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这些辱骂的嚣张话。
要不是有规矩束着,冯易能两招弄死这杂碎,沈箬安静的听着,没有还嘴,她不会骂人。
现在浑身乏力,站都快站不住,哪儿有心思理这个人。
看了眼APP,排队26人。
“您回去吧,我叫的车快到了。”
已经麻烦人来警局,不能再麻烦人家被误会。
谢公子的司机,万一被误会牵扯,十张嘴她都解释不清楚。
谭斌是给司机和律师硬拖上车,那辱骂声直到车离开才消停。沈箬长吁一口坐在花坛边,从包里拿出盒子拧开喂了颗糖。
黑色的奔驰退到路边,后左车门弹开,浓郁的烟味飘出来刺激呼吸道她又是一阵咳。
冯易提醒,“沈小姐,先生还有事。”
没说话,沈箬上车。
车内谢兰卿抽着烟,沈箬咳得更凶,面朝车外捂着嘴弓着身,薄背,肩头一颤一颤。
意味深长的一眼看过来,男人眉眼森森。
能耐了,跑去酒吧喝酒。
针织衫,jk裙,纯媚软软的小白兔,长得又漂亮,腰软腿长屁股翘,酒吧里的男人能给她嚼的渣都不剩。
风刮进车窗,奶味的白栀花香,入鼻息。
还真是。
欲。
须臾,贵公子皱眉,在那丝欲味的香气里嗅到廉价香烟味,廉价到猜不出是什么牌子。
背后没长眼睛,但第六感觉的危险,沈箬形容不出就浑身寒毛倒立,趋利避害的本能闪过一个荒唐的想法。
推门跳车不要犹豫。
最终,沈箬把这种危险归咎于,谢兰卿太厌恶她。
厌恶她擅自找冯易办事解决麻烦,厌恶她上了车,厌恶耽搁了他的事还得绕一圈送她。
高烧让她浑浑噩噩,更受不了长时间这样的凝视。
考虑一番,转过身来。
对上冷意漠然的眼,点漆的眸子若深海里的暗礁,藏在深海之下,随时能撞的你支离破碎。
“好看?”
低沉磁力的缓声,像不像魔鬼的低语。
当然好看,他怎么会不好看。
脑袋混沌的沈箬点头又摇头在点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仓皇地扭开头,纠结一番又转过身。
“抱歉,耽误您的正事。”
“我可以在,在方便打车的地方下车。”
那贵胄姿态高高在上没有半点同情怜悯,只是优雅地拖着脸颊全是漠然。
漠然尊贵的男人玩儿着打火机,情绪不明,“着急回卡帝?”
为什么要回卡帝。
明明是她感冒,脑袋混沌,为什么他问的这么奇怪。
“我回家。”
眼眸半敛,谢兰卿扫过中央扶手里的糖果盒,又看向沈箬。
瞧瞧这弱风扶柳的娇软劲儿。
给骂成那样不还嘴,跟他顶嘴倒是一句比一句厉害。
已经恃宠生娇了,还不知好歹。
呵。
舌尖扫过下颚,谢兰卿转身靠椅背,指腹摩擦着打火机的齿轮,冷声徐徐,“那条狗活着么。”
自己那么讨厌,还要提。
真是任性。
“不知道。”她说,顿了顿补充,“没有去看,谢先生想知道可以自己派人去打听。”
“我不是谁的代言人。”
‘没有去看’也就这句听着顺耳。
来电话,谢兰卿看了眼附耳,指腹用力擦动齿轮,小火苗窜起就被风吹灭,无聊就这么玩儿着。
电话那端声音温柔好听。
“兰卿,你迟到了。”
他慢声,“有事。”
对方追问,“在哪儿。”
“北山苑。”
对方似乎笑了,继续说,“给你准备了老班章,还来么。”
没有拒绝,他说晚点。
车子原本走的回常宜区路线,现在掉转车头走的北山苑路线。
那端的人继续提要求,温柔好听的声线都透过话筒,“能顺便帮我带一份甜板栗么,我记得那家店还开着。”
没有拒绝,他说的是如果有。
什么样的姑娘啊。
能让谢公子这么宠。
忽然想起,元旦那晚央他到181号来接,心脏酸的厉害,眼眶也烫的厉害,浑身都不自在。
去哪儿见,这么晚。
孤男寡女,她肯定那边的女生肯定非常非常漂亮。
比如任洇。
又比如……
抬起头来看向驾驶位,“我想下车。”
司机先生装听不到,稳得一批。
心里不舒服,急,开口吸了气嗓子眼痒,“咳咳咳咳……”缓了缓,她执意的说,“冯易,我要下车。”
安逸靠着的男人身体微倾,伸手扯着沈箬手腕攥到眼皮下,“闹什么。”
这就是差别。
别的女人能央他半夜去喝茶,还带甜板栗,半点不拒绝,她只是要下车就这么凶,还这么重地握着手腕。
沈箬抽动手腕,纹丝不动,抬眼,“我没闹,我只是想回家。”
“没闹就坐好。”
这双眼雾霭晦涩,锋利又尖锐。
她服软,“我不舒服,想回家。”
谢兰卿沉眸,“谁不给你回家?”
他又不是强盗。
也没兴趣搞强制,特别是不知好歹的女人。
“那你,你让冯易停车。”
盯了三秒,男人松开掌心绵软无骨的手腕,顾不得被攥得有多疼,沈箬慢慢挪动推门。
那一刹,冯易冷静一声,“小心!”
下一瞬,耳边传来嘭的一声,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什么撞在车门上,沈箬已经被扯回车内,撞在炽热坚硬的怀抱里,尼古丁跟白奇楠味的交织。
香气里好似都带着他滚烫的体温,烈阳般融进皮肤,热意蔓延烫着心脏,脑子混沌的不像样儿。
伸出手,抱在腰上,不察觉力道地抱得紧紧的。
看了眼怀里的小东西,发着烧,额头滚烫身上冷的发抖,车门合上凹进去一块,是被金属棒球棍给敲击的。
野摩托,两个人,戴头盔看不清。
这么宽的路,哪里就巧合到沈箬刚准备下车,就有摩托车擦身而过还带着棒球棍的道理?
有一丝意识,可她烧得有些迷糊,在怀里拱了拱,抬头抵到颈窝,一说话那灼热的呼吸全烧到皮肤。
“出什么事了吗。”
也是有本事,她一说话,入怀,催情的香味涌来,男人腰窝就热流蹿起,那根火就点燃。
低头,男人眼里冷意翻涌,“还闹么。”
她委屈,心脏酸。
“没有闹……唔。”
沈箬身上温度奇高,浑身都是一层黏腻的汗,身体软的不像话,好像骨头给高温熏的也软了。
香膏抹在皮肤,受高温熏着挥发,不浓的香味在这一刻浓烈。
谢兰卿睁眼,看她那双湿濛濛,艳红,破碎,迤糜娇媚的眼,拖着脸颊抵着额头。
“哪儿沾的烟味。”
“脏!”
凌乱的思绪有点印象。
软着媚嗓。
“……代驾一直在抽烟。”
“很坏。”
那位代驾上了车就开始抽烟,听到她咳嗽也不收敛,一支接一支,还在开车时打电话回微信。
要投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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