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
越国城破。
整个大唐基本已经匡复，天下尽入大唐版块。
换句话说，李星云中兴了已经灭亡数十年的大唐。
尽管这份功劳完全是不良人带来的，但是李星云的名头水涨船高，两条新政在这种情况下推行的如火如荼。
【叮咚！恭喜宿主大唐一统，匡扶天下！】
【获得系统奖励大礼包！】
【系统奖励一：圣心诀！】
【系统奖励二：血菩提！（×10）】
【系统奖励三：青囊书！（系统版本）】
随着系统提示响起，许怀义顿时察觉到了脑海中充斥着各种信息，尤其是圣心诀的出现，让他实力空前绝后的强大。
再加上系统版本的青囊书，他现在不仅武力值天下第一，医术上的造诣也算是独步天下了。
只可惜血菩提不久前已经吞服过了，如今十枚血菩提已经对自己没有多大作用。
清晨。
许怀义一路起码缓步走出越王都，一路朝着漠北前行。
这一次他倒是没有了以往的时间紧迫，天下初定，他有太多事情要做了，哪怕是一点点的细节都必须考虑周详才行，否则很有可能引发动荡。
……
……
马蹄踏碎的枯骨里升起一缕青烟，在龟裂的河床上空扭成怪异的形状。
风裹着焦土刮过面颊，却带不走鼻腔里挥之不去的腥甜，那是混着铁锈味的肉香。
枯树下的两个男人同时抬头。
左边那人怀里的女童正在吮手指，浅杏色衣襟上绣着歪扭的荷花，针脚还沾着晨露。
右边老妇枯枝般的手臂突然抽搐，粗陶碗"当啷"砸在石板上，浑浊的汤汁顺着裂纹渗进已经干涸的河床。
“你想做什么？”
打头的汉子喉结滚动，生满冻疮的手却死死扣住腰间柴刀。
他身后传来细碎的响动，我看到草帘后探出半张女人的脸，皲裂的嘴唇正死死咬着块褪色布条。
穿杏色衫子的女童突然咯咯笑起来，伸手去够树梢飘荡的破布。
抱着她的男人踉跄半步，露出背后捆着的男娃，那孩子额间点着朱砂，正用新长的乳牙啃咬缚住双手的草绳。
系草绳的手法很讲究，是打渔人捆蟹篓的鸳鸯扣。
这种情况许怀义记得，当初袁天罡带领自己游历天下的时候，这就是民间穷苦百姓易子相食的方式。
美其名曰‘换童子’……
“你们还是人吗？”
想到曾经看过的那种血腥画面，许怀义双目突然赤红，声音变得极度嘶哑，仿佛是受到某种刺激一样。
那些原本还在挣扎的男子停止动作，呆呆的看着许怀义。
许怀义一言不发，一股凌厉的剑意陡然散开，将所有人笼罩。
“嗤啦！”
最靠近许怀义的两个男人突然炸开，化为一团血雾。
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老妇人嚎啕大哭起来，苍老的声音里夹杂着无尽的悔恨。
“我的儿啊，娘对不住你呀。”
“造孽啊……”
“君王无道，黎明遭殃啊……”
老妇人的悲惨哀嚎传遍四野，整个人佝偻的身体更是瘫软在地上。
她的言语谈吐，无一不显示出身不凡，可惜常年战乱，落得如此田地。
对于这种人，许怀义没有任何留情，手中一抹剑气快速划过。
老妇人的脖颈处瞬间飙射出几丈远，鲜血洒落了一路。
一切戛然而止。
许怀义神色淡漠，看着那颗滚烫的头颅喃喃道：“君王无道，人间却有情，抛弃了人性，忘了自己，这样和禽兽有何区别？”
这个人吃人的时代，人命如狗屎，甚至连猪狗都不如。
一旦人性丧失，人便没了理智，不择手段，冷酷残忍，比畜牲都不如。
礼崩乐坏，莫过于此。
许怀义收回视线望向那对孩童，打了一个响指，两个不良人从暗处立刻现身跪在地上，双手抱拳道：“参见大帅！”
许怀义声音淡漠道：“这种场面你们经常看见吗？”
“本帅……天下大乱，有些人想要活着，活着就无法避免……”
其中一个人支支吾吾，最后甚至不敢继续说下去，因为许怀义眼睛里的寒意太盛，令人胆寒。
“传令下去，从今天开始严禁人吃人，尤其是易子相食，查到便直接就地格杀。”
许怀义声音淡漠，听不出丝毫感情，仿佛只是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两人身体猛颤，急忙应诺。
“另外，这两个孩童你们好生带着，就当做新一批不良人培养。”
许怀义看了两个孩子一眼，转身离去。
两个不良人互视一眼，看着两个小孩子，眼底流露出难掩的诧异。
“大帅仁慈！”
两个不良人立刻俯首，恭敬道：“卑职等必定鞠躬尽瘁！”
许怀义脚步略微慢了片刻，似乎想要解释什么，终究只是叹口气，没有停留。
“这世界……还是需要人情味的……”
许怀义轻声念叨一声，迈动脚步，渐渐消失在密林深处。
两个不良人互视一眼，看着两个稚嫩的孩童，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不良人沉默片刻，说道：“如今大唐初定，大帅总归是有自己打算。”
“也不知道老大帅见到这一幕，心里会作何感想。”
他的语气透出惋惜与惆怅，虽然跟着许怀义时间并不长，但是看见许怀义的行事作风，他们都会忍不住想到从前的袁天罡。
一个以霸道行事，一人压天下！
一个以王道行霸道，一人镇天下！
何其相似，何其相像。
只是老大帅的行事霸道却唯独对李星云心慈手软，而许怀义的霸道……
无人能够揣测他内心的真正想法。
……
……
漠北。
述里朵看着手中密报，眉头紧蹙，她没想到短短十天不到，燕国和越王相继成为了大唐领土。
“王后，如今大唐一统，恐怕对我们漠北有很大的威胁。”
世里奇香跪在地上，看着叙利亚王后述里朵。
述里朵揉了揉有些疲倦的额头，说道：“我知道，但是这又如何？”
她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放下茶杯，继续说道：“大唐刚平，兵力匮乏，他不会入侵我们漠北，他唯一想做的便是分裂我们漠北，然后大唐休养生息一阵，再以大唐兵锋慢慢蚕食我们漠北。”
这些日子她也想明白了，为什么不良帅会有这样的约定，现在想通以后，倒觉得不那么难以接受。
因为事已如此，已然成了定局。
述里朵看着跪伏在面前的世里奇香，幽幽问道：“你觉得萨满教的大祭司，如今能否抵挡不良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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