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剑晨的恐慌,也不过持续了一两分钟。
他一个事业在编的心理学副教授,用老婆的名义业余写了悬疑小说。
这个理由编得天衣无缝。
他具备的心理学底蕴,他的文化素养,再加上手持小说的合约,足以让人对他是作家“剑”深信不疑。
而苏星梅不过是一个蓬头垢面忙于操持家务的家庭主妇。
说是她写了逻辑性极强的悬疑小说,反而不会有人相信。
这样一想,乔剑晨的侥幸心理又迅速占据了上方,他又信心倍增。
他的谎言,稳得很。
就算苏星梅拿出手稿来揭发他,他也能反咬一口。
但他自然不能让这种有争议的事情发生。
毕竟,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现在的人都喜欢吃瓜,唯恐天下不乱。
想到这里,乔剑晨决定让王驰进来,“两位请进……”
话未说完,乔剑晨陡然发现,面前怎么只有王驰一个人了?
那实习生呢?
乔剑晨一侧眸,顿时瞳眸一阵紧缩,脉管里的血液直往脑巅涌来。
他刚才不过是晃神了片刻功夫。
霍飞掣居然趁机进了病房,还坐到苏星梅的身旁。
霍飞掣抬手,纤白好看的大手掌覆盖到苏星梅光洁的额头上。
“有点烫,发烧了?”
霍飞掣说话的时候,面色无温,眼神别扭又憋屈,甚至还有些阴冷。
但他一开口,却还是兜不住关心。
“没……好像没有发烧……”
苏星梅的舌头都不利索了,脸颊烧的厉害。
一想到自己被乔剑晨强吻的一幕,恰好被霍飞掣和王驰撞到,她就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丢死人了!
苏星梅的皮肤本来就很白,而她脸颊一烫,脸红便非常明显。
令人看起来,还以为她春心荡漾,面带桃花。
再加上她眼神的躲闪,简直和怀春害羞的少女相差无几。
乔剑晨看得眼中直冒火星,气恼得脖子里的青筋都凸起来了。
她这副羞涩的模样,他见过的。
刚结婚那会儿,她对他就是这样躲躲闪闪,青涩又害羞。
但后来,他已经不记得,她是什么时候对他只有无微不至的关心,没有怀春的那种感觉了。
看着苏星梅这副垂着脑袋的模样,乔剑晨的太阳穴“突突突”跳得他的脑袋疼。
他们居然还当着他这个丈夫的面,浓情蜜意?
苏星梅还真想老牛吃嫩草,连他这个丈夫都不避着点了?
乔剑晨正想上前,却被王驰拉住,“乔副教授,我这边还有点事——”
王驰身为霍飞掣的贴身助理,自然也只能为主子效力,先拖着乔剑晨。
但见霍飞掣对苏星梅,一次又一次动了私人感情,他也是捶胸顿足。
他拿霍飞掣,真是毫无办法。
更何况,他们还想把苏星梅这个百年一遇的数学天才,纳入旗下。
在京市的时候,霍飞掣送苏星梅去机场后,又立即赶回来参加清北的交流会。
原本霍飞掣还特意叮嘱他,让他订机票,说等交流会结束就连夜赶回海市,以便明天参加“剑”的座谈会。
但会场中途,霍飞掣却一本正经教育他,
“王驰,既然你负责把苏星梅签下,就要有诚意。她是否平安到海城,你不关心一个她?”
王驰只感觉脑袋“嗡嗡”作响。
分明是某人自己想关心人家,却要借他的口。
但身为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优秀总裁助理,王驰当然是要表现一下自己的执行力。
“是,我谨记霍总教诲,马上给大婶打电话。”
王驰立即拨出苏星梅的电话。
接电话的却是医院护士,说机主晕倒并住院了,手机这就要送回给她。
王驰只好把这事向霍飞掣汇报。
万万没想到。
霍飞掣居然不顾清北那么多有头有脸的科研大佬的热情挽留,当即退出会议,提前赶回海市。
王驰也是被某人的这波操作,惊得目瞪口呆。
苏星梅都已经住进医院了,也没有大毛病。
霍飞掣又不是医生,用得着着急忙慌赶回海城?
但某人坚持说,这是感动苏星梅,趁机签下她的绝好时机。
王驰只感到自己的智商被严重侮辱了。
霍飞掣表现得如此明显,瞎子都看得出,他有多在意苏星梅。
但是,王驰感觉自己,除了相信某人的鬼话,还能有别的选择?
只见霍飞掣倒了一杯水,放自己的唇边吹了吹,感受了一下水温,然后把水杯又递到苏星梅的唇边。
王驰看得嘴角一阵猛抽,霍飞掣居然喂苏星梅喝水?
他他……一个地道的冷酷冰山脸,什么时候变成暖男了?
傅楚云这个门当户对的青梅,大概也只有小时候能有这样的待遇。
霍飞掣端着水杯,俊脸在灯光的照射下,忽明忽暗,“张嘴。”
“……”苏星梅默默吞咽了一下唾沫。
他这是要喂她喝水?
不至于不至于,她虽然挂着点滴,但还没到不能自理的地步呢。
不过,她倒是真口渴了,嘴唇有点干。
这小子还挺会观察。
“谢谢。”苏星梅连忙接过水,正准备往嘴里大口灌。
霍飞掣又攥住她的纤细手腕,“不是让你喝,用来漱口,漱完口,我重新给你倒。”
“漱口?”苏星梅感觉自己的思维,和霍飞掣貌似不在一个频道上。
霍飞掣的神情闪过一丝不自然,“谁知道他刚才是不是和那小三亲过嘴,不漱口你不膈应?”
苏星梅,“……”他还提被乔剑晨强吻的事?
丢死人了!
苏星梅的脸颊更加火辣辣滚烫了一大片,就连玉润的耳廓上都落下了一层红晕。
但还是这小子细心,被乔剑晨亲了,她确实膈应死了。
幸亏她刚才咬紧牙关,死活不肯让乔剑晨吻进来,他们没有深吻。
但这话,她哪好意思跟霍飞掣解释?
就在她迟疑的刹那间,霍飞掣又语出惊人,
“要不,干脆让王驰去买洗漱用品,消毒水。”
“啊?”他好大的架子!
还让上司去买牙刷牙膏?
小孩子真是不懂,上下级关系就算处得再好,那也要把握好度。
“不用不用。”苏星梅连连摆手,“漱口就可以了,并没有真亲。”
没有真亲?
霍飞掣的脸色居然迅速好转,唇角还微不可察地上扬了一下。
苏星梅红着脸漱口,霍飞掣端来垃圾桶让她吐掉水。
苏星梅索性把唇瓣也反复搓洗了一下。
霍飞掣又拿来纸巾想帮她擦掉滞留在唇上的水渍。
苏星梅的心头一凛,他还要帮她擦嘴?
他们的关系,好成这样了吗?
她记得,在京市的出租车里,他们之间的气氛有点僵的。
“我我……我自己来。”苏星梅手忙脚乱地抢先一步接过纸巾。
但太慌了,指尖又划过霍飞掣的手背。
苏星梅的指尖却像被无数细微的电流击到。
一阵酥麻感在指尖蹿起,沿着手臂脉管向四肢百骸蔓延。
苏星梅的头皮一紧,天!
这感觉怎么这么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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