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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深深知晓似镇关西这般的屠户就如弹簧一般,你弱他变强,你强他便弱。只有让他吃个大亏,他才敢从心底里敬服你。
当下便不再迟疑吩咐王富贵道:“王大哥你先带可可去一旁,我会会这无赖。”
王可可怯生生地躲在王富贵的身后,挥舞了下小拳头:“叔叔好好教训他。”
“放心,可可,我会让这无赖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的。”
镇关西大怒道:“小子,你说谁是无赖!”
“说的便是你。”沈青将刚买的拓木牛角弓从身上取了下来,放在柜台上,活动了下手脚道:“给你三分颜色你还真想开染坊了,今日沈爷爷便让你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沈青说罢便不迟疑,脚下一闪便一拳打向镇关西的面门。沈青的拳头虎虎生风,倒是有几分气势。镇关西浑然不惧,也是一拳迎来,竟是要凭着拳头硬碰硬。
两拳眼看就要硬生生地拼在一起,虽说沈青现在能将六十斤弓力的拓木牛角弓拉开一半,却是也不敢硬生生地吃镇关西一记重拳。
千钧一发之际沈青便拳为爪,错开镇关西沙包大的拳头,灵巧的抓住手腕借着镇关西的力道一拉便将镇关西拉了个踉跄。
沈青下盘稳稳地扎马,浑身紧绷将气力都运到手上,一反转手腕,咔嚓一声脆响。竟是硬生生地将镇关西的手腕反转掰断!
自那次碰撞后沈青的气力渐大,经过月余的药浴身体更是得到了极大的改善,这一拉一掰当真是势大力沉,将浑身的力量运用到了极致。
而沈青这些日子苦练的成果更是展现的淋漓极致,马步扎的四平八稳当真如深深植根大地的青松岿然不动。
啊!镇关西发出一声惨痛的哀嚎,仰仗着一身横肉和丰富的街头格斗经验,他还没有似今日这般吃过亏。
“哼,看你还敢不敢招惹沈爷爷。”沈青一脚踹在镇关西的腿弯,镇关西一下站不稳,竟是单膝跪在了地上,异常的狼狈。
“好,打得好。”一旁的独孤明也忍不住拍手叫好:“这等无赖就当狠狠教训,沈兄教训的好!”
镇关西眉毛嘴巴拧到了一起,眼眶里泪水直打转,他牙关紧要,握着手腕颤抖着恶狠狠道:“小子,你给我等着,老子不整死你就不叫镇关西!”
“哼,都成这样了还发浑,我看你是嫌命太长了。”独孤明脸色阴沉地走到镇关西的旁边,掏出一块铜牌在镇关西的眼前晃了一下。
“啊!”镇关西惊得目瞪口呆,双眼瞪得似铜铃一般大小。
独孤明冷冷道:“还不快滚!”
“是,是是。”镇关西竟是强忍着疼痛,大气都不敢出,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物一般,落荒而逃。
沈青瞳孔一缩:“独孤兄,镇关西为何落荒而逃?你给他看了什么?”
“啊,没有啊。”独孤明打哈哈道:“兴许是见识到沈兄的身手,不敢再造次了吧。”
沈青看独孤明不愿正面回答,心里虽然疑虑却没在多讲,走到王可可的身边笑盈盈道:“可可,我把坏人打跑了哦。”
王可可一下子就扑到了沈青的身上崇拜道:“叔叔最厉害了!”
“嘿嘿,王大哥让后厨弄几个拿手好菜,我要跟独孤兄畅饮一番。”沈青将王可可放下,去后院找了一个幽静的包间。
独孤明看到云来居后院别有洞天,赞叹道:“沈兄这间客栈静雅别致,怪不得姓郑的无赖会看上。你还别说,刚才你骂的那两句还真解气,尤其是自称沈爷爷更是让我对沈兄刮目相看,没想到沈兄骨子里竟是如此的刚烈,还能与街头混混打架。”
“嗨,独孤兄又取笑我了,我还不是被逼的。我已经以礼相待了,没想到那厮太不识抬举,我才忍不住大打出手。”
独孤明将折扇收起,在手上一拍,兴奋道:“先礼后兵,沈兄当真有大家风范。”
沈青佯怒道:“独孤兄若是还这般拐弯抹角取笑沈某,沈某可要罚你三大杯。”
“诶,我哪里是在取笑沈兄,句句都是真心话。”
主厨的手艺自然非同寻常,今日由于镇关西的搅局,极品烧鹅还留了几只。沈青端上一盘,独孤明尝后拍手叫绝,大呼这是他吃过最好的烤鸭,就是京城里最有名的店子作出的也不及云来居的十分之八。席间自是不免推杯换盏,沈青今日高兴,不觉喝的有些过量,脸红扑扑的。
独孤明也是喝的七荤八素,沈青要送他回去,他连说不用,连地址都不肯告诉沈青,沈青值得扶着站不稳的独孤明送到了云来居的门口。到门口的时候,沈青无意间瞥到了独孤明内衣领口处有一抹艳红。
“想来今年是独孤兄的本命年。”沈青想到前世本命年要穿红色内衣的习俗,倒是没有细想,径直回了里屋睡觉。
梦中他有见到了楚霖,两人互诉衷肠,花前月下好不浪漫。
等醒来的时候,不觉心头有股淡淡的失落感。只见日头已经升起,揉了揉因为宿醉有些胀痛的脑袋,沈青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站了起来。
洗漱完毕以后便开始晨练,笨重的石锁被他挥舞的虎虎生风,不多时汗水就打湿了后背。
将日常的训练做完,沈青取出了昨日刚买的拓木牛角弓,在手上把玩了一番后嘣地一拉,上好牛筋做成的弓弦发出一声轻响。
“若是我能将这柄六十斤的拓木牛角弓挽个满月,连珠发射,只怕也有军士的实力,在这大明就有立足之地了,日后遇到寻常三五个大汉也能轻松对付。”沈青在心头暗咐一番,更坚定了要练武的决心。
嗨,沈青陈身坐马,默念赵言赠与他的小册子上记载的练弓奥义:扎马如弓,人似弓,弓似人,人弓合一,脊椎绷直,全身运力!
六十斤弓力的拓木牛角弓竟然如满月一般拉开,崩起一个迷人的弧度。一下子拉开了六十斤弓力的拓木牛角弓,沈青的心里也是兴奋不已,没想到赵言的师父如此的厉害,按照他传下的功法拉弓简直事半功倍,整个人都好像跟弓融为了一体。
人便是弓,弓便是人。
渐渐地,沈青的力道有些坚持不住,手一抖弦应声而出,如一道完美的乐章,格外的悦耳。
呼呼,沈青喘了两口粗气,整个人竟是像是被掏空了力道一样,汗水呼呼的往外冒。
“二哥师父定然是绝世高人,刚才我能拉开这柄六十斤弓力的拓木牛角弓乃是透支了自己的潜力,如今胳膊确实酸胀的抬都抬不起来了。”
沈青颓然将拓木牛角弓扔在了一旁,脚下一软便颓坐在石凳上,休息了半柱香的时间才隐隐约约有了点力气。
等到泡了半个时辰的药浴,沈青才恢复了平日的生龙活虎。
穿好衣装正准备去前面看看生意如何,粉嘟嘟的王可可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跟沈青撞了个满怀。
“呜呜,好痛。”王可可小脑袋正好撞到了沈青的大腿,跌了个踉跄,坐在地上烟圈微红地揉着脑袋。
沈青看了心头也是一痛,赶紧把王可可扶起来,轻轻地揉着王可可的脑袋:“对不起可可,是叔叔没看到,撞疼你了,叔叔给你揉揉。”
刚才还楚楚可怜的王可可,竟然在沈青的臂弯里痴痴地笑了起来。
“傻笑什么呢?还痛不痛?”沈青没好气道。
王可可很认真地说道:“本来很痛,结果叔叔一揉就不痛了。”
沈青朝着王可可的脑袋上给了一个板栗:“越来越会油嘴滑舌了,谁教你的。”
“呜呜,可可说的是实话。”
“好,你个鬼精灵。”沈青轻笑道:“跑那么快干嘛呢?”
王可可嘿嘿笑笑,露出两个可爱的小虎牙:“昨天的那个叔叔来找你。”
“哦,是独孤兄。”沈青道:“走可可,我们一起出去。”
独孤明换了一件白色的长衫坐在大堂,如果不是面皮太过白净了,倒是真有几分儒雅公子的风范,看到沈青过来笑道:“沈兄,昨夜小弟不胜酒力,却是失态了。”
沈青也微微一笑,坐在独孤明的旁边道:“我也半斤八两,没能送独孤兄回家,真是失礼,不知独孤兄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哦,你看我只知寒暄,却是忘了说正事了。”独孤明正色道:“过几日便是春闱之时,苏州府有围猎的习俗,届时州府上下都会出动一起去热闹一番。我观昨日沈兄弓挽半月,不知沈兄可有兴趣随小弟一起去狩猎。”
“既然独孤兄诚意邀请,沈青怎敢拂了独孤兄的好意。”沈青今日弓弯满月对自己的射艺也是充满了信心,相信这几日再加紧练习到时也不会太出丑,便答应了下来。
独孤明喜道:“如此便好,那到时我便来寻沈兄。”
“好,一言为定。”
送走了独孤明后,沈青便回到后院阅读经义,晚上睡觉前又练了一会儿弓箭,如此反复数日匆匆而过。
转眼,便到了沈青与独孤明约定的狩猎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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