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会不会这位电梯比较拥挤。你这一遍一遍的打，万一那位神医嫌烦，生气了怎么办？”
闻思蓉劝道。
“你闭嘴好吗！”闻慎微终于敢上前两步，他不敢在楚晨面前造次，但欺负闻思蓉还是手拿把掐，“刚刚这姓楚的骂我们，你没有反应。现在请神医上来治病，你三番五次的阻止。我看你就是不想看到慎独好过来。你心里八成想着，我和慎独都变成废人才好，到时候家里的资源都是你的！”
闻慎微这话，多少有些杀人诛心的味道。
兄妹三人，是亲人，更是竞争对手。
家族再大，匀到每个人身上的资源都有限。
倾斜一个人，就自然会摊薄另外一个人。
如果闻慎独真的废掉，那闻家老七这一脉，肯定会把更多的资源倾斜到闻慎微和闻思蓉兄妹二人身上。
闻慎微和闻慎独兄弟情深倒罢了。
在他想来，闻思蓉肯定喜闻乐见。
“我才没有！”
“好了，思蓉，不准跟你大哥顶嘴！他是你哥！难道这世道，一个两个都要反了天吗！”闻启山对准闻思蓉一顿冷厉的呵斥，把刚才在楚晨那里受的气，发到自己女儿身上。
反而对自己的好大儿，没有任何表示。
闻思蓉委屈巴巴别过头去，嘟起嘴不说话。
只有楚姨轻轻搂住她肩膀安慰，闻启山没有任何表示，拿出手机，按照闻慎微的提议，拨通了电话。
叮铃铃……
他电话刚拨通，楚晨的手机铃声立刻响了起来。
楚晨之所以不走，也是在这里等待窦金龙联系的病人。
他拿出手机，看看来电显示后，立刻接通。
“喂。我到了。”
“神医先生，你在哪里？”
楚晨忽然察觉到，两道音轨从不同方向传来。
一道是手机听筒内，一道是面前闻启山的嘴里。
他忽然凝眸一笑：“我在你面前。”
闻启山一愣，放在耳边的苹果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嘴巴张大，一股五雷轰顶的麻感，从脑袋顶端，迅速窜向全身。
“你……你……你就是……就是神医？！”
惊讶，震撼，恐惧，不可思议，一瞬间在他心中酿成一瓶五味陈酿。
化成颤抖的声音，冲向医院朴素吊顶的天花板。
楚晨收起手机，面带微笑：“原来联系我的病人，是你儿子啊。”
“爸，这怎么回事啊？”闻思蓉眨巴她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是不解的问道。
闻家另外两人同样如此。
闻启山强忍惊慌：“他就是，那位窦主任帮我们联系的，神医。”
“啊？！！”
三人异口同声，爆发出惊呼。
“楚晨，就是神医？这……好玄幻啊！呵，呵呵……”闻思蓉拍拍自己吹弹可破的脸蛋，努力从震惊中回神。
楚姨震惊中摇头，她性子内敛，能目露震惊说明她心中情绪早已泛滥成灾。
闻慎微后退两步，任何话都不敢说。
“那个……楚晨啊，你看，如果你能治好我儿子的话……”闻启山经过一番艰难的心里博弈，终于还是对儿子的担忧战胜羞耻心，舔着老脸，朝楚晨赔笑。
“治不好。”
楚晨冷漠地打断闻启山的卑躬屈膝。
“那个……我知道你心中有气。刚才是叔叔说话大声了点，我给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就看在我大伯的份上，发发慈悲，救救我儿子吧。”
他上前卑微的样子，活像一只刚刚被人踢了一脚的街边野狗。
哪里有刚才那股要把楚晨，吃干抹净的嚣张气焰。
“刚刚是你自己说的，你闻家从此与我毫无瓜葛，再无情分。你现在又是哪里来的脸皮，跟我谈什么情分？”
闻启山脸皮先发青，后发红，最后变为惨白。
他没想到，刚刚才放出去的回旋镖，立刻砸到他的脸上。
“自求多福吧。再见。”
“楚晨！你行行好，不看我大伯的份，你也看看思蓉的份上啊！”
楚晨没有任何停留，声音传出：“据我所知，你儿子对思蓉并不好。看她什么份上？看她的份上，我就把你儿子都打死。”
噗嗤……
闻思蓉听完差点乐出声，好耿直的楚晨，好威风，也好帅。
闻启山总算明白，不管他再怎么求，楚晨都不可能回心转意。
他追到电梯门口，指着还没关上的大门内的楚晨道：“别以为没有你这张屠户，我就会吃带毛猪！我看你就是没本事治好我儿子，所以才撂挑子不干！要是你有这能耐，怎么会不争取我闻家的人情！”
呵……
楚晨站在电梯内，抿起一丝笑容：“你如果坚持认为，那你所说的，都对。”
他抬起手，做出再见的手势，电梯门缓缓关上，再不见面。
“小王八蛋！走着瞧！！”
“启山，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慎独后半生毁掉吧？”
楚姨声音柔和，却没能抚平闻启山的躁郁。
他喉咙里滚出几个字眼：“市医院治不好，我们就上省医院。省医院的外科水平，甚至比中州各大医院还强。我不信，如果省医院都没办法，那我也认命了。只是现在父亲重病在床，大哥不允许我们擅自动用家里的关系网，我和省医院的医生都不太熟悉，你们谁认识？”
闻慎微无奈摇头：“我也不认识，我认识的都是战斗的，和救人沾不上边。”
“我倒认识一位，省医院的客座教授。”楚姨突然开口道。
闻启山大喜过望：“好啊，雪雁，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你认识谁？快介绍过去。”
楚姨思考了好几秒钟，才道：“他是全国十大名医，号称岷西圣手，名字叫于旧波。”
“是他！我听说过他！这位号称鬼手御医之下的十大名医，医术相当惊人！如果慎独能到他手里医治，必定会有很大希望康复。可是我听说这个人，除了正常排号之外。只接待政坛上的一些贵人。我现在无法动用闻家的其他资源，想要预约上他，怕不容易吧？”
闻启山激动之后，又焦虑得抓耳挠腮。
“我跟他关系不错，可以试试。”
楚姨拨通于旧波的电话。
她刚刚拨通电话，于旧波声音异常激动。
“大小姐，您终于主动联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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