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雾回到学院公寓。
他打开手机登录暗网app，点开消息提示栏进入和愚者的聊天界面，对方继那条“一切顺利”的消息后，回复了“收到”两个字。
聆雾给他发了条消息：
-魔术师：在不在？你帮我查件事
三分钟后。
愚者弹过来一条语音，那腔调懒洋洋的，音色很年轻，像从夜色里飘过来似的，带了点淡淡的冷意：“你还有拜托我的时候，说吧，小爷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的。”
聆雾干脆也跟他发语音：“二十多年前帝国叛乱，皇权陨毁，帝国军撤离北都韬光养晦，你帮我找现在帝国军的首领......”
他脑海中浮现在弹幕上看到的字眼：“霍西上将。”
愚者：“woc！”
“你找前朝上将干什么？我的大魔术师，你不会真是到帝国弄权去了吧？”
聆雾：“你别管这么多，帮我查，我没时间。”
愚者那条沉寂了几分钟，又发过来一条十几秒的语言：“我远在联邦，你要我把手伸到千里之外帝国，去查一个消失了20多年的霍西上将。”
“虽然有点难度，但你都开口了，等我消息就行。”
聆雾启唇：“谢了。”
愚者声线带了点探究的意味：“方便告诉我，你找这位上将做什么吗？”
聆雾看着窗外月色，意味深长道：“发现了可以合作的盟友而已。”
那畔沉默良久。
“行行行。”愚者又说：“但愿你别把帝国搅得天翻地覆才好，另外我给你提个醒，你离开联邦的事，你师哥早就知道了，虽然没派人抓你，但动了不小的怒，联邦现在人人自危。”
“估摸着离你老师知道也不远了，我先帮你遮掩着点，不管你要做什么，都速战速决。”
“不然到时候又要说是我这位国际第一通缉犯带坏你了。”
师哥早就知道了吗？
聆雾垂了眼眸：“知道了。”
他掐灭了手机，看向墙上的日历7月22日，修长的指将日历翻了一页，8月9日的日期上被红笔圈了出来。
那天是聆听晚的祭日。
满室静谧。
.......
翌日。
昨天的测试考已经出总分和排名了，校园张贴栏旁围满了人，顺着名次看去，有人欢呼雀跃，有人失落垂眸。
“249名，总算进前300了，这下我爸答应我的最新超跑有了。”
“456名？什么啊，我都给老师交钱了，怎么才改到这个名次？真是晦气。”
“你多少名？”
“这次第一会是谁啊？”
“当然是品学兼优的荆少啊，以往都是荆少考第一名，然后是那个叫祁郁的特招生考第二名，不过想想也是，低贱的特招生才没资格跟荆少争第一。”
“听说尹少化学试卷都没做，直接交的白卷，竟然还能拿到205名，哇......其他两门科目几乎满分诶。”
“不愧是尹少。”
“御少和靳少也很厉害啦，年级前十诶！”
“第一名是谁？”
“我看看。”
“肯定是荆少。”
荆渡和尹淮誉他们并肩走过来，少年身高腿长，样貌尤为出众，在人群中很是泾渭分明，他视力很好看向张贴栏上的排名表。
白纸黑字赫然写着：荆渡，数学100，物理100，化学99，总分299，排名2。
人群显然也看见了。
吵吵嚷嚷起来：
“荆少学神陨落，竟然只拿了第2名，太可惜了吧。”
“什么？！荆少第二，你看错了吧，都让一让别挡着我，让我看看！”
“那第一是谁？”
“第一名，总分300......聆雾？！”
“不是吧，聆雾？他跟我一个班的，逃学旷课上课时间睡觉，他能考300分？假的吧。”
“对啊，怎么可能是聆雾。”
荆渡那双眼深邃漆黑，眉尾略微上挑，视线锁定在排名表上，第一栏同样白纸黑字写着：聆雾，数学100，物理100，化学100，总分300，排名1。
荆渡不由得想起少年清冷的身影来，在景湾时的可怜无措，以及在包厢喝醉时那眼尾的一抹烂红，无意间露出腰间白皙透亮的肤色，直到这些画面纷纷重叠......
他心绪又归于沉静。
聆雾，你究竟还有多少惊喜？
尹淮誉扬了扬下巴，刻意调侃着：“少虞快看，你哥测试考第一名。”
“关我什么事？”靳少虞冷哼，语气隐约间带点傲娇：“一个测试考排名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聆雾从小就聪明。
这有什么值得稀奇的？
御拭雪全程没说话，沉沉望了眼排名表上位于第一的名字，目光描绘着那两个字的一笔一划。
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隔了几秒，才抬步朝教学楼走去。
祁郁被刘奶奶以“学业为重”为由从医院赶了出来，他例行公事般去张贴栏看了眼排名。
其实这都没什么好看，他能考299分也能考300分，但无论是哪个，他都只能排第二，排在他前面的永远是贵族生。
斯克学院的第一名不需要特招生。
这将成为贵族的耻辱。
祁郁拂了眼排名表，看见自己的排名掉到第3，荆渡掉到了第2，而第1则是聆雾，他没有多惊讶，确认过结果就转身离开了。
A班。
祁郁坐到聆雾身侧，清冷的少年罕见的没有趴在桌子上睡觉。
他嗓音干净低沉，由衷道：“我刚才去看了排名表，聆雾你拿了学院第1名，很厉害。”
聆雾不可思议：“这么快就出排名了吗？”
祁郁脸色有些憔悴，但还是费力绽开笑颜：“学院的效率一向很高。”
两人交谈中，明檀走进教室，看向聆雾的目光狐疑迷惑而又不可思议，他眨了眨眼睛：“这次题这么难，你竟然考300分？你不是不学无术的学渣吗？”
“聆雾，你每天上课都睡觉，就没有停课的那天，你凭什么考300分啊？”
“你该不会是作弊了吧。”
聆雾不喜欢别人冤枉他，尤其是不熟的人，他声音淡淡的，却显而易见的带了点锋利的冷：“你认为我有，就请拿出证据，而不是口说无凭污人清白。”
明檀被说懵了。
没憋出半个字来，他哪儿有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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