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在明天见到我,我可以试试。”
苏蕴嘴角一抽:“那倒是不至于……”
生怕他再说‘赌约’,苏蕴清了清嗓子:“那就明天,正好我明天休假。”
挂断电话,她回去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开始收拾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
护照册落在脚边,苏蕴看了一眼,才发现需要更新了。
正好明天可以一并办了这件事情,她就给楚旬发去了消息,询问地址。
只不过对方一直没有回复。
猜测他是睡了,苏蕴开始忙起自己的事情。
第二天上午,苏蕴睡了一个懒觉才起床。
刚洗漱完,手机便震动了。
“苏小姐,我是来给您送钥匙的,您收拾好了吗?好了的话,我这边顺便带人上楼来帮您搬东西。”
这时间卡的刚刚好。
苏蕴吃了一个快速早餐,等楚旬安排的人上来,没有半个小时就载着她跟东西抵达了住处。
这房子正好在医院附近,步行通勤也不过十分钟左右。
搬运工人将钥匙给她,礼貌道:“这是我的名片,要是您后面有任何需求,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苏蕴点点头,等他们离开后,她才看见名片上写的并不是搬家公司,而是私人管家。
这楚旬,在搞什么。
她摇着头,拿钥匙开了门。
偌大的房子是欧式装潢,却不显繁琐,反倒温暖简约。
正是苏蕴喜欢的家的模样。
房子里面一尘不染,哪里是多年不曾有人来过的样子?只是没有住人的痕迹,一切崭新如初。
【要是不放心,可以换锁,我已经预约了,就看你什么时候方便,发给我时间。】
手机屏幕跳出一条消息。
苏蕴看去,还是压抑了拨去电话的冲动。
虽然觉得住进别人新家不好,但都已经答应了楚旬的要求,这个时候再拒绝,反倒会叫人多想。
她想了想,还是回了信息。
【我要去更新护照,今天不行,过两天吧。】
【好,希望你能帮我好好守好这个房子,来纽约了我请你吃饭。】
明明如今是苏蕴生活环境有了质的飞跃,说的好像她吃亏一般。
苏蕴无奈,但也没有跟他客气,只是回复:【住在里面有什么注意事项?】
【随心所欲,最好处处都留下居住的痕迹,这房子才会有人气。】
【保证完成任务。你早点休息,晚安!】
离开那个叫人喘不过气的别墅,她连发消息都多了几分以前的灵气。
苏蕴不知道,楚旬看见她的消息时,嘴角勾起了笑容。
【晚安。】
花了一个小时整理,苏蕴添置了一些用品,就去了公安局。
办完一切手续出来,已经是下午一点。
她还没吃午饭,正思考一会儿要吃点什么时,忽然迎面撞上来了一个人。
“没长眼睛?连我也敢撞……苏蕴?”
苏蕴皱眉,揉着肩膀,蹙眉抬眼。
一张带着痞笑的脸映入眼帘,她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傅景深的发小,当今诺伊集团的太子爷,徐谦。
虽然不曾跟傅景深朋友深入接触,但徐谦的大名在整个宁城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而且苏蕴知道,徐谦不喜欢自己,就是因为他跟苏新月也熟识,以为自己抢走了傅景深,破坏了他们之间的姻缘。
每一次遇见他,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苏蕴眉心越皱越深,没有说话就要走。
现在苏新月回来了,他恐怕更加看自己不顺眼。
即便没错,但她也不想和这种无赖挂上钩。
徐谦却拦住了她,讽笑道:“这不是我们傅太太,苏大医生吗?不认识我了?”
苏蕴过不去,只能顿住脚步,沉下脸色看向他:“你想干什么?这里市公安局。”
“我能干什么?”他嘴角的笑意逐渐恶劣:“我敢干什么?要是你一怒之下把我灌醉,爬上我的床,怀了我的孩子,那我不是还要娶你?”
这些话,一字一句钻进苏蕴耳中,砸到了她的心脏上,如同锋利的尖刀,将她快要愈合的伤疤又给划开了。
徐谦敢这么说话,不仅因为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更因为傅景深在所有人面前对苏蕴的忽视。
她盯着徐谦,面色瞬间惨白。
公安局门厅外,来来往往人不少。
听见徐谦尖锐的话语,不少人侧目看来。
苏蕴的手紧握成拳,上前了半步:“不要以为你身后有强大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是成年人,该为自己说出话负责,再有一次,我会告你诽谤、公然侮辱。”
徐谦嗤笑一声:“哎呀,吓坏我了,傅太太是不是还要让阿深给你请律师啊?”
话音落下,他让开路,往前走又故意撞了苏蕴的肩膀。
她手中东西掉落,徐谦先她一步捡了起来。
“护照?我还以为你又灌醉了谁……”
这一次,还没说完,苏蕴就一把夺过护照,用力地打了他一巴掌。
“说够了吗?”
“你!”徐谦反应过来,面露凶色:“就凭你也敢对我动手?”
他抬起拳头,朝着苏蕴狠狠挥去。
苏蕴反应很快,堪堪躲过,没有被徐谦狠劲的拳头伤到半分。
门口执勤的警察抓住了他的手臂,厉声道:“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一直为难这位女士。”
徐谦气得怒骂:“你什么东西,也敢拦着我?知不知道我是谁?我爸是徐江!走狗,松手!”
纵使徐家在这宁城有通天的本事,恐怕也不能任由他在公安局门口大闹。
更何况,徐家没有通天的本事。
苏蕴后退了半步,对警察说:“谢谢。”
“没事,你快走吧,下次遇见这种人躲远点。”
警察说着,又用对讲机叫来了同事。
看样子他们是打算把徐谦带去派出所了。
苏蕴离开的时候,烦闷的心情已经消散了大半。
被带回派出所的徐谦受到了教育批评,毕竟他在公安局门口大骂警察是走狗,派出所没有起诉他侮辱公职人员,已经是看在了来保释他的人的份上。
“阿深,你不知道打我巴掌的人是谁!”
上了车,徐谦直吐苦水。
他不敢打电话给父母,让他们来保释自己,自然只能找好兄弟傅景深了。
傅景深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鼻梁,并不感兴趣。
“是苏蕴!”
闻言,他倏地睁开眼:“你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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