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一章 杀伐果断！
舒放话后，人都走了。
张也没敢逗留。一道走了。
可即便人走干净了，包厢内的气氛，依旧冷峻压抑。
舒看似平淡，实则内心也有些乱。
局势出乎意料，也超出想象。
他万万没想到季竟然缺席了。
这是在他答应吕之前，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此刻的他，只想知道季究竟跟唐欢聊了什么。竟能让即将卸任的季如此大胆，连吕的接风宴，也不出席？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吕掷地有声道。“梦工厂项目落户，的确能对白城的经济推动造成正面影响。更甚至成为白城名片。”
“但你不是商人，也不仅仅只是宣传部门的领导。”吕沉声说道。“你是掌控全局的领导。你的眼界，应该再高一些，开阔一些。”
“季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未来的，将由你我携手共进。这是我们的美好夙愿，也是当局对我们报以的期望。”
“望风也得看时机，看场合。现在你还拿季的风向，当成你的立脚点？那只会让你走错路，站错队。”
“关起门来，我们才是一家人。才是决策者。我还没上任，你就要联手季，和我对着干吗？”吕直勾勾地盯着舒。“你如此顽固僵化，上头怎么看你？怎么承认你的大局观？”
啪嗒。
吕点上香烟，深吸了一口道：“至于看中的梦工厂项目。他唐欢可以做。我在燕京的小又姚东亭，就不能做吗？”
“论财力，论集团分量。我不认为被誉为华夏第一豪门的姚家，会比盛天集团弱。”
“以为呢？”吕语重心长地总结道。
干部们走后。
吕开始掏底牌了。
他走马上任，担纲一把手。背后的力量之大，自然是不容小觑的。
舒也很清楚，季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未来，是属于吕，以及他背后阵营的。
而他想要在这里站稳脚跟。两头都不能得罪。
最好的方案，当然是权力顺利交接。三方和和气气地携手共进。
但眼下，矛盾已然出现。
季拒绝了饭局，而他舒，站在了进退两难之地。
此刻，还被吕一通诛心言论洗脑。
他很不安，也很纠结。
他不想得罪话语权极大的季。更不想招惹背后阵营强大的吕。
夹在中间的舒，难受极了。
舒皱眉说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沉默。您不能逼我，逼我也没用。这场战，我不打。您要打，去和季打。”
舒举杯敬酒：“喝完这杯酒，我退出。”
吕不太能接受这个局面。
他本以为，只要他亲临白城。唐欢那处心积虑翻起的小浪花，就会瞬间被抚平。
现在看来，他似乎有点太乐观了。
也低估了唐欢闹事的能力。
说到底，那三千亿的梦工厂项目，实在太诱人了！
吕微微一笑，点头道：“等忙完这件事，我再约舒把酒言欢。”
……
从茶苑出来。
萧唐长吁一口气。
他深深看了唐欢一眼道：“真的要这么做吗？和吕开战？”
唐欢递给萧唐一支烟，然后为自己点上一支：“我以前也觉得做人不能太膨胀，太狂。可事实证明。我越怂，我的敌人就越嚣张。我退一步，他们就进一步。直到我退无可退，被逼入死角。”
吐出一口浓烟，唐欢眯眼说道：“我也想当个好人。”
“可这世上，好人不都被恶人逼死了吗？”
萧唐苦笑一声，点头道：“好人的确不好当。”
“也许这么做，我会付出一些代价。”唐欢笑了笑，耸肩道。“但没关系。我会让他们付出得比我多。”
萧唐沉默起来。
片刻之后，他好奇问道：“接下来怎么做？”
“找个机会，大家碰个头。”唐欢玩味说道。“既然开战了。就不用藏着掖着。”
萧唐心头一颤，公然开战？
……
当晚，季调研回城。
并亲自致电吕约饭。
“今儿和舒喝好了。饭暂时就免了。”吕微笑道。“季既然回来了。明儿不如主持个会议，谈谈有关梦工厂项目的落实问题？毕竟是几千亿的项目，如果白城能够拿下，那将是极大的利好。”
电话那头的季微微皱眉。
这倒打一耙，让他有些失措。
沉凝了片刻，季点头道：“也好。这事儿有点闹腾，大家碰个头聊一聊，方便接下来的工作开展。”
略一停顿，季哦了一声，问道：“对了。吕今晚住哪儿？”
“舒安排了酒店。”吕说道。
“嗯。舒做事仔细，我也不用担心。”季点点头，说道。“不过大院那边，还得吕多担待。我住久了。包裹有点多。只怕短时间还腾不出来。”
本该客气的吕却是眉头一挑。明白了季的弦外之音。
这是打算坚守到最后一天啊？
真要站好这最后一班岗？
“明儿见。季。”
吕神色冷漠地挂断了电话。
收起电话，季又给舒打了一个。
“老舒，你那边怎么说？”季平静问道。
“我退出。”舒也不想引起季的误会，径直说道。“我还得在这里干。季您那边随意。我当一回看客。”
“也好。”季点头，然后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但你这次沉默，吕肯定有意见。觉得你明面上退出，实则排外。毕竟，你是要跟他组班子的。不支持，就是反水。”
咔嚓。
季径直挂断电话，点到为止。
然后，他打出第三通电话。
是打给唐欢的。
“刚才吕主动提出，让我主持个会议。主要就是聊一下梦工厂项目。你这边怎么看？”季问道。
唐欢闻言，也是一愣。
这吕还真是杀伐果断。进白城第二天，就直接大刀阔斧了？
而且不出唐欢意外，明儿这场会议上，吕势必发力，用强也要把梦工厂项目留在白城。
如此一来，他和季岂不是成了同道中人？
看似雷霆手段，实则以柔克刚，真是个厉害角色。
“季。你觉得，吕吃得住我吗？”
唐欢玩味地笑了笑，目光沉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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