戏?其实……花无缺和小鱼儿是好朋友,花无缺为了让小鱼儿摆脱江别鹤,才用了这样的伎俩,假装他要杀小鱼儿,其实是趁机把小鱼儿带走!
一定是这样!小鱼儿口中还在说“江别鹤要杀我”呢!
江别鹤心中纵然波澜起伏,但面上却没有什么表现,他摆出一副吃惊的样子,走了上去,“花公子,你们这是……”
小鱼儿僵硬的直起身来。
花婪尾缓缓道:“没什么,不关你的事。”
“……”江别鹤的脸也僵了,“在下自然知道,这不关我的事,但是江小鱼……花公子,昨日你也看到了,他给我们两父子下毒,要不是阁下的灵药,在下和犬子就要死于他的毒手了,此等不仁不义之徒,若不是昨夜花公子说要自己动手杀了他,我是决计不能容他活到今日的。”
他这一番话,明显在敲打花无缺。
可惜面前这位不是花无缺,是花婪尾。
他只是抽了抽鼻子,问道:“铁心兰在你家?”这么陡然一句,吓了江别鹤一跳,他斟酌道:“的确如此,昨夜我不放心花公子,于是追上去,没想到看见铁姑娘有些尴尬,于是将她带了回去,她现在就在敝府休息,不知花公子怎么知道的,昨夜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一边说,就一边看躲在花婪尾身后的小鱼儿。
这能有什么原因,女孩子嘛,身上都有些香味的,以花婪尾的鼻子,轻易就嗅到江别鹤身上有新鲜的铁心兰的味道了。
小鱼儿又惊又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可是铁心兰在江别鹤府上,肯定很危险,搞不好他们要杀她灭口。
花婪尾糊弄道:“我和他定了一个约定,在约定完成之前我不会杀他,也不允许别人杀他,我要亲手杀了他。”他避开了铁心兰那个问题,因为不太好解释。
江别鹤:“什么约定?”
花婪尾:“和你无关。”
江别鹤干笑道:“是在下逾越了。”
他状似无意的问道:“那么,花公子要去我府上接了铁姑娘一起走吗?”他心中打的算盘,把花无缺和小鱼儿弄回去,好好套一下话,看这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倘若小鱼儿已经把他知道的事情告诉了花无缺,那么他要灭口的人,岂不是又多了一个,难度还非常的大。
江别鹤这一问问出来,花婪尾和小鱼儿同时作答。
“不。”
“好!”
花婪尾果断拒绝。
而小鱼儿一口答应了。
小鱼儿是一万个不想再和江别鹤待在一起,但铁心兰就在江别鹤府上,他无法不管铁心兰,如果是江别鹤自己说铁心兰在他那儿,请他们去府上,那他还会觉得江别鹤在诈他。但不是,是花婪尾说的,用确定的口气说的,铁心兰肯定在那儿没错了。
花婪尾缓缓转头,慢吞吞的道:“他是在问我。”
小鱼儿笑嘻嘻的道:“我知道……不过咱俩谁跟谁啊。”
江别鹤意味不明的笑着,“呵呵呵呵呵……”
江别鹤道:“那我们现在便可以走了啊,来来。”
小鱼儿笑道:“江伯伯啊,那我们去你府上,你不会突然下手杀了我吧?你知道,我现在和花公子有个约定,没有完成之前别人是不能杀我的,你要是杀了我,不但是不给花无缺面子,还是不给移花宫两位宫主面子啊。”
江别鹤勉强笑道:“你可千万别叫江伯伯了,担当不起。既然花公子另有打算,在下和犬子又是承蒙花公子相救,自然是唯命是从,不敢逾越分毫。”
花婪尾:“不客气。”
江别鹤:“不……啊?”
他本来是以为“花无缺”要说谢谢,那么他就说不客气的,现在是……?
花婪尾顿了一下,“你不是说承蒙我相救么,我说不客气。”
“……”江别鹤:“哈哈,是的,是的。”
此时此刻,江别鹤却在心中怀疑,难道眼前此人是他人易容而成?否则昨夜那个花无缺怎么会一夜之间就成了这个和小鱼儿有些神似的无赖?
江别鹤带着小鱼儿和花婪尾再次到了自己府上,将江玉郎喊了出来。
江玉郎看到小鱼儿毫发无伤就吃惊的睁大了眼,“你……你没死……”
小鱼儿遗憾的道:“恐怕还有几年可活,未能如你愿,真是对不起。”
江玉郎看了江别鹤一眼,“花公子,昨夜你们不是出去一决生死了吗?”
花婪尾一声不吭,蹲下来摸小猫。
小猫亲热的蹭着他。
江别鹤看到这里心里想没错了,花无缺必然和小鱼儿早有交情,昨夜这只老虎也是亲热的蹭了花无缺,引来小鱼儿的大骂,他昨夜竟然被小鱼儿的话骗了过去。
江玉郎脑子也转得极快,一下子有些“明白”了。
小鱼儿充分利用现在的情况,亲热的搭着花婪尾的肩膀,“啊哈哈,我和你们花公子有个约定,所以暂时他不会杀了我,你爹也说,会把杀我的机会留给移花宫的传人。”
他强调移花宫的传人,让江玉郎的脸色又是一沉。
小鱼儿咳嗽一下,“所以,铁心兰呢?”
江玉郎眼睛一转,“铁姑娘一到这儿心情就有些……你们懂的,我好不容易安抚了她,现在正在睡觉,我想你们还是不要打扰她。”
小鱼儿:“没事,我就去看看。”
“不行,她现在很衰弱,你进去会打扰到她的。”
江玉郎把话堵死了,“你连这一下都不能等吗?”
小鱼儿无言。
花婪尾:“嗯,是啊。”
江玉郎:“……”
花婪尾站起身,“我很急,让我们进去看看铁心兰。”
江玉郎:“……”
“可是……”
江玉郎试图辩解。
“等等,”江别鹤道:“带他们去见铁姑娘,玉郎。”
江玉郎低眼道:“是,爹。”
江别鹤笑呵呵的道:“但是正如犬子所说,铁姑娘现在状态极不好,希望二位不要打扰到她啊。”
“那是,不用担心。”小鱼儿随口道。
这句话还真是小鱼儿随口说的。
因为他一进铁心兰休息的房间就大声喊道:“铁心兰,你睡着了吗?”
江玉郎瞪着他道:“你也太无礼了!”
小鱼儿:“你不敲门就把我们带进去才是无礼好吗?”
江玉郎:“那是因为你说你就看看!”
小鱼儿:“哦,现在你声音比我刚才更大了。”
江玉郎:“……”
小鱼儿坐到了床边,铁心兰就躺在床上,不怎么脆弱的样子,因为刚才那么响的声音都没有吵醒她。
江别鹤不动声色的道:“看来铁姑娘是睡熟了,太好了,我们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花婪尾也站在床边,听到这话,他猛的俯身,把脸凑到了离铁心兰很近的地方,吓了小鱼儿一跳,因为他几乎以为花婪尾要吻铁心兰了——虽然那样的可能性很小。
小鱼儿有点吓着的道:“怎么了?”
花婪尾在她脸上来回闻了几下,当然,在别人看来他只是将吻未吻的在人家脸上移动,然后他直起了身,淡淡道:“没什么,没有问题,我们可以走了。”
小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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