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露不知道那日公子和大宫主说了些什么,但公子出来之后,竟然什么事也没发生,从此还变本加厉的懒散,有时大宫主就是看到了,也不加以制止,甚至寻来很多灵丹妙药,给公子进补。
但是接下来,公子变脸的频率就逐渐减少,勤奋的时间变多,最长的一次,甚至几个月没有露出他恶劣的一面,每日刻苦练功,荷露几乎要以为他彻底改性子了。
又是一日,荷露捧着二宫主吩咐她熬好的补药,去找公子。
一掀帘子,便看到公子半躺在床上看书。
荷露愣了一下,按理说这个时候是公子休息的时间,躺着也没什么,但每逢公子躺着,她总要分辨一下,这是哪一位公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她想了想,把补药放在床边的案几上,问道:“公子,日头毒,待会儿去练武场,要不要给您带上冰镇绿豆汤?”
她都摸出规律来了,如果现在是性格懒惰的那位公子,现在肯定直接把书一摔,怒道:“你也知道日头毒了,那还去什么练武场!”
但是现在他只是放下书,道:“也好,麻烦你了,荷露。”
荷露了然,“那公子趁热把药喝了吧,这是二宫主给您准备的。”
花无缺点点头,捧起补药,干脆利落的一饮而尽,再拿起荷露奉上的帕子,擦拭唇角。
荷露也接过碗,正要收拾好,就听花无缺道:“荷露,我觉得你有些奇怪。”
“……”荷露一愣,下意识在心里说:我觉得你也有些奇怪……
她有点不解的道:“荷露哪里奇怪了?”
花无缺:“我观察了很久,每当我不练功,休息的时候,你总会用一些像是试探的话,来问我,但又不像别有目的,我想了下,还是直接问你好了。”
荷露顿时傻了,“……啊?”
花无缺:“怎么,难道那只是我的错觉?”
“不、不是……”荷露慌了,“只是……公子你不是……”
花无缺没理她,而是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好像常常一梦醒来,就忘记之前一段时间发生过什么,就好像那段时间被谁偷走了一样。”
荷露:“…………”
现在荷露是彻底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一脸呆滞,“什……么……”
花无缺目光澄澈的看着她,“大师父和二师父还让我喝了很多药,我是不是得了病?荷露,你老实告诉我。”
……你真的有病呀!!
荷露崩溃的道:“公子!我什么也不知道!您不要问我了!”
这是怎么回事!公子变脸变久了脑子出问题了么!
花无缺不解的看着荷露一脸惊恐,“我真的有病?”
“没……不是,我真的不知道!”荷露磕磕绊绊的说完就往外跑了,她还是赶紧去告诉大宫主好了,这种事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说,她好像隐隐觉得,大宫主知道其中真相。
花无缺静静的坐在塌上,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发了一下呆,然后抓起书继续看。
这本杂记上,记载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病例。
花婪尾倏然睁眼,缓缓坐起来。
他一转头,看到榻上有一张信笺,拿起一看,上面端端正正写着三个字:你是谁。
花婪尾忍不住笑了一声,正在这时,他若有所感,抬头看去,荷露带着邀月过来了。
邀月气势十足的甩开帘子,曼声道:“无缺,你……”
花婪尾:“是我。”
邀月后面的话一下子给噎住了,仔细一看花婪尾,确定此人眉目中透出的是无耻,便恼道:“怎么是你!你耍荷露做什么?”
“我没有啊……”花婪尾拉长了声音,“是他自己知道的,我刚刚醒来。”
荷露瞪大了眼睛。
花婪尾瞥见她的神情,招招手,“你先出去吧。”
荷露忙不迭点头,出去了。
知道太多真的不好。
花婪尾把那信笺递给邀月,“你看看,你徒弟可聪明了,已经发现了。”
邀月接过信一看,面如寒霜,“他知道你在他体内?”
“估计也不清楚,写封信试一试罢了,他还怀疑自己有病呢,梦游之类的。”花婪尾腰一软又倒回去了,揉揉眼,“我有点困了啊……我先睡了。”
邀月:“……”
花婪尾:“你看着我做什么,想一起睡么。”
邀月一把揪住他的领口,把他提起来,眼神如刀,“你不先把这个解决了?”
花婪尾笑道:“我在等你的意见啊,你决定就好了。你如果觉得要告诉他,我就帮你写明情况,如果觉得不想让他知道,就骗他说他有病好了。”
说完,他慢悠悠打了个哈欠,“这又不是我的事……”
“不是你的事?”邀月把他摔在床上,一手按住他心口,重复道:“不是你的事?要不是你老是趁机出来,他怎么会发现!”
花婪尾在恢复巩固自己的精魂,自然影响到了花无缺的身体,会导致他有时候没精神,失去自己的意识,这才让花婪尾出来。不过近些时间,已经好多了,多亏了邀月的补药。而且移花宫处处种满鲜花,花婪尾让邀月帮忙栽了很多芍药,借助花木之气,培养自己的精魄,以他实力,进展十分之快,想来重塑肉身也指日可待。
他都想好了,目前他是隐藏着气息躲在这里,等好戏看完差不多能把肉身重塑,就能去找往日的朋友,寻些天材地宝,彻底恢复功力。
接下来嘛,他非把屎盆子都扣在青帝头上不可。
花婪尾想着来日的美事,就嬉笑着在邀月肩上掸了掸,指间瞬间生出一朵白芍,绽放在邀月脸边,香气宜人,“。哎呀,火气那么大干什么,对身体不好。你脾气这么差,是不是月事不调啊?欹红醉浓露,窈窕留馀春,来,赠卿白芍,镇痛通经。”
邀月:“…………”
花婪尾一收手,白色花瓣瞬间四散,在两人之间飘零,花香弥漫,让人惊异这怎么可能单单是一株花能散发的香气,根本是满园芍药开了。
花婪尾叼着散去花瓣的花梗,熟悉的苦味在口中蔓延,他懒散的道:“唉,女人就是麻烦,你就告诉他,他得了怪症,他失去意识的时间里,都在疯狂的练武,练到身体都差了。”
邀月气结,“胡说,你每次都在睡觉而已!”
花婪尾振振有词,“那就是累到都睡着了啊!你有没有脑子啊!”
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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