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听话的时候,极乖巧讨喜。
不听话的时候。
惹他心烦。
一粒粒纽扣扣好,她伸手理了理,一点点的把衣摆压进西装裤,软绵无骨头的手在裤头边缘来回磨蹭。
忽地停手,拿着皮带不知怎么办。
谢兰卿挑着音儿,“不蹭了。”
他俯身下来,看她湿漉漉的眼,“是不是不给我出门?”
“没……”她扭身躲被窝,让谢兰卿一把拉着,他前倾身体,她往后退,齐齐倒回床上。
“眼睛滴溜溜转,又在想什么?”
她垂着眼说没有。
看破不说破,谢兰卿端着,从她手中抽走皮带。
要起身,沈箬抱过来,眨着眼,“先生出门喝茶还是喝酒。”
“天没黑,喝什么酒。”
她眼皮垂下去。
“还有事?”谢兰卿兴味十足。
她说没有,在他脸上亲了下,“兰卿先生注意安全。”
他嗯。
但下一瞬,沈箬就在喉结旁咬了口,不留余力,听谢兰卿‘嘶’了声赶紧躲去一旁。
抱着枕头,可怜兮兮,娇娇怯怯。
“不耽误先生正事,您去忙吧。”
被咬的男人情绪不显,眼神却锐利,“忘了规矩?”
她不说话,躺回被窝,脸藏被子里的耍赖。
抬手摸了下,没出血,男人没计较。
忽听被窝里小声,“兰卿先生也咬我了,都出血了,可疼。”
让她拿住话柄。
你还真计较不了,牙印明晃晃的摆着。
谢兰卿轻嗤,骂了声怂起身离开。
等楼下传来汽车声,沈箬太抬头。
她就故意的。
喝茶就喝茶呗,顶着明晃晃的牙印,谢公子身边有人,还有人赶着往前贴往前送那就是不地道。
贵公子离家,身困体乏的沈箬又睡了阵,再醒夜里十点多,拿过手机看了眼有阮梨的电话和微信。
“学姐……”
阮梨也刚回酒店,喝多了在泡澡,“怎么了,嗓音这么嘶哑。”
她说病了。
又说,“孙琳琳的男朋友我今天遇见很凶,一点道理不讲,看样子胸有成竹,特别有自信收买人不会出卖孙琳琳。”
跟踪尾随这么久,第一次见谭斌,倒是谭斌一眼认出她,代驾虽然不厚道但车技没问题绝对无任何擦嘭。
谭斌就是没事找事,借题发挥砸车威胁。
想让她知难而退,不再纠缠插画比赛的事。
阮梨也是爱莫能助。
“我收到消息,gc要签孙琳琳。”
心里一跳,沈箬问,“是因为这次比赛获奖,gc觉得孙琳琳有潜力?”
阮梨,“我想也是这样。之前跟同学聊天就听他说过一嘴,gc有推进的新项目,就是跟日本方面合作想要孵化新鲜血液。两方合作打造新的人才,gc的插画比赛,东艺都有关注,有极大的关联。”
这些本该是沈箬的荣誉,机会,画被偷盗一切都给她人做了嫁衣,真是打的一笔好算盘。
看她沉默,阮梨问,“你怎么打算?”
“我明天联系你。”
这一夜谢兰卿没回来,沈箬也没去追问,当天下午才联系陆懿行,陆二公子日日销金享乐,不到下午根本联系不上人。
“什么风把沈妹妹吹来了。”
也不拐弯抹角,沈箬直接邀约,“能见一面吗。”
“可以啊。”
四点多见到瞌睡没醒,有些倦怠的陆懿行,穿一身白T恤,法式前刺染了一头灰白。
风流倜傥,英俊潇洒。
坐下要了普洱,冰岛单株母树。
晚上和几十万的酒,白天喝十万斤的普洱养胃。
“昨天喝多了。”确实醉得不轻,陆懿行靠着椅背没一点精气神,蔫了吧唧霜打茄子似的。
喝着果汁的沈箬表示理解。
“出什么事了,沈妹妹找到我?”
“跟你打听一人。”沈箬翻出手机里录像截图,“叫谭斌,是个富二代,你认识吗。”
照片有点模糊,陆懿行皱着眉看了好一会儿。
“有点眼熟,叫什么?”
“谭斌。”
陆懿行转手把照片发群里:【谁认识,说一声。】
群里很快就有人回复。
陆懿行想起来,“哦,这人,知道。不是上京城人,他爹争气在上京城做出名堂才搬来。这几年吃网络流量的红利挣了点家底。”
“都得罪了你?”
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沈箬捡重点说。
“还有这事?”陆懿行诧异。
“怎么不跟兰卿哥说。”
怎么说?
才因为傅延维闹得断了关系,谢公子身边可从不缺女伴,哪里好意思开口求他。
她不提,陆懿行自然识趣不多问。
“小事,我跟他不熟,他倒是想跟我套近乎。把人叫出来,当面给你摆平。”陆懿行特豪爽,转头群里问了电话拨过去。
意外,电话关机状态。
孙琳琳那边也是个关机状态。
陆懿行说,“等等,我让人的打听打听谭斌在哪儿。”
水喝得多,沈箬去洗手间,一直在微博上私聊孙琳琳,她这人爱炫耀,微博里全是画展,衣服,包包,车子在外享乐的照片。
阮梨关心情况也来电话询问。
沈箬挺无奈,“不知怎么回事都关机联系不上,我怀疑gc要有意签约,他们怕我闹事故意关机搞失联。”
“gc的签约根本没新闻,内部签约。如果不是你同学我们也不会知道,等签约成功,生米煮成熟饭我说什么可能都没机会。”
阮梨觉得这个猜测合理。
沈箬又说,“我来海市,不管怎么都要争一回。”
“好,我等你。”
沈箬在手机上订票,又要跟导员请假,忙着操作手机时,茶庄侍者路过压着声在谈论。
“你闻到那位先生身上的香味了吗。”
“闻到了,特别好闻的沉香,好像是白奇楠,听说十万一克,闻得的哪里是香,是钱。”
“难怪,老板亲自来伺候,把梨园的台柱子都给请来,那身段穿旗袍,妩媚十足。”
“你是没看见,媚眼一直往那位先生身上勾。”
沈箬装作不在意,悄悄来到包厢外探着脑袋往里面看,谢公子端坐上首位,拖着脑袋在听身边的人说什么。
身边坐着一位旗袍美人,特别温柔端雅,拖着打火机正给谢公子点烟,不知说了什么让旗袍美人笑不停。
侍者收拾完包厢出来撞着沈箬,“小姐您找哪位?”
“不好意思,走错了。”
沈箬落荒而逃,未合上的门,她手机挂件上的铃铛响不停。
谢兰卿敛眸,呵了声。
怂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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