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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上下班明天依然是上下班。忙完了一天下来已是疲惫不堪,能好好的休息已经没人还在乎什么。他们只不过是在众多人流中匆匆而过,这些来去匆匆的人在乎的是怎样生活,怎样去生活,怎样才算是真正活着。
“下班后我请你喝咖啡”。子豪想邀请燕子共度今天的下班后的时光。自上次去王经理家给楚楚过生日以来,除了上班,子豪再也没有和燕子单独在一起过。他很怀念那个晚上,一直希望能再和燕子在月下的街散步。他不放过任何一次接近她的机会,但觉得燕子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他。
“晚上的时间已有安排了”。燕子拒绝了子豪的邀请。
“那明天晚上。明晚七点半,我等你,一定”。子豪说完也不管燕子答应不答应就离开了,有些像是强求。他只不过想找机会与她在一起。
燕子望着子豪离开的背影,她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她懂。
度过一个无聊的夜晚。第二天,又好不容易盼到下班。
子豪匆匆赶回宿舍,精心打扮一番。昨天已经约好了燕子今晚一起去喝咖啡。起码他认为已经约好了燕子。喝完咖啡再一起散散步,一起坐坐马路边的椅子,他决定就在今晚对她表白。
七点时子豪就已经等在了燕子宿舍楼下。他徘徊在那里不时望着楼层上的某个窗口。联想到就要和燕子约会,他心里很是激动,有很强烈的感受。
“她出来时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用怎样的方式向她表白…”他内心里在一遍一遍的练习。
很快,七点半过去了,燕子还没有下楼来。子豪又一次抬头仰望,看到她窗里的灯光还亮着。
“也许她还有点事,或许她还在打扮也说不定”,子豪心想。他很有耐心等着。
时间还是一分一秒的流过,子豪也在楼下不停地来回游走等着燕子的出现,他想让自己的脚步掩饰着等待时的焦虑。
时间随着子豪的步伐越走越远,唯有那轮明月在天空的角落边伴随着子豪在这漫长的时间里等候。
最后,月亮也躲进了云层。风在地面上开始狂跑,云层间的相撞也摩擦出阵阵震耳的雷声。起初只是吹风略带几粒雨点,慢慢的,雨越来越多,越下越大,最后落到地面上溅起朵朵水花。
子豪僵立在雨中,雨滴打在他头上从裤筒里流出来。动也不动,任由路过的人们用那种异样的眼神打量自己,他也不在乎。他不明白,为什么燕子不出来见他,已经说好了的今晚等她一起去喝咖啡。就算是下雨了,就算她真的有事不能去,至少她也应该告诉他一声,然而她始终没有出现。子豪很失落,还有伤感,他还有些委屈,因为他最终等不到她。
一个戴着眼睛的女孩撑着一把花伞从子豪身边走过,她另一只手还带着一把,也许是去给谁送伞。错过子豪身体时,她停了下来,转回身,递给他手里的伞。或许是看到他在雨里淋着想好心给他伞,也许就是怜悯他,因为他正在大雨中淋着。
子豪看着戴眼镜的女孩,觉得她要比燕子好得多,因为她看到自己在淋着雨至少还会递来一把伞,不管是出于什么心态,这样的举动在此时足以让子豪感动。他没有接过拿把雨伞,而是会忘了楼上那扇窗台。走了,他,确切的说应该是跑了。
那个撑着雨伞戴着眼睛的女孩被子豪的一举一动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她也顺着子豪看的方向望向那个窗台。她不可能看出什么来,更不会知道为什么那个陌生的男孩会站在这里淋雨。
窗台里面的窗帘后,躲着一个影子。她一直站在那,从他在楼底的出现直到现在的离开。她不知道会下雨,他在雨中淋着,她的泪水也跟着在脸上流着。她无数次想要下楼去,但又无数次阻止了自己。
第二天,子豪没有去上班。
燕子很早就来到了公司,坐在办公桌前用笔在纸张上写了几行字然后放到子豪的办公桌抽屉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快上班时,所有的职员都到班了。王经理走过综合办公室时没有看见子豪,往常的这个时候他都会看到子豪已经在电脑前认真工作了。
“子豪还没来吗?”王经理问走了神的燕子。
“哦?我不知道”。燕子此时的心里很乱,漫不经心的在敲打着键盘。昨晚的事不知道自己是对还是错了。
王经理不认为子豪今天会迟到,他从来都是上班很积极的。也许今天只是临时有事来不及向公司打招呼罢了。王经理想给子豪打了一个电话,想叫他马上来上班,因为有一份紧急项目的文件资料等他作修改。当他拿起电话时才知道自己不晓得自豪的电话号码。于是王经理要燕子给子豪打去电话。
燕子拿起电话,拨通了子豪的号码。
“嘟…嘟…嘟…”。连拨了几次都是盲音无人接听。
“他没有接电话”,燕子对王经理说。
“奇怪,子豪他可从来没这样的啊?”,王经理拍打手里的文件踱回了办公室,看来那份文件真的很急。
燕子坐在那猜想着子豪为什么不来上班。‘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事生气而不想看见我吗?但他也应该来上班啊?’,燕子琢磨不透,索性就不去想了。
一个同事问燕子:“大美人,你那还有纸杯吗?”。
燕子:“你自己不是有水杯吗?”
那位同事说:“昨晚淋了雨,今天有些感冒,用自己的水杯不是怕日后在感染吗,所以问你要纸杯喝水吃药”。
燕子翻出一叠纸杯,突然想到那位同事刚说的话“淋了雨感冒”,‘莫非?子豪他也?’燕子心想。她已经意识到子豪为什么今天不来上班的原因。她把手里的一整叠纸杯扔给了那位同事,然后起身就往公司外跑。在奔跑时她还不忘再给子豪打电话,但同样是无人接听。
“你不会着的是…?”,燕子着急的跑着。出了公司大门拦了一辆车就朝子豪的住处去。
来到子豪居住的门前,燕子有拨通了子豪的电话,从房内传出了电话铃声。燕子敲着门,没人应,但电话的铃声仍在响。
“子豪,快开门啊,我是燕子,我知道你在里面,子豪”,她焦急的喊着,有些哭泣,有些后悔昨晚眼睁睁的开着子豪站在雨里淋。
“子豪,开门,我求你了,开门好吗?”,她已经哭泣了。
子豪躺在床上,他能模糊的听到燕子再好着自己的名字。但是,子豪以为只是在梦里。
“子豪…”她喊了很久。
一名老保安从楼下上来,很是客气的对还在哭着喊着的燕子说:“闺女,请你小声一点,不要惊动其他的住户,这里可是文明公寓”。
燕子见是一位很面善的老人,连忙说:“大爷,住这里的是我一个朋友,他现在出事了,可能有生命危险,您能帮我把门打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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