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姜妩纤细手臂一勾,整个人都挂在了男人身上,本就被解开的衣衫轻易散落,滑腻的肌肤展露无遗。
陆行昭眸色深沉地看着她,并无所动。
可是那双又软又凉的小手,却不安分地游走在他胸膛上,在他腰封那里停了下来。
他随着看过去,便见纤弱无骨的手指正在熟稔地解着他的腰带。
“夫君。”
姜妩缓缓道,“夫人的确找过妾身麻烦。”
陆行昭眸色渐浓,满是隐忍道,“所以你便占着本侯的立场……为你自己谋个护身符?”
“嗯。”
姜妩捧起男人的脸,学着他平时攻城略地的方式,笨拙地吻下去。
一吻绵长,她明眸娇颜,媚眼如丝。
“夫君……不行吗……”
她在大渝便受够了后宫那些尔虞我诈,如今好不容易从那死窟里挣扎了出来,可不想再劳心劳力去应付那些嘴脸。
可陆行昭是什么人,自打第一次被眼前这女人算计上床,他便知道,她的话没一句能信。
尤其是示弱的话。
只是他懒得揭穿她罢了,毕竟从榷场一事上来看,他娶回来的这位夫人还真是能助自己成不少事。
她有心计,也狠得下心来,不过是借着他的势做些小动作罢了,这他可以忍。
只是……
他大手一捞,便把人抱在自己腿上,让她缠住了他的腰。
姜妩轻呼一声,“别……”
却是来不及了。
疼痛过后,她无力伏在男人劲瘦宽阔的肩膀上,吐气如兰地烫着他的皮肤。
“姜妩……”
他咬她圆润肩头,惩罚一般地留下斑斑痕迹,
“以后别自作主张,我不喜欢。”
“……嗯……”
她哼哼嘤嘤的,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没。
可是这一次……
陆行昭伏在她温凉软嫩的肌肤上又咬又磨,呼吸灼热,这一次,就先原谅她算了……
姜妩真的要疯了。
上半夜,陆行昭足足折腾了她一夜,好不容易沉沉睡去,又忽然被一阵腹痛疼醒。她几乎都能清晰地知道自己一夜没睡。
果然是来葵水了。
姜妩看见被褥染红,无奈叹了声气。
若是方才臭男人没来的话,青鸾早就将东西给她备好了,哪还用像现在这般无所适从。
偌大的床上,男人在外面睡的安宁,而她却蜷缩在一旁,紧紧抱着绞痛的小腹,只觉得满头大汗都要疼出来了。
姜妩是疼晕过去的。
她葵水本就不规律,再加上时时忧思神扰,每次来时的疼痛都几乎要了她的命。
“怎么样?”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了陆行昭的声音。
他在同谁说话?
姜妩努力睁开眼睛,看到自己面前被隔了一层薄纱,只有手腕露在外面,影影绰绰间,床边好像坐了一个人,而陆行昭则倚在一旁,垂眸看着她。
“陆行昭。”
她听到外面那人一声调笑,有些放肆地道,“你就不能节制一些?”
姜妩:“……”
她现在装作没醒过来还来得及吗?
“楚珩。”陆行昭冷笑一声,嘴上功夫丝毫不饶人,“本侯正是精力旺盛的好年纪,你想憋死我?”
楚珩:“……”
他颇为无语地瞪了陆行昭一眼,收回把在姜妩腕上的手。
“我认真的。”
他语气低了几分道。
陆行昭顿时站直身子,看着床上虚弱无比的姜妩,微微蹙眉,“什么意思?”
“这姑娘身子极为虚弱,阴气亏损……”楚珩看了姜妩一眼,颇为惋惜的摇头,“小时候大概是受过灾的。”
灾?
这个字,坠的陆行昭心口一沉。
若是此刻的姜妩仍是那副笑盈盈,一切都尽在掌握的样子,他还不觉得如何,只当一切阴谋都是她运筹于掌中的垫脚石罢了。
可此刻的她,却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就连一向殷红的唇瓣都失了血色。
再想到昨天晚上,他熟睡中忽然有所感觉,醒来便看到她蜷缩着身子,浑身发抖的模样……
陆行昭眼底闪过一丝怒意:
“出来说。”
陆行昭回来的时候,姜妩已经穿戴好了。
她靠在床檐上,指腹揉搓着衾被,看着男人一脸阴沉地走进来。
“夫君……”
她故作镇定,料想到他大概会问她从前在大渝到底受过什么,却没想到他开口便来了句,“水牢是怎么回事?”
姜妩身子微微一晃,放在身侧的手收紧。
水牢……
一时间仿佛再次回到了那个噩梦一样的地方一般,潮湿、阴暗、废弃的大牢里灌满了冰冷的湖水,朝她涌过来,没过了她的身体,她仿佛一个溺水挣扎的濒死之人,看不到活下去的希望。
后来她被救出来的时候,不止身子是冷的,就连心也是。
母妃早逝,弟弟又在大火中夭折,就连她也不能再祈祷,祈祷自己只想能在没有一丝人气儿的栖梧宫里生存下去。
她姜妩,求的不能只是生存了。
“那是弟弟死后的第二年。”
姜妩整个身子都放松了下来,眼神慢慢变得幽远。
那天,是阿陵的忌日。
她心心念念的弟弟,平日里抱在怀里长大的弟弟,应当是有许多话想同她说的吧。
一想到这,姜妩的心就止不住地抽痛。
“我用攒了许久的例银买了阿陵爱吃的糖蒸酥酪,还给阿陵烧了衣裳过去。”
说到这,姜妩讽刺一笑,
“他同我生活在冷宫时,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捧着冻得通红的小手去向皇后讨银碳,最后被打的遍体鳞伤回来,哆嗦着把捂热的水递给我,小肚皮烫的冒了水泡也不喊一声疼。”
她的阿陵,真的很乖巧,很懂事。
可她只是想给他祭祀,皇后都不许,那位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扯着一副终于抓到她马脚的得意笑容,吩咐宫人把她关进了地牢,然后开始放进来冰冷刺骨的湖水。
直到她后来学会了用这刺骨的冷水去泼别人,学会了将出现在她宫里的钉头人偶放进其他人那里,再娇娇弱弱地装一场病,她才有了所谓的栖梧宫,成为了这宫里除霓凰公主外,唯一一个活下来的皇室血脉。
那时候的她便知道,要活下去,心则不能善。
可是那次水牢给她带来的创伤却是抹不掉的,本来就宫虚的她,自那次受寒之后,每逢月事都会巨疼无比,大夫还说……
“大夫说,你宫内寒凉,恐怕极难育子。”
陆行昭看着她。
姜妩没抬眼,没惊讶,更没有痛不欲生。
她只是没有任何情感地笑了笑,苍白的唇此刻弯起的弧度十分令人心疼。
“这样不是正好吗。”
她虚弱道,“我与侯爷,本就是利益相合,若有子嗣,反倒还不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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