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经的我,比武则天还要爽。
我也曾经醉酒满清陪都承德,左手搂着天王乔深,右手拉着太子党徐大公子。
现在呢?
徐大公子最近玩的太high了,不知去向,而乔深……我还需要和另外一个女人平分。另外一个女子就是萧容。
有的人天生就是演员。
绝美的外表,清魅的声音,出众的外表,强悍的硬照表现能力。
她是ET公司力捧的新人,大有新一代小天后的架势。
如果不是她过于妖媚,绝艳的脸过于挑衅,实在不符合当下这些大导演对女人的审美观,她会比现在红。
如今,国内一线大佬级别的导演大多喜欢60年代那种梳着大辫子,穿着军旅服,一笑就如同高粱花子一般、淡如清水面条、薄如娇花一样的姑娘,似乎从茫茫人海中一次又一次的找到这样的新人女演员,就可以弥补他们过往缺失的青春——迷药,酒,激情的音\乐,以及充足的、梦中西施一般的姑娘。
萧容不是他们梦中的姑娘。
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不是她这样的姑娘。
不过现在不一样。
即使,不能上一线华语电影,她依然有大把的机会。
如果不是Simon张抢合约是一把老手,估计我都会被萧容压的喘不过气。
综上,我跟她不是朋友。
不过,对我来说,她绝对不是敌人。差点成为我上辈子小姑的女人,我怎么也不能把她看成我的对立面。
夜店,11A.
乔深约在这里‘喝茶’。
这家夜店是圈内大哥莫扎错开的,他还有个孪生弟弟,叫做莫扎特。他们真正的名字相当之挫,所以名震江湖之后,无人再提起。这兄弟两个是做娱乐节目起家的,现在逐渐不在目前出现,专门投资幕后。
莫扎错喜欢玩、喜欢交朋友是出了名的,所以他开了夜店,圈里的人,无论是成名的还是即将成名,又或者是等待机会的,各类艺人、模特、歌手、主持人、艺校的学生、编剧、导演、副导……都会时不时的出现在这里。
他们喝酒还在其次,主要是告诉facebook、twitter、微博、微信等等社交网络上的众多好友:——我还没死,我还在这里!!
11A声名显赫。
门口停着一层的超跑,里面光线晦暗,音乐震耳,群魔乱舞。
我们三个在夜幕下坐进卡座。
萧容在我对面。
她脸上的妆容并不那么合适夜店,她没有黏上扇子一般的假睫毛,仅仅是涂了一层象牙色的粉,然后就是Dior那个限量款的口红,显得明艳绝伦。她拿着一杯GrassHopper,因为绿色乳状的液体的衬托,显得她的嘴唇更红了……
我往乔深的Baileys里面又加了一些甜牛奶,就问乔深,“你跟萧容在交往吗?”
因为音乐震天,即使在同样在卡座里面,他还是听不见。
乔深侧身,把耳朵贴了一些过来,“你说什么?”
我嚷了一句,“我问你,你是不是和萧容在交往!我需要对她好好解释一下我们的宣传吗?”
他摆手。
我不知道,这个摆手的意思,是说,不用解释,还是他们没有在交往?
他忽然站起来,手指在空气中滑了一下,指了指我和萧容,说,“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们。”
说完,他又反复叮嘱了我,喝完眼前的甜酒,不要再喝别的酒精饮料。
然后他又走到萧容那边,俯下\身体,手指穿过萧容那一把海藻一样浓密的长卷发,在她耳边说些什么,最后,在她的手边放了一杯可乐。
萧容就在对面,眼睛看着我,喝着她手中的绿蚱蜢,一杯,一杯,又一杯。
无论什么时候,她的杯子空了,总会有人送过来新的一杯酒,而且说是不同的人请她喝的。看样子就算在娱乐圈,她都算是顶级美色。
我就凄凉了。
没人请我喝酒,我是自己吃自己,所以我听从乔深的吩咐,仅仅要了一杯甜酒就算了,剩下的时候,我就在喝夜店里不要钱的牛奶和可乐。
乔深还没有回来,忽然,我对面的萧容伸过来一只手,冲着我勾了勾。
我向前凑了一下,“干嘛?”
她的眼睛还那么美,就是有些直勾勾的,她说,“Alice,你很让人厌恶,你知道吗?”
我点头,“说实话,你也挺不着人喜欢的。不过,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我没喝酒!”
她瞪着我,手指挥动,我看到她的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个戒指,一个黄金指环,没有装饰,没有镶嵌宝石,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黄金的圈。
我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指,“让我看看这个戒指。”
她还是喝多了,虽然挣扎了一下,不过依然被我抓住了手。
这是一枚老戒指了,至少是民\国时期的。
那个时候黄金的颜色跟现代不一样,有些微微发红,不能说更加精纯,只能说冶炼技术不同。
戒指的里面缠了一圈红色的丝,如果剪开,应该能看到一个印记,是一朵蔷薇。
女人无名指上戴着戒指,表示热恋。
她和乔深吗?
可是,为什么,她戴着的却是我爷爷留给我的婚戒?
这是我的嫁妆。
“放开!”
她抽回了手指。
我,“听说ET给你拿下了卡地亚的合约,为什么不戴他们的素金戒指?”
萧容,“Vintage!Vintage!民\国时期的旧物,你明白吗?有价值的不是price,而是回忆。这是我家人的回忆,它曾经属于我哥哥。这些你不会明白的!”
我怎么会不明白?!
我只是不记得了而已……
我看着她,“你哥哥呢?”
她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忽然不说话了,就好像一盏陡然关掉的美人灯。她把自己杯子里的酒喝了个底朝天,随后,又有酒保送过来一杯马丁尼。
萧容纤细的手指抚摸着同样纤细的鸡尾酒杯子腿。
“你怎么不跟着你爸他们做生意,那样更加容易钓到有钱人吧。即使不是勋先生这样的大鳄,可是,你却有被明媒正娶的机会。这对于你这样出生在茅房里,长的小渔村的丫头来说,就是顶级归宿了。”
我,“……”
我又了喝了一口牛奶。
“茅屋。”
她问,“什么?”
我,“我是茅屋出生的,茅房有另外一种、单独的解释。”
萧容,“……”
乔深回来的时候,我继续喝牛奶,萧容正在吃橄榄。桌面上早已经没有了那些被萧容喝掉的空酒杯,还有那一片片被她不屑一顾而抛弃的心。
天王带回来几个人,出了廖安(天才的巨雷天后绿旺财大编剧姐姐)之外,都是属于我是只闻其大名,未曾见其真容的大神级别的人物。
——
电视剧《皇朝》的编剧,梁溯石。这是一部掀起收视狂潮的传奇历史剧,编剧是牛人,家学渊博,他爷爷是前清遗少。
电视剧《骡马市》的原作者,孟二贤。这个表述了改革开放这个在中国历史上最深刻而悠远的变革的小说和由此改编的电视剧都是极品,看的时候万人空巷,堪比古董剧《渴望》。
时下炙手可热的先锋导演丹尼斯李,他是ABC,出生在比佛利山,专门制作极限探险纪录片。
此外,还有一年仅23岁的投资商,大家叫他‘King’,(……!)忽略这个没品的名字,其实他是一个挺有文艺青年气质的富二代。
廖安带着淡金色的长假发,浓重的黑眼线,血红的嘴唇,嘴边点了一颗黑痣,一身黑色长裙,胸口敞开一条长长的细缝,露出胸口和ladygaga御用品牌的一款素黑色bra,腰间缠着一条朱红色的宽腰封,不得不说,她越来越妖孽了。
“你让开一下,让我坐进去。”
她重新点了酒水,要了一大瓶子水晶葡萄和伏特加。
廖安拉起来我,坐进卡座的最里面,让我坐在他身边。
乔深坐在我外面。
我们三个坐在‘这边’,看着‘对面’。
萧容谈吐很好,即使她已经似乎大概喝茫了,可还是思路很清晰。
“我看过《皇朝》,并且是这部剧的fan,梁先生,这部戏一共90多集,从一个庶出皇子的身世迷雾到太子继位的皇权更迭。这样大的背景,这样恢弘的题材,却细致到每一句台词,每一个道具都完美无缺。”
“谢谢。”梁编剧一直喝香槟。
萧容说,“我记得,其中一场戏,是外戚崔璧城为了建立自己的势力而拉拢刚到雍京考试的楚蔷生,不但教他怎么写馆阁体,放弃文人气十足的徽州淡墨,专门为他调制了浓墨,这些细节都让人印象深刻,而且,演崔璧城的演员,他的书法也很好呢!”
“哈哈,他只会写那么几个字,而且练习了大半年。”
萧容认真的说,“如果是我,我会用一年的时间,练出一整张的馆阁体书法。”
这是很明白的offerdeal啊!
闻言,梁溯石没有回答,而是看了一眼乔深,说,“如你这样的美貌,不需要如此的努力和演技;如你这样的演技,不需要如此的美貌。”
这是当年有人形容《瓢》和《魂断蓝桥》的那个、拥有惊世骇俗美貌的女人费雯丽的。
用在这里,是拒绝的意思吗?
……
萧容笑了,居然有一种珠宝的光泽。
此时,廖安爬在我耳边说,“看清楚了吗?”
“什么?”我问她。
“这里有无尽的机会,资源,美女和金钱,可是如果想要拓展人脉,融资等等,只需要做一件事就好,很简单又似乎非常复杂的事。”
我看着她藏灰色的美瞳。
她朱唇微启,在我耳边吹了一口热气,来了一声,“Sex……”
我被她肉麻的全身颤抖。
“你也这样啊?”
“我?”她精美的指甲指了指自己脑袋,“我当然不是!我卖的是这个。而在这里,美人是用来调戏的,你要小心。”
我翻白眼,“多谢你把我归于美人一类,谢谢啊。我过来,是陪乔深的。”
“哦?你做他的挡箭牌?”
“当然!”
我感觉心中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豪迈之气,不自觉当中,挺拔了胸膛。
“别挺了!再挺,也是34A!”
“这你都能看得出来?我今天专门换了新的bra,这款可是维多利亚秘密的pushup!”
静!
陡然之间,我刚说完,震天的音乐声忽然停止了,我正在庆幸我的话没有好像潮水退去之后滞留在沙滩上的死鱼一般被所有人围观,DJ那边把夜店中的大灯打开,白昼一般的光如此刺目的扎进了在场人们的眼。
这场景,惨不忍睹。
就好像一场美妙的、绚烂的、放\荡的、如同格林的j□j中那些幽梦一般的美妙场景,忽然被现实照亮一般,看到的全是残破和狼藉,浓妆艳抹的俊男索女成了衣冠不整的僵尸。
正在有人喧哗,有人骂街的时候,莫扎错大哥拿着麦克风到舞池前面,显示表示了一下对大家到来的感谢,然后才说,“我们这里是艺术家的天堂,不是堕落的乐园。这里有酒,有薯片,有音乐,还有朋友,但是没有毒品。有人在卫生间吸了那些脏东西,我不追究,但是请你离开,否则我就报警。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想想以后。不想成为过街老鼠,现在就给老子滚!”
鸦雀无声。
过了好一会儿,灯光慢慢暗了一下,音乐起来,夜场又恢复了喧闹。
莫扎错大哥,说的这是谁呢?
黑色和音乐还有光怪陆离的灯光掩盖了一切。
没有人知道是谁。
那个人,那些人,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不堪的秘密。
有人安静的离开,有人喧嚣的离开,有人醉了让人抬了出去,有人拦着美人(无论男女)带着满腔的欲\火赶往下一个场所,也许是公寓,或者是酒店。每个人都有要向前走的目的地,还有脚下的路,人们都在着急,不是着急活着,就是着急去死。
我仰望天花板,不禁开始思考——是不是,已经有很多人迷失在这片枪林弹雨一般的繁华中了?……
我忽然想起了乔深离开了一会儿,赶紧问“天王,不会是你吧?”
“不是。”乔深冷清的回答,没有情绪。
廖安嗤之以鼻,“你以为天王傻啊!天王今天的地位说明,他是很有修为的男人。”
我崇拜的看着乔深,“果然,不愧是,天王啊!”
乔深终于清冷而优雅的丢给我一个卫生球眼。
这时,一直在对面坐着,没有说话的King,忽然问我,“爱丽丝你还认识我吗?”
我听着一惊,立马在我混乱不堪的大脑中如同计算机一般扫描各种数据。
可就是找不到一个眼前这个年轻男人的一点资料!
他是……
他是谁?
King抿了一下嘴唇,然后说,“艾丽丝?这就是你自己给自己起的名字?为了和家里断绝关系,把户口上的名字都改了啊……我记得,你原先叫艾彩凤。”
“怎么?到北京来了之后,连我也不认了?”
糟糕!
他是我这个壳子Alice的旧相识。
我怎么不记得他?
或者说,阎王爷的特助根本没有把Alice的记忆给我保留多少,我就好像一个得了失忆症的家伙,在一片记忆迷雾中,跌跌撞撞的摸索着前行。
他是……谁?
我不记得他,King却不说话,我们之间气氛有些古怪,却好像不是我得了失忆症,反而是我们之间有恩怨,我不愿意认他一样。
最后,我喝了最后一口牛奶,把杯子拍在桌面上,斩钉截铁的来了一句:
——“不许叫我艾彩凤!”
TNND,阎王爷的特助,我鄙视你!
连给我找壳子都找了个怎么难听名字的!
你太low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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