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婪尾就这么被荷露半搀半抱,走回一间简陋的竹屋,先前那个大叫大嚷的姑娘就在里面的床上躺着,此刻已然悠悠转醒,摸着自己青紫的额角还有些发怔。
她一看到荷露这个姿势把花婪尾带进来,顿时表情有些吃惊,“你……”
花婪尾懒洋洋地道:“让开。”
那姑娘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翻身起床。
花婪尾就顺势躺了上去,四仰八叉的靠着床头,小猫咪一跃而上,蹲在他身上。
那姑娘一下子回过味儿来,“小鱼儿!小鱼儿!”
花婪尾:“叫什么叫,他在崖底呢,叫了也听不到。”
她满脸恼怒,不可置信的道:“你还敢说,都是你害死了他!花无缺,你在外面装出来好人模样,其实你是凶手!杀人凶手!!”
……好刺耳。
花婪尾揉了揉耳朵,这人间界什么时候盛行起泼妇型女子了,还是只有他遇见的这个才是?怎么遇见事就知道大喊大叫要死要活的。
“还有你这畜生,你的主人掉下山崖,你居然还和这个杀人凶手亲亲热热!”她看花婪尾一脸不想理会的懒散,又情绪失控的指着小猫咪大骂。
小猫咪委屈的摆了摆尾巴,“喵嗷。”
荷露皱了皱眉头,“铁姑娘,您说话轻友善一点。”
姓铁啊?这么刚硬的姓,难怪那么冲,一点都不女人。花婪尾在小猫咪颈后抓了抓,把它拍旁边去了。
这个铁姑娘神情却愈发激动,“我为什么要友善一些,他为什么不友善一些!花无缺,小鱼儿到底怎么你了,你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
花婪尾没有回答的意思,荷露却不卑不吭的加重了语气道:“铁心兰姑娘,要杀小鱼儿是我们移花宫的事,没必要告诉你这个外人,在此之前,我们公子还救了江小鱼一命,他已经是多活了一会儿,否则蛇毒攻心,神仙难救。”
铁心兰星目含泪,“是,你们公子是好人行了吧?既然他是好人,为什么还要害死小鱼儿呢,他以前和小鱼儿见都没见过,你们移花宫到底和小鱼儿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对他下这种毒手!花无缺,你这个小人!竟把他推下悬崖!你卑鄙!”
花婪尾突然道:“我没推他,他自己掉下去的。”
铁心兰嘶声道:“你骗人!你还想骗我!你这个骗子!”
花婪尾嘀咕道:“你说我推他,怎么不说他自己功夫不行呢,是吧?”他说着,拍了拍小猫咪的脑袋。
小鱼儿啊小鱼儿,走之前都给了你妙药,怎么还是搞不过花无缺呢,真是不争气。
另外……这条死鱼到底是在哪勾搭的这个小妹子?虽说是一心为小鱼儿好,但怎么一点脑子都没有,哭得难看也就罢了,声音还那么尖利,听得人真是难受死了。
花婪尾说话刻薄,现在是为了不暴露身份才忍下来,否则早就骂铁心兰一个狗血喷头了。
百花成妖多是容貌出众之辈,天上更是群芳争艳,铁心兰要放在仙妖两界比,单论容貌不说上乘,也不难看,可惜这会儿哭得全毁了,让花婪尾看了糟心,印象大为不好。
可惜他即便是尽量忍耐,也让花无缺……咳。
铁心兰抹了抹眼泪,“对,武功不好就活该,我也武功不好,我去陪他好了!”
说着,她转身就跑。
花婪尾还真没功夫管她去死,他还想花无缺醒来面对铁心兰的指责会怎么样呢,死了正好。
可是荷露却伸手拉住了铁心兰,一掌又把她劈昏了。
花婪尾坐起来一点,“哎,人家要殉情,你凑什么热闹啊。”
荷露苦着脸道:“公子,这样也太过分了……”
花婪尾往下睡,翻了个身,懒得理她。他没功夫拦下铁心兰,但荷露拦下来了,他更没功夫特意把铁心兰丢悬崖底下去。
荷露看着铁心兰,也犯愁,“唉,这个铁姑娘,真是对江小鱼一往情深,可惜爱错了人。”
花婪尾忽然想到什么,“江小鱼这么受欢迎吗,之前那个鬼气森森的女人也是为了他变成那样子?”
真没想到,江小鱼你成啊,这才多大,就有几个女人为了你要死要活的。
荷露一愕,“这个……荷露也不知道,但慕容姑娘那个表现,大概是被骇到了,我也不晓得她对江小鱼是什么感情。”她看出来公子一脸想听八卦的表情,可慕容姑娘满口杀了江小鱼之类的话,让她说话很有些保留。
花婪尾睨了她一下,招招手指,“荷露,你过来。”
荷露小心的挪了过来,“公子请吩咐。”
花婪尾:“你知不知道,这山崖下有什么?”
荷露看他表情正经,于是也正色想了一下,然后试探的道:“树?”
花婪尾:“……啥啊,别的!比如,你知不知道下面,有什么人?”
荷露:“唔……小鱼儿那个死人吧。”
花婪尾:“……”
荷露立刻面露难色,“公子,荷露真的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来峨嵋山。但我觉得,峨嵋乃天下名山,崖底要有什么,还能不传出去吗?再说,怎么可能有人在那下面生活呢。”
花婪尾摸了摸下巴,这可不一定……
但是当务之急不是这个,他掩去沉思之色,“好吧,我就是担心江小鱼命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荷露,我头晕,先睡了,可能是因为刚才外面有木槿花,等我醒来你记得熬点药给我。”
荷露:“木槿?这里怎么会有木槿?”花婪尾打了个哈欠:“怎么没有,你看看外面。”
荷露转身凝目一看,那外面竟然真的大朵的木槿花开放,粉紫菊黄,不多,但的确有!
“什……么……”荷露睁大眼睛,心想自己竟然没注意到,外面有木槿花开放,说起来,木槿花的花期是什么时候啊?
她琢磨着,一回头,发现公子已经睡了。
“唉,不管了。”荷露想着还是按公子说的,给他抓点药熬着,公子虽说自小练武身体好,但就是常常要喝些定神的药,说不定……是因为他那个奇怪的病呢?
花无缺一觉醒来,已是深夜。
守在床边的荷露也随着他的起身惊醒,“公子,您醒了,荷露去给你端药。”
花无缺慢慢起身,踱到窗前,揉了揉眉心,“我……我怎么了,头有点不舒服,那个……铁姑娘呢?铁姑娘怎么样了?”
荷露指着外面道:“应该是因为不小心嗅多了木槿花,我给您熬了药,铁姑娘因为情绪太激动,我不得已把她打昏了,现在正在睡着。”
花无缺看着外面的木槿花,若有所思的点头,“我竟没发现,这里还有木槿花,大意了。”
荷露笑道:“若不是公子,荷露也没发现呢。”她边说边往外间走,去取温在炉子上的药。
“……啊?”花无缺低喃,有些疑惑,他干什么了?
花无缺正在疑惑之际,忽然瞥见窗格上爬着一截枫藤,青青的嫩梢,翠j□j滴,不知何时攀爬上来的。
“长得真快……”花无缺感叹着,用手指摸了摸那截枫藤。
可就在手指摸到枫藤的一刹那,他感觉像被什么用力弹了手指一样,十指连心,立马后退了一步。
花无缺警惕的看着那枫藤,又检查自己的手指,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
刚才那是错觉吗?
花无缺百思不得其解,他身体里的花婪尾却接收到了枫藤传递来的讯息,不由暗骂,真是笨蛋,连人都分不清,就这么把消息递过来了。
可细细一琢磨着消息,又有些玩味,怎么还真让他蒙对了,这峨嵋山底下,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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