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落落,如果这一次我选择奋不顾身,你会看不起我吗?”
顾朝落沉默良久,而后更紧地抓着她的手,心疼又无奈:“我不会看不起你,我只是……不放心。”
叶无双愣了一下,不解地抬头看她。
“贺景深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我只怕你的奋不顾身,最后换来得不是天长地久,而是遍体鳞伤。
叶无双其实知道自己的好友心中在想什么,甚至顾朝落担心的这些,她也在考虑。
只是爱情面前,你真的还能那么理智吗?真的还能样样都思考周到吗?
“没事的。”她冲着顾朝落笑笑,脸上满满的都是坚定,“既然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可以承受。”
说这句话的时候,叶无双心里最坏的打算就是自己和贺景深离婚,一无所有,且身心伤到极致。
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因为爱,她甚至还失去了整整一年的自由。
所有的一切,只有当真正发生了,她才终于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可以承受。
原来只是个人,原来也并非刀枪不入。
——
老爷子的身体本就不好,这么一晕倒就更加雪上加霜,虽然人是抢救过来了,但是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医生也说不确定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贺景深一整天都脸色很难看,尤其不小心听到陈管家给家里打电话,家里的下人说叶无双不在家,更是火从哪里冒出来都不知道!
陈管家挂了电话,一转头看到他站在自己身后,心中顿时大呼不好。
“少爷。”
“她不在家?”
知道他肯定是听到了,陈管家也无从隐瞒,只好点点头,“说是从早上出来之后就没回去过,少爷,你看少奶奶会不会出什么事?”
贺景深冷笑了一声,“她能出什么事?”
指不定现在又和裴弈城在一起,两人卿卿我我好得很!
如你果默心。陈管家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论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可他记得早上叶无双是匆匆忙忙从楼上冲下来的,什么都没带。
“少爷,少奶奶对老爷的关心是真的,这一点我可以确定,至于报道的事,你也知道那些记者,就喜欢写些乱七八糟子虚乌有的事。”
“是不是子虚乌有我心里有数。”
“可是少爷,少奶奶早上出来的时候没带钱包,手机也没带,刚刚你就那么赶她走了,她身上穿得又少……”
陈管家欲言又止,一脸的担忧。
贺景深皱了皱眉,早上气得恨不得一掌拍死那个女人,谁会去注意她有没有带钱包或者手机,她穿什么他也压根没注意。
“你看,是不是叫人去找一下少奶奶?”
“找什么!”某人一声冷喝,“如果出事了自然会有警察去管,她那么大个人了还不会想办法回家吗?再说了,她有的是人来接,你担心什么!”
话一说完,贺景深便转身,回了老爷子的病房。
姑苏静书还守在那里,看到他进来,就站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生病的缘故还是怎么的,她显得特别地虚弱,坐了那么一会儿,这下站起来竟然有些摇摇晃晃。
贺景深一个大步上前扶住她,问:“怎么了?”
“没事。”姑苏静书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声音低低的,有气无力:“就是有点头晕。”
“你先回去休息吧,爷爷这里我看着就可以了。”
“还是我看着吧。”姑苏静书柔柔地笑了笑,然后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他,“你该去公司了,唐仑找你都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
“他说什么?”
“找不到你啊。”
贺景深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这才恍然大悟,自己昨天接完叶无双的电话之后就把手机扔在了后车座,后面下车也没拿过。
“我给唐仑打个电话。”他拿过姑苏静书手上的手机,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姑苏静书站在那里盯着他的侧面,眸中笑意盈盈。
要是他和叶无双这么继续下去,离婚的事就很快了,自己也就不用再整天伤心费神了。
电话打了没一会儿贺景深就挂了,看他脸色似乎是公司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回去处理。
姑苏静书连忙说:“公司有事你就先走吧,爷爷这里有我,陈伯也在,如果有事我们就给你打电话,记得手机带着,不要乱扔了。”
贺景深点点头,“那你自己注意身体。”
“好。”
——
从医院出来没一会儿就接到了裴弈城的电话,彼时贺景深正拿着手机在查看最近的未接来电,除了唐仑的,叶无双昨晚也打来过。
“喂——”
“贺总。”裴弈城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打起招呼来也仿佛春风得意。
贺景深则是十分冷淡,只问:“有事么?”
裴弈城更加语气上扬,问道:“我想和贺总见一面,不知道贺总现在方不方便?”
这混蛋是想和自己来炫耀吗?他贺景深可不会给别人这样的机会!
于是,口气更加冰冷:“不方便。”
“真的不方便吗?”裴弈城竟然笑着反问,“贺总可以放心,我找你不是因为感情的事,是想和你联络一下感情,毕竟以后我们要一起处事。”
一起处事?
贺景深饶是并无心思听他废话,但关键的几个字还是听到了,且听得十分清楚,沉声反问:“什么意识?”
裴弈城故作讶异,“你的助理难道没有和你说吗?现在我也是你们公司的股东之一。”
股东之一?!
贺景深眼中光芒大盛,没再多问立即就挂了电话。
难怪早上唐仑找自己找得那么急,看来这件事情不是裴弈城随便说说的。
而且,自己和唐仑事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忽然就成了公司的股东之一,只能说明——公司里有和他一伙的人。
贺景深咬了咬牙,脚下用力,将车子开得更快。
唐仑一惊等在公司门口了,一看到他从车里下来,立刻整个人都更加紧绷,迎了上去,恭敬道:“贺总。”
贺景深只睨了他一眼,扬手将车子的钥匙丢给门卫,冷声问:“怎么回事?”
唐仑知道他是在问裴弈城的事,额头有些冒冷汗,“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了,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是二爷。”
贺景深进电梯的步子一顿,赫然转身,“二爷?”
“是的贺总。”
唐仑这个时候已经后背都是冷汗涔涔了,那位所谓的二爷和眼前的贺总向来不和,这是全公司上下都知道的事,只不过碍于贺景深的权力更大一些,二爷一直忍气吞声。
最近可能是看贺家事情接连不断,老爷子又奄奄一息,所以才有了行动吧。
“这么快就耐不住性子了,他以为区区一个裴弈城就能上位了?”
霸气冲天的男人冷笑着咬出一句话,随后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进了电梯。
——
公司的股东都已经在会议室聚集了,二爷和裴弈城也都在,看到贺景深进来,后者挑眉远远地对他笑了笑。
贺景深视线从他脸上一扫而过,接着扫荡众人,一个一个看过去。
不论是站在他这边还是站在二爷那边,总之立场明确的那些都与他对视,没有逃避,那些视线乱闪的,都是立场不明确,哪边起了就准备倒哪边的墙头草。
贺景深在心底冷笑了一声,大步走过去,在正中的位置坐下。
二爷对着他虚笑了下,道:“景深啊,这么着急叫你过来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我也是刚刚才听说,你爷爷晕倒进医院了?”
“二爷果然是消息灵通。”贺景深丝毫不给面子,直接冷脸对过去。
虽然近几年一直是自己在执掌整个公司,但因为公司最初是由爷爷一手创建的,他在商界的人脉关系也都还在,众人对自己的敬重与畏惧,难免有因为爷爷的成分在。
这一点,贺景深心里其实很清楚。
所以今天早上他一得到爷爷晕倒的消息就立刻叫人封锁,免得被记者大肆宣扬报道,到时候只会给公司带来负面效应。
想不到二爷还是知道了,并且在这里说了出来,安得什么心?1d2kx。
二爷对于他的不礼貌早已经习以为常,这人性子不好,又仗着自己权利大那么一点,总是我行我素,他已经忍很久了,现在开始,终于不用再忍了!
他看了贺景深一眼,接着转过去对着大家,声音不疾不徐:“今天叫大家来,是为了和大家道个别,我老了,也该退居幕后,让年轻人来奋斗了。”
会议室先是一片沉寂,而后便是阵阵哗然。
二爷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又接着说道:“一直以来,大家都认为我膝下无子,都为我手上的股份在操心,不过从今天起,大家不用再替我.操心了。”
众人大惊,只见二爷转头看了那个大家都陌生的年轻男子一眼,随后他就站了起来,面带微笑,对着大家微微地弯腰鞠躬。
二爷则是在一边高声介绍:“这位就是我的儿子——贺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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