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囡囡时,一个字。
酥。
她咬唇,耳烫,“我就,借,借用一下。”
“先生不要生气好不好。”
手臂环上来,彼此贴身紧挨,两层布料下,柔软磨人骨头。
谢兰卿眼底浮起混沌的欲望,洇湿殷红的瑞凤眼,光光看着就就叫人沦陷。
沈箬呼吸急,长睫颤颤,“先生要不要试试。”
万宝龙的钢笔,文豪托尔斯泰系列。
她好像有点被谢公子给迷晕了,兀自一笑,“没有吸墨我给忘了。”
“有心。”谢兰卿拿过去,放在草坪上,扣着她后脑抵上来吻下去,咬着她唇瓣低欲嘶哑的问,“囡囡懂事,先生该怎么奖励,嗯?”
懒散带钩子的一个嗯。
极致的入耳享受。
“都给你,好不好?”他眼尾翘着,带着回勾弧度。
湿透的衬衣让谢兰卿一把被扯开,吻上去,囚着沈箬的手,摸到皮带的金属扣。
嗓音发沉。
“乖,解开。”
看她红艳染泪破碎的眸子,绵软可怜的望着他,谢兰卿心里的恶劣被勾起,捡起旁边的钢笔,凶狠的吻着她。
“现在试……”
“看好不好用。”
沈箬怯怯发抖,面色如血,抓紧他背肌的肉,酥媚的唤他,“……先生……兰卿先生……”
一番折腾,沈箬浑身被磨碎,被谢兰卿抱着进卧室。
她沾床就往被子里躲。
如血的面色,现在还没缓下来。
湿漉漉的钢笔丢在床柜上,拉开抽屉下层,拿了板胶囊,拨了一颗谢兰卿咬在嘴里,掀开被子,沾水的身体压上来,药和吻一并喂到沈箬嘴里。
她脑袋浑噩,湿漉的眼里满是疑惑,乖巧干净的样。
没尝出味道,嘟哝,“维生素吗?”
没解释,谢兰卿抱着她滚了圈,换了个角度,箍在怀里,眼神有轻挑蛊惑的穿透力……
“你来。”
……
这一夜极其荒唐又浑噩,恍惚间沈箬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灵魂出窍,无限接近天堂的地方。
有畏怯过,是不是就这样死了,再也回不去。
可她抱着的男人,身体温度如此灼烫,比火炉里的碳石还要灼烫皮肤,又觉一切很真实。
翌日下午。
月湖上馆来了医生,沈箬高烧38.9,出了好多的汗,趴在床上,发烧带来的疼痛叫她眼泪不断,小小一只窝在白色被子里,像刚出窝的崽儿,粉嫩软绵,没有一点攻击性纯粹干净。
只是这模样的破碎感太强烈。
玻璃娃娃。
谢兰卿依靠在门边,拿了支烟咬在嘴里,敛眸点烟时眉心微拢,深吸口,拿打火机的手指抚过锁骨,面料摩擦锁骨的牙印。
坏东西。
咬的真重。
背后也给挠的火辣辣。
咬着烟的男人,仰头,忽然出声,“她在说什么?”
护士俯身去听,“在喊哥哥。”
谢兰卿抿唇,眉眼轻压,摘下唇边的烟,拨了拨烟灰,迈步,下台阶,从院子里离开,“照顾好她。”
医生用药小心,高烧退得快,照顾得很好。
睡了28小时沈箬才醒。
大病一场,浑身疲乏,醒了也没有劲儿下床,窝在床上,月湖上馆的工作人员贴心伺候,一口一口喂饭。
隔日,谢兰卿才回来。
讨宠的人就粘在怀里不下来,可怜巴巴的掉眼泪要疼爱。
谢公子心情不错,大掌抹去眼泪,低头看她眼,难得的和颜悦色,“要好好吃饭调养身体,再生病赖我,给吊车尾,丢去山林。”
她生病了刚好,更是娇滴滴,“瓜皮。”
“什么?”下巴被挑起,谢兰卿眯着眼,“在骂一声试试。”
小东西耍赖,搂紧他的腰,尽往怀里拱。
声娇娇。
“没骂,先生听错了。”
谢兰卿低笑。
拨顺她乱糟糟的长发,奶味的白栀花很淡,混合了一股药味。
没同她计较。
总归是他把小姑娘给欺负病了。
“不闹,换衣服。”
她仰头,湿濛濛的眼,又软又纯,“去哪儿。”
“送你回去。”
“……兰卿先生呢。”
捧着脸颊,谢兰卿吻下来,像温泉水,慢慢裹住心脏,情欲起,把人压在床上,浴袍下的娇躯吻痕斑驳,几枚咬痕擦了药仍旧清晰可见。
“没喂饱?“
情绪收放太快,谢兰卿眼里的欲已经压回去,在她脸上掐了下,“听话不闹,下次再给你。”
沈箬脸色一僵,顿时血红,转头藏枕头上。
“什么啊。”
“兰卿先生又欺负人!”
谢兰卿起身,眼尾扫了眼,嘴角含笑,“快点,我不等人,晚了把你丢在这儿。”
他系着纽扣先从卧室出来,焚了支烟,餍足后的眉宇间一段韵味,给皮相添了风流潇洒。
太相信谢公子嘴里的‘把你丢在这儿’,尽管四肢还软,还是努力的跑,这边连导航都找不到根本没滴滴接单。
好不容易追上,廊下,谢兰卿在跟人说话,中年男人,西装革履态度恭敬又卑微。
谢公子兴致淡。
“科技园的事输了就是输了。”
“不以一时成败论英雄,也不要为一点蝇头小利,行差踏错。”
“一切按规矩来。”
中年男人连连应是,“是鄙人不懂规矩,多谢谢公子提点。”
沈箬不动声色地从路边过来,看似无意,经过时碰了下谢公子小拇指,下了台阶假意看院里的绿植。
谢兰卿睨了那背影一眼。
胆儿肥。
勾他到面儿上来。
中年男人没注意到这点小动作,寒暄几句目送谢公子下台阶,也是这才注意到院内不知几时出现的姑娘,笑盈盈跟着上后座。
看不太清,好像那姑娘上车就被谢公子抱去怀里。
“我看看,胆儿肥成这样。”沈箬被掐着下巴,病一场,脸颊瘦一圈,这么掐着都没前两日那么可爱。
“真不是故意的,不小心。”她娇嗔,拉着谢兰卿的手贴在脸上,可怜巴巴,“我这副病恹恹的样子是不是不漂亮了。”
谢兰卿煞有介事扫了番,“确实。”
沈箬僵了下,眼神愣住。
张了张嘴试图说什么,又说不出什么。
倏地想起。
俞清如被学弟追的时候,在食堂吃饭,闺蜜问学弟:你键盘9键还是26键。
学弟哪里懂脱口而出:26键。
闺蜜笑笑拍学弟的肩:我9键,咱们不合适。
网上的梗玩儿的飞起。
又怎样。
拒绝一个人的时候,在荒唐那也是借口。
看向谢兰卿,她只是浅笑盈盈。
沈箬始终记得。
情来则聚情去则散。
傅延维说得对,没人拿得住谢公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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