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浅黛确实有要紧事。
她约了嘉敏郡主。
一来是感谢嘉敏郡主那日在凤来仪给她解围,二来,是想知道她们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帝都贵女中,根据她这几日的了解。
也就嘉敏郡主性子率真,是个可以相处的。
沈浅黛派人给国舅府送了一套精美的头饰,邀请嘉敏郡主外出一叙。
而地点,则是帝都最繁华的酒楼。
有肖山跟着,自然能证明她侯夫人的身份。
酒楼给了最豪华的包间,古色古香,富贵典雅。
沈浅黛亲自给嘉敏郡主倒了一杯酒,笑脸道。
“难得嘉敏郡主能赏脸。”
嘉敏郡主脸上有些不自然,双手端过酒杯,道。
“是我对不起你,冤枉了你……”
看嘉敏郡主神色带着歉意,沈浅黛道。
“都过去了。”
嘉敏郡主那日险些伤到沈浅黛,暗自差人调查。
没想到,意外查出,当年并非是沈浅黛偷换她玉佩勾引太子过去。
因为这件事情,她十年前跟沈浅黛的感情破裂,也为了躲避帝都的流言蜚语,第二天就去了南境,最近才回来。
嘉敏郡主满脸歉意,连连道歉。
“真是对不起,伺候我的丫鬟当场自杀了,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只怕很难再调查出当年陷害你的真相。”
其实,当局者迷罢了。
当年,她跟嘉敏郡主最有可能成为未来的太子妃。
那件事后,嘉敏郡主离开帝都去了南境,而她因为勾引太子被禁足,后又被污蔑偷人,关在后宅十年无人问津。
“很多事情,当年看不出,现在未必看不出。”
嘉敏郡主思考了一番,似乎也反应过来。
“如今太子妃热门人选,是你二妹妹沈傲君。”
沈浅黛早就想到了这一层,不得不佩服,沈大夫人的谋算还真是够早的。
“放心,是狐狸早晚都露出狐狸尾巴。”
沈傲君想当太子妃,那也得看她心情高不高兴。
嘉敏郡主点了点头。
她并不觉得当太子妃有什么好的,有人愿意要,拿去便是,她可不稀罕。
“过几日的春日宴,长宁侯府也有一个名额。”
沈浅黛想到了楚若雪,于是又询问道。
“你那位太子表哥也去?”
嘉敏郡主连连点头,就喜欢跟聪明人说话,又悄悄在沈浅黛耳边道。
“听说,姑母有意选中你那位小姑子为太子侧妃。”
这消息可以说相当炸裂了。
沈浅黛是聪明人,想一下就明白这其中的关键。
难怪二房许氏一直都想给楚长风过继儿子,这是在给楚若雪铺路呢。
二人聊了不少,沈浅黛从嘉敏郡主这得知了不少人的秘密。
比如,如何让楚长风害怕的闻风丧胆。
“时辰不早了,我母亲身子一直不好,我也该回去了。”
嘉敏郡主这次能从南境回来,也是因为她母亲的病,拖了几年,找了无数的太医,都没什么好的效果。
根据太医诊断,最迟也就在今年。
嘉敏郡主离开后,沈浅黛又去了一趟城北,找到了一家气派的当铺。
她跟红玉分头行动,吩咐红玉带着头饰去了城南当铺。
但她没打算全都卖给一家当铺。
货比三家,谁给的多就找谁。
沈浅黛推开门走了进去,对里面喊道。
“掌柜子在吗?我要跟你谈笔生意!”
店里小厮见沈浅黛的穿着十分不凡,立刻巴结着讨好道。
“夫人这是要典当东西?”
沈浅黛点了点头,吩咐道。
“把你们老板叫来。”
话音刚落,从里面走出了一个男人。
等看清楚男人的脸,
沈浅黛挂在嘴边的笑容石化。
楚长风怎么在这里?
她保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
楚长风先开口道。
“这么巧?夫人怎么来了?”
巧吗?
沈浅黛怎么觉得他阴魂不散呢。
她就纳闷了,古代又没有手机,楚长风在府上,肖山跟着她半天,他们是怎么通报的消息?
“真是难为你绞尽脑汁的跟着我。”
楚长风笑眯眯看着沈浅黛,也不生气,倒是很自然的牵起了沈浅黛的手,道。
“最近有盗匪出没,为夫是担心你。”
沈浅黛嘴角都在抽搐着。
任谁看了,不得夸张那一句好丈夫?
奥斯卡都欠他一个小金人。
不过,好在她聪明,跟红玉兵分两路,她被抓包,那就意味着红玉那边成功了。
这回生意做不成了,只能作罢,咬牙道。
“那可真是多谢夫君了。”
只见楚长风拉着沈浅黛的手往外走,到了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又吩咐道。
“钱掌柜,你这生意做的可真大。”
钱掌柜吓得额间冷汗直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哪里敢得罪楚长风啊。
连忙低头道。
“楚侯这话可就折煞我了。”
楚长风露出一抹冷笑,钱掌柜吓得头都不敢抬了。
沈浅黛担心钱掌柜活活吓死,她还指望着日后做生意呢。
“你少在这里吓唬人,要发飙回去发。”
钱掌柜就没见过比沈浅黛更大胆的女人。
不过,最近帝都传闻长宁侯宠爱侯夫人,看来,并非是空穴来风。
否则,换任何一个人当着别人的面如此说长宁侯,只怕都尸首两地了。
楚长风牵着沈浅黛的手,柔声道。
“好,就听夫人的,咱们回家。”
沈浅黛送给楚长风一个大大地白眼。
刚刚踏出门,楚长风再次撂下狠话。
“钱掌柜,你可要记住我家夫人这张倾城容颜,日后,帝都任何一家当铺敢兑换她一个铜板,就做好关店的准备。”
钱掌柜颤抖的看了一眼沈浅黛,又赶紧低下了头,回道。
“楚侯放心。”
楚长风心满意足拉着沈浅黛上了早就等候在门口的马车,肖山等候在马车一旁,被沈浅黛阴阳道。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肖山,你可真棒!”
肖山惶恐。
方才,他家夫人是夸他了?
这可不行。
他家侯爷现在跟疯狗似的,明显对夫人上头了,他可不能跟侯爷抢这个。
“夫人说的不对,侯爷才棒!”
沈浅黛跟看傻子一样看着肖山,这家伙脑子丢了?
楚长风伸手扶着沈浅黛上马车,却被她无情甩开了。
沈浅黛越想越气。
狗东西心里喜欢着沈傲君,她都没说什么,很是配合他秀恩爱。
她不过就是想赚点私房钱,他竟然断她财路。
刚到长宁侯府,沈浅黛冷着脸对楚长风道。
“你今晚不准睡我屋,爱去哪睡去哪睡。”
说完,沈浅黛直接彪悍的跳下马车。
楚长风笑着道。
“青天白日的,夫人就想着睡觉的事了?”
沈浅黛气的直跺脚。
狗东西真是不要脸。
沈浅黛一溜烟就走了,肖山跟在楚长风身后,道。
“夫人生气了,侯爷,您今晚睡哪?”
楚长风慢悠悠的跟在后面,脾气罕见的挺好。
“自然去夫人房间。”
肖山担忧道。
“依属下愚见,夫人只怕不会让您回去睡。”
楚长风一记眼神扫过来,肖山就把嘴闭上了。
沈浅黛回了兰园,还特意吩咐人将房门关上,不准放楚长风进来。
进了屋,将金丝楠木的盒子从床缝搬了出来。
把方才想试水的簪子放回去,打开后,她傻了。
好不容易攒了点银票,金豆子,包括母亲的陪嫁单子,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只给她留下一个空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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