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暖脸色猛然一白:
这该死的南夏,不是说过不要说吗!为什么……
她紧张的手心掐出紫痕,开口:
“怎、怎么可能?我和修老师在一起四年,孩子都这么大,哪里会是假结婚。”
“她估计和你之前一样,以为我们感情不和,就说些有的没的。”
生怕他不信,她又证明:“真的,我昨晚还和修老师抱着银银睡一起,幸福的讲故事。不信你回头可以问银银,问修老师。”
她说的一本正经,眼神中完全没有闪躲,只有信誓旦旦的证明。
燕北寒眼眸掠过一抹灰谙,薄唇轻启:“你和他有没有睡一起,与我有什么关系?”
南暖被问的怔在原地,是啊,他们真假又如何?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已经跟白月光组建新的家庭,哪怕他们是假的,他也不会在意。
当初他广播寻人找她,也只是一种责任、同情吧。
……
两人被困在地窖内,谁都没有说话。
时间越来越晚。
外面依旧一片寂静,毫无动静,而地窖内寒气越来越来,冷如冰窖。
南暖今天出来得急,穿的是单薄衣服,此刻全身寒冷,冻得发抖,牙齿打颤。
她发抖的声音问:“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叫救援?”
燕北寒薄唇淡淡:“这是地下,即使有信号弹也无法发出。”
地下毫无信号,且暗无天日,任何通讯设备都无法启动。
他的话语让南暖心里害怕。
她生过孩子后,身体调整的还算挺好,不再痛经贫血,唯一就是受不得凉。
一凉就容易感冒发烧,无力晕倒,在这么待下去,身体遭不住。
燕北寒说:“最晚明早,燕京找我办理公事找不到人,会发现不对劲。”
明早,一晚时间……
如果她不回去,燕薄修和银银应该也会发现不对劲吧?
所以她只能撑一撑…
南暖粉白的唇瓣发出颤抖声音:“好。”
她走到手电筒灯光下,蹲身,抱着自己的身体。
这样可以节约力气,也能获取一点点温暖。
燕北寒看着她几近发白的小脸儿,还有紧缩发颤的身体,眸色微沉。
迈步走过去,脱下西装披在她身上:
“穿着。”
厚厚的西装包围卷夹着男人独特好闻气息,温暖舒适。
南暖心悸一动,抬眸,站起身:“不用,谢谢燕先生好意,我能坚持,这里也寒冷,你自己穿吧。”
她不想欠他人情,银银的事还没解决呢。
燕北寒幽深视线锁着她细白的脸,冷眸微眯:
“怎么,有老公后,连衣服都不愿穿我的了?”
南暖脱衣服的手一僵,错愕无措望着男人。
男人的眉眼,鼻梁,轮廓,每一处都完美精致,像是建模雕刻。
那眼眸里的深邃波澜,让人根本看不透。
难道只有她一个人觉得,他说话的语气有些许不对吗?
像在过问,又有点吃醋?
“不必多想,身为外甥照顾舅妈理所应当。”男人在这时冷淡平静抛出声音,转身清贵朝别处走去。
南暖回神,刚刚升起的好奇被打下去。
是的,男人自小身在名门,周身流传着上流社会的矜贵涵养,给舅妈穿一件衣服,无疑是男士绅士之举。
她多想什么?
一时也不好推脱,轻轻拉上西装外套裹着身子,站在一旁。
时间又一点点过去。
不知过去多少个小时。
南暖逐渐感觉呼吸困难,腿又酸又麻,头部也感觉一种闷闷热热袭来。
她想调整姿势,找个干燥的地方躺一会儿,可刚一动身子,一阵眩晕感袭来。
“砰!”
瘦小身子重重倒在地上。
燕北寒闻声转眸,便见南暖的情况,立即阔步走过去,蹲下身体,将她的身体抬起来靠在膝盖上:
“南暖?”
“你感觉怎样?”
没有回复。
燕北寒摸她的额头,发现异常烫人。
再握住她的小手,又冰冷的宛若冰块。
这种情况十分糟糕,必须升温。
燕北寒解开南暖的西装外套穿上身,高大身姿靠在身后墙壁上,将南暖抱入怀里用西装裹着。
一时间,两人身体相贴。
凉凉的小女人与温热男人仅靠在一起,慢慢升温。
人体是最快的升温方式。
南暖身体渐渐回暖,感觉到舒服温热,下意识抬起小手抱住燕北寒温暖腰身,找合适的角度贴着。
“冷……”
“好暖……”
女人小小一只,在他怀里宛若小鸟。
燕北寒深邃眸光流淌过潋滟。
记忆回到十几年前。
年仅11岁的南暖,刚到燕宫府不久便突发高烧,顾叔叔等有名医生久治不退,他深夜抽空过去探望一眼。
小女孩儿意外拉着他衣角,意识迷糊钻进他怀里,眼泪流淌:
“爸爸……爸爸抱……”
那一刻,燕北寒眉眼跳动,心里一根弦牵扯着神经,竟鬼使神差没将她推开。
他大手轻轻宽慰她肩膀,薄唇掀开:“乖乖睡,早点好起来。”
小女孩儿动了动身子,像只小猫儿似的往他胸膛里钻:“想吃大米饭,还有折耳根……”
来燕宫府的她,面对一堆美食佳肴,高档海鲜牛排,想吃却不敢伸筷子,每次吃两口就说自己吃饱,到最后压根没吃什么。
现在生病,潜意识里好像吃家里的折耳根,配碗白米饭,比一切海鲜都好吃,能吃饱。
燕北寒剑眉微挑:“大米饭?折耳根?我燕家亏待了你这小丫头不成?”
他虽这么说,但在小丫头陷入深沉睡眠后,早上五点走出房间时,还是询问管家:
“折耳根是什么菜?去买些回来。”
管家一脸诧异,随即回复:“少爷,折耳根是云贵川渝那边的野菜,在我们这边没有卖。”
“而且那玩意新鲜,必须当天挖采,当天实用的口感最佳。还要配上当地人凉拌的方法,才能好吃。”
燕北寒目光微闪,一个不值钱的野菜而已,竟如此麻烦?
“不好了,南丫头又吐了,输液也管不了作用。”医生急切声传来。
燕北寒剑眉一拧:“去叫更权威的医生过来。”
“另外,备直升机,申请去她老家的航线。”
“啊?”直升机?去南暖老家?
“少爷,你这是要亲自过去吗?”
燕北寒薄唇掀开:“有问题?”
管家一怔:“没、没问题。”
而后,航班在当日下午起飞,晚上时回来。
燕宫府众人便看到高不可攀的少爷落下神坛,衣服褶皱,鞋子上满是泥泞……
这还是第一见少爷这么脏!
燕北寒却未在意,走进厨房,轻车熟练拌好折耳根,端去房间喂南暖。
所有人再一次大跌眼镜,不敢相信高高在上的矜贵少爷为南暖做饭!
却没有人注意到他左手虎口处的刀伤痕迹……
而南暖在好吃的菜后,终于睁开眼睛:
“爸爸~爸爸你来接暖暖了吗?”
燕北寒:“……”
……
“爸爸~”这时,又是一道亲昵称呼声打碎回忆。
燕北寒收回思绪,垂眸落在南暖红呼呼的小脸儿,薄唇抿动:
“南暖,醒了?”
南暖只觉怀抱好舒服,像爸爸的港湾,她摞动身子,一身细汗与男人衬衫摩擦,小脸儿贴在他胸膛之上呢喃:
“想你了爸爸~”
她每次昏迷都会如此,声音软儒动听,动作好不安分。
或许对父亲而言没什么,但对男人而言,实在有些致命吸引。
燕北寒瞳孔收缩,抬起她下巴:“让你升温,不是生情。”
“再乱动下去,别怪我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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