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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顶轿子出了县丞府就径直往城南而去,沈青偷偷地跟在后面,并没有被人察觉。经过了九曲十八弯,不知穿过了多少小巷子,轿子进了城南市郊的一个小院落。
“如此隐蔽,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沈青贴着院墙,偷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你们几个把轿子放下,去门口看着,我不叫你们不准进来。”从院子里竟然传出女声,而且声音婉转轻盈,分明是一个妙龄少女。
随着哐当一声响,几个轿夫把大门关上,蹲在门口开始七嘴八舌的唠嗑。
“浪骚蹄子,真骚。”一个轿夫啐了一口说道。
“嘘,要是让她听到了你全家都完了。”几个轿夫顿时神色慌张左顾右盼。
口无遮拦的轿夫满不在乎说道:“怕她个卵,老子光棍一条,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她个骚货要是敢找老子麻烦,老子直接让她知道啥是珍藏了二十多年的霸王枪。”
沈青闻言微微一笑,心里对院子里女子的身份更加的好奇了。他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纵身一跃双手就攀上了墙头,再一发力便跃了上去。
俯身一看这是一个清净的小院,院子不大但还雅致地修了个小花园。黑顶轿子就放在门口的位置,里面静悄悄地,就东厢房里隐隐约约有些动静。
沈青轻盈地跳了下去,蹑手蹑脚地走到东厢房的窗子下面。
他最近体质不知道怎么回事,改善地特别迅速,以往枯瘦地身材渐渐地丰满,食量跟力气也越来越大,倒像是正在发育的少年郎一样,引得楚霖啧啧称奇,说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房子门窗的材质很好,都是上等的梨花木,结实耐用。但隔音效果却远逊于现代的复合木板,沈青躲在窗子下面可以清楚的听到房间内的淫声秽语。
“汗哒哒,你要干死奴家了,啊”
不用说沈青也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勾当,他没有偷窥的癖好,但是由于好奇女子的身份,禁不住偷偷地从窗子向里面望了一眼,顿时大惊。
只见房间内二人正在颠鸾倒凤,女子弓着身子将屁股翘起,男子从身后进进出出。两具白花花的身子都好似过电一般,不住的颤抖,发出淫靡的声音。那女子身材娇好,尤其是胸前的两座山峰,当真算得上是“雄奇秀丽”,配合上淫荡至极的喘息声,当真让沈青看的有些欲罢不能。
而那女子沈青看着也是颇为眼熟,仔细回想了一下记忆,这才想起似乎是县丞殷子英的大女儿殷琦。
殷琦在方圆数百里都颇有名气,一方面是她才气出众,有江南第一才女之称,另一方方面就是相貌无双,与楚霖不相上下。
故而在周遭,尤其是士林子弟的眼里,殷琦那当真算得上是女神级的人物。
以前的沈青还在心里爱慕了殷琦好久,直到殷琦嫁给了本县第一才子王秀才。
不曾想,女神一般的殷琦竟然在婚后做出了这等勾当,若是此刻沈青冲过去将其捉奸在床,那殷子英当真是要颜面尽失。家里出了这样浪荡的女子,他这个当父亲的也难辞其咎,说不定还会被罢官免职。
可沈青并不打算这么做,罢官免职声名狼藉都太便宜他了。
想到楚霖被欺骗时面色苍白的样子,沈青的心底就隐隐作痛,暗暗发誓一定要殷子英体会一下什么叫做报应不爽。
与此同时,房内二人的盘肠大战也到了最后的极端,随着男子最后一波凶猛的冲刺,殷琦攀上了巅峰。
两人勾股叠在一起,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却不知房间外还有一人在偷听,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死鬼,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奴家都要被你弄死了。”殷琦纤细的手指温柔地在情郎地胸膛爱抚。
男子哼了一声说道:“小荡妇,我比起你老公来怎样啊?”
“哼。”提到本县第一才子王秀才,殷琦竟然冷哼了一声:“比他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软趴趴地一点感觉都没有,哪似你这般硬入钢铁,每次都捅进奴家的心窝里。”
沈青在心底默默地同情王秀才,可怜的王秀才原以为取了个女神,谁知不过是风骚地欲女。
男子听了以后得意地大笑,狠狠地拍了下殷琦的屁股,“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骚货”。
殷琦嘤咛一声,竟然一点也不反感男子对她的称呼,反而隐约露出一丝兴奋之色,爱抚地也更加卖力了。
“唔。”男子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殷琦竟然俯下身去,含着男子的分身,呜咂有声。
“先把别急,我有正事说与你听。”男子将殷琦地头颅移开,认真说道:“这次进京我却是将事情办砸了。”
“什么!”殷琦听后花容失色,瞬间竟然好似变了一个人,脸上布满了阴骛:“这次的事情关乎我们殷家的兴旺,你竟然办砸了!亏我对你如此信任,哼哼,周旺,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本姑奶奶可不是好惹的。”
周旺,窗外地沈青听到这个名字也是微微一怔。
这个周旺原本是城里有名的落魄户,后来自立门户成了个流氓头头,机缘巧合靠上了殷子英这棵大树,在公门里挂了个职位,倒是混的风生水起,是一个黑白通吃的角色,没想到却成了殷琦的裙下之臣,听这口气似乎还上京为殷子英打通关节。
听到了周旺说话的声音,沈青平心静气认真地欠着身子偷听两人对话的内容。
“此次上京本来一封风顺,各个关节都没有任何的问题,可到了尚书大人那里就被卡了下来。尚书大人告诉我,最近风声很紧,他也无能为力。”
殷琦啐了一口骂道:“你个怂蛋,老娘出门的时候给了你一万两银票,你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周旺辩解道:“银子我也送了,尚书大人却是退了过来,还义正言辞的训斥了我一顿。后来我寻思着银子不行就走其他的门路,买了几个丫头送进府里却也像是打了水漂一样。”
殷琦狠狠地剜了周旺一眼,口中的语气开始渐渐放松:“奇怪,我父亲明明与尚书交好,逢年过节都送上不少银两,此次为何这般无情,翻脸便不认人。
周旺,平时你不总是吹嘘自己的狐朋狗友在刘公公的手下如何受宠,到了关键的时候你为何不去寻你那些朋友去?”
“刘公公,想必就是那八虎之首刘瑾了。”沈青在心里默默地回忆刘瑾这个响当当的人物。
明代风云变幻,宦官把持朝政的情况屡见不鲜。而此时,却是属于刘瑾的时代。沈青推算了一下,刘瑾现在正如日中天,历史中曾经记载时人称他为“立皇帝”,武宗为“坐皇帝”,当真是权倾朝野。
而数日前与沈青有一面之缘的焦芳,也将成为刘瑾地一条走狗,在历史上留下屈辱地一笔。
“没想到殷子英手下的人居然能够跟刘瑾联系上,能量还真是不小。”沈青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便继续听下去。
周旺声音中明显透露出一股失望之情:“我去是去了,可你给我那一万两银子,用来上下打点就花去了一半。剩下的五千两在刘公公的眼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我进门以后,竟然是被打了出来。那门人还告诉我,没有三五万两银子想进刘公公的门,简直是痴心妄想。”
“啊。”殷琦花容失色:“这可如何是好。”
“你且休要慌张,听我慢慢道来。”周旺说道:“我出门以后,郁闷之至,与我的挚友去酒馆喝酒解闷。从他的嘴里无意间听到一个消息,刘公公爱财不假,但更爱名人字画玉器古董,不少人投其所好送上点就办成了事情。
我知道县丞也酷爱这口,前段时间不还吞了沈家的老宅。现在正是好机会,若是送上几个看得上眼的宝贝,那就算攀上刘公公的高枝了,县丞老爷那点小事还不是刘公公一句话的事情。”
“对啊。”殷琦的眼前一亮,一改先前的阴骛之色,夸赞道:“还是你聪明。”
“那是,不看看我是谁,嘶。”
殷琦竟是又欢愉地含住周旺的命根子吞吐不已,两人旋即又开始了一场灵与肉的战争。
沈青倒是无心再听两人做这苟且之事,悄悄地从墙头上翻了出去,没有引起在门口闲聊的轿夫们的警觉。
他此行的收获不小,刚刚还在苦苦思索如何让殷子英着道儿,没想到马上就有人来帮自己的忙。
殷琦回去将刚才的话说与殷子英听,殷子英当然要拼命地搜集古董讨好刘瑾。而自己就是现代名气卓越地鉴宝师,论起古玩行当,自己可算是一等一的行家了。刚刚伪造好的“古董”也就要派上用场了,如今却是只差了一场东风而已。
沈青的热血沸腾了起来,现在只等赵言回来,便可以施展复仇大计。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殷子英,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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