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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
又是封一去无回音的书信。我始终相信,远方的你正在懂得我内心的感受,因为,天上的月亮圆了…
夜已渐深。子豪套上笔盖,从思念中走到窗前,望着天空悬挂的那轮圆月。他又沉沦回思念中去……
陈子豪决定再到南方去,到深圳寻找曾经在那遗失的梦。子豪致终还是放不下对燕子的情感,尽管这一年多以来陪在身边的是无怨无悔的萍儿,但是燕子的影子在子豪的脑海里总是挥之不去。子豪无时不在回忆着过去,回忆着和燕子的一点一滴。也许爱情对于子豪与燕子还有萍儿来说,是剪不断理还乱,不仅只是千丝万缕。
爱到最后一定要有人受到伤害,因为他们需要在爱中成长,成熟。
“我想和你一起去”,子豪对正收拾着行李的姐姐子慧说。
子慧有半年没回家了,这次回来是给爸爸过生日。本想留下来多陪爸爸几天,妈妈很早就去了,是爸爸一手把自己和弟俩拉扯大,但那边工作实在太忙,请不到更多的假。
“不行”子慧坚定和说,“你的书还没读完,安心的把书念好,毕业了就能找一份好工作知道吗”。子慧知道此时的子豪早就不想念书了,因为前段时间子豪一直打电话叫她在那边给他找个厂。弟弟是家里唯一的希望,所有的期盼和指望都寄托在他身。做姐姐的也知道,这对子豪来说压力太大,可毕竟子豪是家里长子,也是唯一的大学生。爸爸一直都是希望他毕业后能当一名教师,因为妈妈生前就是一名乡村教师。子慧认为子豪应该知道这个责任。
“但是……”子豪欲言又止,因为爸爸推门进来了。子豪不敢当爸爸的面说要辍学,爸爸为了自己已经付出太多了,为此人也变得苍老许多。为了不让爸爸失望,子豪曾很用心的去学习,成绩也一直很好。他想过用这样的方式回报爸爸,但是,看到爸爸为了自己天天的劳累着,他很是不忍心,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不应该再让爸爸为自己操劳,而是到儿子抚养父亲的时候了。就在托姐姐找厂的时期,子豪也通过网络联系好了深圳的一家小公司。他不敢对爸爸说这件事,这样的做法对爸爸来说无疑是一种打击。子豪想先说服姐姐子慧。
“爸,我走后你可要多注意身体,都到这年纪了,就不要像以前那样累了,多休息。弟弟在学校的费用我能供,你就放心好了。不然,我在那边会担心,子豪也不会安心读书的”。子慧看了子豪一眼。她很了解子豪,也很疼爱这个弟弟,平时就很牵就他。因为这样,子豪今天的决定子慧可能会无能为力。
“爸懂你们的心思,都长大了好啊。不过,慧儿,你一个女孩子在外也要多加小心才是。如今这社会乱得很,要多加注意,凡事都要留点心知道吗”
子慧明白爸爸的的担心不无道理,不过她不希望爸爸为自己过于的担心。
子豪站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后他犹豫对爸爸说“爸,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说吧”。爸爸一边帮着子慧收拾,不经意地看了子豪一眼,见他有些反常,于是停下走到子豪身边坐着,关切地问“今天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爸爸总是这样子关心子豪。
“爸,我……”子豪不知该怎样跟爸爸说。
“哎,今天是怎么了,吞吞吐吐的”,爸爸觉得子豪很是异常。
“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姐能不能帮你”,子慧说。
“姐,爸,我…我不想…不想……”子豪又止住言语,低着头,两只手卷着衣角,十足像个做了错事正在接受批评的小孩儿。在爸爸和姐姐面前,他本来就是一个被期盼着长大的孩子。
也许是做为姐姐,子慧看出子豪心里想着说什么,她看着爸爸问子豪“是不是想和姐姐一起去?”。
子慧想知道爸爸得知子豪的想法会是怎样的反应。
爸爸内心一惊“这孩子怎么了?难道是?”。自子慧回家这几天,爸爸就觉得子豪与平时不太一样,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又不敢说,吱吱唔唔的样子,像是在隐瞒什么。
子豪曾几次和爸爸说起过学校的事,且每次都有暗示自己想要辍学。只是爸爸每次都没有察觉。
“爸,我不想念书了”子豪说。表面上很是沉静,其实子豪内心忐忑不安。他偷偷地看了看爸爸,身体马上颤动了一下。此时爸爸的表情完全湮灭了子豪刚才鼓起的说话的勇气。
“我只是不想让爸再为我辛苦,我……”他还是接着开口,没等着说,爸爸一个巴掌已经打在脸上。这叫恨子不成器。
子豪闭着眼睛。他知道自己说这话的后果,只没想到爸爸会这般激动。这一巴掌反让他镇静些。
“爸,姐,我对不起你们,让你们失望了。我已经做了选择就不会轻易改变,”,子豪是铁定了不继续去读书。
“这,这……”爸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子豪这孩子任性得很。幸幸苦苦供他上学不就是想了结让子豪能同他妈妈那样当个老师的愿望,可是现在,子豪却说不读书了,眼看再一年就毕业了在这关节眼上说什么辍学,还决定了的不改变。按子豪的脾气爸爸还真拿他没办法,只能用期待又带几分严厉的眼神望着子豪的眼睛,希望他能放弃这样的决定。
子豪不敢正视爸爸,刻意躲避着那道眼神。
子慧站在一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知道爸爸的感受,何况自己听了子豪说这话心里也难受。于是劝劝弟弟说“你考虑清楚了?在外可不比在学校,姐这几年体会过,你可不要犯傻,会后悔的”。
“我想过了,外面即使再难也没爸爸这几年来辛苦。为了我,你们会出了太多了,我已经长大了,知道自己该怎样去做,而且,我也很清楚”,子豪只想找个理由。“姐,明天和你一起走”。
子豪心里清楚,只要能证明自己可以独立生活,也许爸爸会看开些。
面对儿子,爸爸很是失落,很伤感。即是儿子决定了的事,爸爸也是无能为力,也无话可说,只怪平时太顺着惯着子豪。
子慧也没有办法,她清楚弟弟的性子,自己不带他走他自己也会溜着走,不妨先让他出去试试,他自己受不了了也就会乖乖回来念他的书。于是只好安慰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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