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宋振民也是苦不堪言:“言生老弟啊,那人是你姐姐非让我安排过去的,说是欠人家的人情,不过你放心,这个姓宋的中专文凭,工作上我大概跟她谈一下,没什么问题。”
“我之前接手工厂的时候不是与你说过,除了陈建喜,我不再接受第二个走关系进来的人。”陈建喜在村里头有接触过,他的为人许言生清楚,所以让他留在厂里完全没问题。
“我也没辙了啊,你姐说这人我不给她安排,她要跟我离婚,老弟啊,我都这把年纪了,再闹离婚那不是遭人笑话嘛,再说了我要离开你姐我咋活啊。”
宋振民像个机关炮似的继续往下说:“你也是疼媳妇的人,你懂我那心情,这人你给留着,正好销售这块没人,你让她做几天,实在不行找个借口把她调其他地方去。”
话都说到这里,许言生也只能妥协,反正他也很少到这办公室来,无所谓。
夜里许言生在工厂根本睡不着,十一点的时候还是偷偷往外跑,回到酿酒厂那边,大家伙都已经睡觉,饮料厂的门也是紧紧关着。
林桃酥睡在宿舍,许言生进不去只能去找许大川。
高永立和吴长方搬走后,许大川自己睡,他门也没关,正睡着香甜呢,有人推他,睁开眼看着个黑影,险些没吓死。
“是我,厂里的钥匙给我。”
许大川听出许言生的声音来,他迷迷糊糊的:“爸,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干嘛呢。”
“你别废话,快把钥匙给我。”
“在桌子那笔筒里。”缓一会,许大川也清醒了:“拿钥匙去找老四啊,你们可逗,当爹妈的人了,见个面还跟做贼似的。”
“赶紧睡吧。”许言生拿上钥匙往外走。
小工厂没门卫,许言生拿出钥匙就开门进去,宿舍楼在工厂的后面。
宿舍里除了林桃酥,还有几个工人也住着,幸好许言生聪明,在知道林桃酥搬来宿舍住后也拿了一把她宿舍钥匙。
钥匙插入锁孔林桃酥立刻就睁开眼醒来,她也是刚刚睡下,伸手要去开灯,人已经进屋来,看着高大的身形轮廓,能认出许言生来。
她好无奈:“大半夜的,你怎么跟做贼似的。”
许言生轻手轻脚地把门关好:“吵醒你了啊?”
“我也刚睡呢。”许言生躺下来就去搂着她,身子软软的,香香的,人才是觉得活了过来:“我姑蹲着我,我以后估计只能这个点才回来了。”
“工厂这么忙你就别来回跑了,多累啊。”
“要是不能搂着你,我那么累我图什么呢我。”凑过去咬林桃酥的脸颊,他好些日子胡子没刮,扎的林桃酥又痒又疼的,推又推不开。
天没亮许言生就走了,他真就跟做贼似的,偷偷地来,又偷偷地走,回到厂里时许文清都还没起。
夜里许言生还是十一点去找林桃酥,却看到林桃酥在厂门口等他,还没走近就看林桃酥冲他挤眉弄眼的。
等他走近几步,林桃酥过来二话不说上前拽着他往外走。
“这么晚了,你还要带我去哪,你困了就睡不用在这等我,我会从大川那拿钥匙。”
林桃酥拉着他走出一段距离从停下来:“你以为我想等你啊,我是来跟你说宿舍你不能去。”
“为什么不能去,你不是老板嘛,不得你说的算。”
林桃酥也是一脸懊恼:“我妈来了,晚上睡我那呢。”
“啊,妈怎么来了,她不是在村里忙着养兔子嘛。”
“说是今年兔子行情不好,不大想多养,丢给我爸看着,她带正虎过来顺便帮我跟我姐看孩子。”
许言生听着也是头疼,他好不容易避开他姑姑的,没想到吴秀莲却来了。
“你给她另外安排间宿舍啊。”
“我安排来着,她不愿意,说她又不干活不想占一间宿舍,而且最近饮料厂扩大生产,宿舍要留给工人住的。”
许言生听着就觉得彻底完了,还不如一起回村去种地呢,至少老婆孩子热炕头都有。
现在是眼看着有钱了,先是老婆没了,接着孩子没了,现在热炕头也没了。
“不行,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了,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复婚去。”
“明天礼拜六,行了赶紧回去休息吧,这样挺好的,你以后也不用往两边跑。”
许言生不想回去,拉着林桃酥不撒手,这时饮料厂那边传来吴秀莲的声音:“老四,老四,这孩子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哪去了。”
听着吴秀莲的声音,林桃酥赶紧将许言生推开:“快回去吧。”
明明是结过婚的人现在闹得像是搞地下情似的。
吴秀莲还打算把许大川喊起来一起找林桃酥,就看她从外面回来:“你这大晚上上哪去啊,姑娘家家的也不怕危险。”
“我,我去上个厕所。”
“那宿舍楼里不是有厕所。”说着拽过林桃酥的手:“走,回去睡觉。”
吴秀莲再回头去看,就林桃酥刚刚走来的方向有个高大的黑影,她猜着就是许言生。
得亏她这次到镇上来,不然林桃酥肯定不会她跟许言生离婚的事,虽然离婚不是许言生本意,但那女的可是许言生姑姑,以前在村里是个什么厉害人物吴秀莲可是见识过的。
她闺女又不差,凭借自己本事还把工厂开起来了,她就不明白为什么心还缠在那许言生身上不放。
吴秀莲依然装作不知道他们离婚的样子,故意问:“我都来一天了,怎么不见言生啊,他那对双胞胎儿女也没见着啊。”
“妈,言生工厂那边很忙,没功夫回来,至于大海跟二丫,她跟他们亲妈去了,亲妈有钱有时间的,怎么也比跟着我好。”
“现在言生也有钱,那些个孩子也没一个是你的,你可别到时候等来一场空。”
“妈,你赶紧睡吧,大晚上的别想那么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吴秀莲的这番话,林桃酥晚上睡觉的时候竟然梦见她跟许言生闹掰了,她就看着许言生西装革履地挽着一个女人的手越走越远。
那个女人的身影怎么看都像那个叫宋涟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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