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历史军事 > 不做舔狗后,疯批帝王揽腰宠 > 第二十八章 诗词大会2

当看到‘白发’一词时,沈姝婉不禁瞪大了眼睛,额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慌乱地在人群中搜寻,心中满是希冀,盼着有人能出言相救。
可众人皆目光灼灼,都等着她吟诗,并无一人援手。
沈姝婉张了张嘴,喉咙却干涩得厉害,半晌也吐不出一个字。
原本喧闹的会场此刻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疑惑渐生。
沈姝婉见此情景,强作镇定道:“我有些身体不适……不若下次……”
洛宁桑早防着她这一出,所以早早安排了御医在侧。
洛少辰听闻沈姝婉之言,脸上假意露出几分担心之色,说道:“沈小姐身体不适,正巧太医就在旁,不若让太医为沈小姐诊治诊治。”
“不……不用了,我休息片刻就好。”
沈姝婉立马拒绝,心中只是拖延着想办法,脑中不停地回忆之前背下的诗词,寻思着可否有能用得上的。
这时,萧泽安开口道:“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
他心底清楚沈姝婉的才学到底有多少,以往每次会考他都会帮沈姝婉作弊,可她竟然不记念他的好,既如此,就休怪他无情了。
萧泽安,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笑意,再度提笔挥毫,须臾间一首新作跃然纸上。
“宿昔朱颜成暮齿,须臾白发变垂髫。一生几许伤心事,不向空门何处销。”
他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沈姝婉,那眼神仿若锐利的箭矢,直直刺向她的窘迫。
“沈小姐为何每每轮到你作诗,便总有诸多借口。不会是因为沈小姐不会吧!”
萧泽安毫不留情,直接贴脸开大,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瞬间让全场安静了几分,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沈姝婉。
沈姝婉一张俏脸瞬间涨得通红,嗫嚅着嘴唇,慌乱地辩解道:“我……我只是……只是今日身体略有不适,思绪有些混沌,实在难以集中精力作诗。”
可她那闪躲的眼神,却像阴霾天里欲盖弥彰的残星,怎么也藏不住心虚。
“哼,这借口找得可真牵强。”
人群中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恰似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涟漪迅速扩散开来,怀疑的目光如潮水般向沈姝婉涌去,似要将她的心思看穿。
洛宁桑见时机成熟,莲步轻移站起身来,轻拂衣袖,柔声道:“你们说奇怪不奇怪,以往沈小姐的姐姐站她旁边时,沈小姐便能对答如流,妙句频出。”
“可人一不在,沈小姐便支支吾吾,不是打翻了茶水,便是身体不适,这其中缘由,倒是耐人寻味。”
洛宁桑这一番话,看似轻声细语,却如锋利的刀刃,精准地划破了沈姝婉伪装的面皮。
众人经此一点拨,顿时议论纷纷,指责声此起彼伏。
“不会自己没本事,全靠她姐姐撑场面吧。”
“平日里还装得一副才女模样,敢情是个绣花枕头。”
那些尖酸刻薄的话语,像密密麻麻的银针,扎得沈姝婉坐立难安。
她气呼呼地攥着手帕,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手帕边缘几近被撕裂。
沈姝婉眼眶泛起微红,那娇娇弱弱的模样,频频朝洛少辰投去求助的目光,仿若溺水之人死死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在她心底,笃定此刻的洛少辰还深陷在自己的温柔陷阱里,被迷得三魂失了两魂,定会为她挺身而出。
洛少辰感受到那炽热又急切的目光,微微颔首,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安抚意味的浅笑,像是在沈姝婉慌乱的心间投下一颗定心丸。
沈姝婉见此,仿若瞬间有了主心骨,腰杆挺直,胸脯微微挺起,重新端坐在席位上,静静等待着洛少辰为她巧妙解围,将这场难堪的风波平息。
岂料,洛少辰却缓缓踱步至台中,长袖一挥,声若洪钟:“诸位安静!我亦听见在座各位私下对沈家姐妹有所议论”。
“若真想知晓究竟谁具真才情,依我之见,咱们不妨让沈家姐妹当场比试一番,如何?”
说罢,他朝侍女轻轻招手侍女会意,疾步上前,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琉璃盘,盘中竹签林立,恰似一片等待命运裁决的竹签林。
“咱们还有几个竹签尚未翻牌,那就请沈家姐妹一起翻牌,同时作诗一较高下,这般最为公平,诸位意下如何?”
洛少辰目光扫视全场,眼中光芒闪烁,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台下众人纷纷点头称是,觉得此乃分辨高下的绝妙法子,一时间,原本喧闹的雅厅再度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满怀期待地望向沈家姐妹。
“沈小姐请回到台下,你们姐妹二人一同翻牌,如此既能证明自身才学,又可堵住悠悠众口。”
洛少辰看向沈姝婉,目光平和却又暗藏深意。
沈姝婉心中虽满是愤懑,却也知晓此刻已无退路,只得咬着下唇,眼神恨恨地瞪了洛少辰一眼,那眼神似在说“你竟这般狠心,看我日后如何收拾你”。
洛少辰仿若未觉,甚至还对着沈姝婉俏皮地挑了挑眉,那副求夸奖的模样。
沈姝婉此刻却只觉怒火中烧,气得暗暗磨牙,只差扑上去将洛少辰暴打一顿。
满心期许着他出手相助,结果竟是这般帮倒忙,这下可好,自己已然骑虎难下,进退维谷,今日这第一才女的名号怕是要彻底毁于一旦了。
侍女恭敬地将琉璃盘递至沈姝婉面前,沈姝婉深吸一口气,指尖颤抖着伸向盘中竹签,仿佛那不是竹签,而是一条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她闭了闭眼,心一横,抽出一支,缓缓睁开眼,那竹签上孤零零地写着一个‘偷’字。
沈姝婉只觉眼前一黑,心气瞬间泄了个干净,本想着赌一把运气,兴许能碰上自己背得滚瓜烂熟的诗词,好歹她平日里也苦心背下了几百首诗,谁曾想今日竟如此倒霉,竹签上的字这般生僻,脑海里翻江倒海,竟寻不出一首能用的诗。
就在沈姝婉满心绝望之时,身旁的沈姝洁朱唇轻启,声音温婉如春日暖阳下的溪流:“凿破苍苔地,偷他一片天。白云生镜里,明月落阶前。”
诗句出口,仿若清风拂过竹林,余音袅袅,众人皆沉醉其中。
不消片刻,一首浑然天成的好诗便呈现在众人面前,台下顿时掌声雷动,喝彩声此起彼伏。
“这般才学,当真是货真价实,不愧是沈家大小姐!”
“这诗做得巧妙,用词精准,意境高远,沈家大小姐果然名不虚传。”
赞誉之声不绝于耳。
沈姝婉听着那声声夸赞,心中妒火中烧,咬着牙冷哼道:“这次不算,或许只是她运气好,碰巧遇上了自己会的。再抽一次!”
她眼神中透着不甘与倔强,双手紧紧握拳,仿佛要用这股力道将命运攥在手中。
洛少辰微微皱眉,目光淡淡地瞥了沈姝婉一眼,却也并未多做为难,颔首道:“沈小姐既然有异议,那便依沈小姐所言,再抽一次。”
那语气波澜不惊,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倒要看看,沈姝婉今日还能耍出什么花样,定要让她心服口服,再无辩驳余地。
侍女再次递上托盘,沈姝婉盯着那托盘,仿若盯着生死抉择的战场,犹豫再三,才伸出手,指尖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翻出一个竹签。
‘依稀’二字映入眼帘,沈姝婉只觉脑袋嗡的一声,满心惆怅,为何又是这般棘手的生僻字?
慌乱间,她下意识地看向沈姝洁,见她亦是眉头紧锁,正皱眉苦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火,狠狠地瞪了沈姝洁一眼,那眼神仿若在说“你今日若敢抢我风头,往后定叫你好看”。
沈姝洁仿若未觉,目光依旧专注于那‘依稀’二字,须臾,她双眸一亮,轻声吟诵:“独上江楼思渺然,月光如水水如天。同来望月人何处,风影依稀似去年。”
诗句出口,满堂皆惊,众人皆被这精彩绝伦的妙句折服,一时间,喝彩声震耳欲聋,连向来眼光于顶的萧泽安都不禁对沈姝洁另眼相看,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赞赏之色。
此刻,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燕赤真正的第一才女非沈姝洁莫属,沈姝婉那往日苦心经营的才女光环,在这实打实的才情面前,瞬间破碎如泡影,消散得无影无踪。
沈姝婉呆立当场,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眼眶中泪水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那模样,既狼狈又可怜。
而沈姝洁,依旧身姿绰约,神色淡然,仿若这一场风波不过是拂面微风,未曾扰乱她半分心境。
洛少辰见胜负已分,上前一步,朗声道:“今日这比试结果已一目了然,沈姝洁小姐才思敏捷,诗作精妙,实至名归为我燕赤第一才女。”
说罢,他看向沈姝婉,微微叹气,“沈小姐,这作诗之道,讲究的是真才实学,日后还需多加磨砺,莫要再存侥幸之心。”
沈姝婉紧咬下唇,恨意滔天,却又无从发泄,只能将这屈辱深埋心底,暗暗发誓,今日之仇,不报非君子!
这场诗会,在众人的热议与惊叹中落下帷幕……
此后数日,诗会之事如长了翅膀般传遍京城大街小巷。
茶馆酒肆里,百姓们津津乐道,说书先生更是将这段故事添油加醋,演绎得绘声绘色。
“话说那诗会上,沈姝婉平日里装得一副才女模样,可真到了比试,原形毕露咯!那竹签一翻,脸色刷白,半天憋不出个字儿。”
说书先生摇头晃脑,手中折扇开合有度,模仿着沈姝婉的窘态,引得台下听众哄堂大笑。
“还是人家沈姝洁厉害,出口成章,那诗做得,啧啧啧,不愧是大家闺秀!”
有人赞叹道,手中茶杯轻晃,茶香袅袅飘散。
而在丞相府邸,气氛却如暴风雨来临前般压抑沉闷。
沈姝婉将自己关在闺房,摔砸着屋内物件,哭喊声尖锐刺耳:“凭什么!凭什么她沈姝洁处处压我一头,我才是该被众人追捧的那个!”
丫鬟们战战兢兢地守在门外,大气都不敢出。
盛怒之下的沈姝婉,理智早已被妒火焚烧殆尽。
她双眼通红,仿若恶兽,在屋内疯狂翻找着趁手的“武器”,最终抄起一根雕花手杖,猛地拉开房门,冲着丫鬟们尖声咆哮:“都给我滚开!带我去找沈姝洁,要是敢耽搁,我把你们全发卖了!”
丫鬟们吓得纷纷避让,哆哆嗦嗦地在前头领路。
彼时的沈姝洁刚刚做完活,在稻草铺的简陋小床上喘口气休息,丝毫未料到即将袭来的祸事。
听闻一阵杂乱且凶狠的脚步声,她抬眸,便瞧见沈姝婉如疯婆子般冲了进来,未及开口询问,那根手杖已裹挟着风声狠狠砸下。
沈姝洁本能地抬手抵挡,手杖重重落在手臂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你这贱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沈姝婉边骂边挥舞着手杖,一下又一下地朝着沈姝洁抽打,每一记都使出了浑身蛮力,沈姝洁的身上瞬间布满淤青与血痕,躲避间,不慎撞到桌角,摔倒在地。
“姝婉,住手!我们是亲姐妹啊!”沈姝洁哭着求饶,满心悲戚与惊愕。
“姐妹?我呸!你个贱蹄子也配跟我称姐妹!诗会上那般羞辱我,你心里得意极了吧!”
沈姝婉根本不停手,下手愈发狠毒,见沈姝洁蜷缩着护头,竟抬脚猛踹她的腹部,沈姝洁疼得眼前发黑,冷汗直冒。
丞相和沈夫人匆匆赶来时,见到的便是这般惨烈景象:屋内一片狼藉,沈姝洁衣衫褴褛、满脸泪痕,遍体鳞伤地倒在血泊中,而沈姝婉犹自举着手杖,状若癫狂。
“这是怎么回事!”丞相怒吼道,声音震得房梁簌簌作响。
沈姝婉见状,立刻丢下手杖,扑到沈夫人怀里,佯装委屈地大哭:“爹,娘,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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