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但毕竟已经到了产期，大夫们也不敢掉以轻心，纷纷退至外间守着，有什么情况也好及时应对。
察哈尔小心地从背后圈着她在床上躺下，虽然体温略高，但林嘉言呼吸平稳，似乎也没什么不适。
察哈尔小心地捧着她的肚子亲了一口，小声嘀咕道：“快出来吧，别折腾你娘了。”
也不知是不是孩子听懂了他的话。
夜里，察哈尔手依旧放在林嘉言的肚子上，突然感觉肚子猛地往内收缩了下。
察哈尔骤然坐起身，林嘉言还没醒，他两只手都贴着她的肚子，细细感受，生怕刚刚那下是自己的错觉。
没过多久，掌下的肚子就又紧绷了起来，硬成了一片，和往常的动静全然不同。
林嘉言在睡梦中皱了皱眉，不适地挪了挪身子，还是没醒。
察哈尔吞了口口水，心开始狂跳起来。
察哈尔不敢动作，也不敢声张，就这样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僵在她身边。
过了一会儿肚子重新恢复了柔软，察哈尔又开始怀疑是否是自己太过紧张了。
升高的体温让林嘉言出了一身汗，她咕哝着踢了踢被子，翻了个身。
突然轻轻“啵”的一声，林嘉言骤然睁开了眼。
察哈尔撑在她身边，一开口差点咬了舌头。
“怎，怎么了?”
林嘉言发了会儿愣，摸了摸自己的身下，也开始结巴起来，“我，我好像破水了。”
屋内屋外喧闹了起来，都兰也披着衣服赶了过来。
林嘉言半躺在床上，察哈尔正端着一碗肉粥在喂她。
大夫说趁着现在还没开始疼，让她赶紧补充体力，林嘉言紧张得吃不下，但还是硬着头皮往下咽。
都兰一脸焦急地拉住她的手，“言言，痛不痛啊？”
林嘉言摸着肚子摇摇头，刚破水的时候疼了一阵子，这会儿像是又歇了下来。
这孩子性子还真是慢，忒磨人。
肉粥吃了半碗，林嘉言又开始痛了，她咬着牙没有发出声音，尽量保存体力。
现在还早，宫口还没开，她只能默默忍着。
好不容易忍过了一阵痛，林嘉言刚松了口气，察哈尔突然脸色煞白地冲了出去。
“哎哟，言言生孩子，你怎么还吐上了。”都兰赶紧端来水递给他，察哈尔趁机抹了把脸。
敖云笑呵呵地捋了捋胡子，“可汗是太紧张了，放轻松，且还得熬一阵子呢。”
察哈尔深吸了几口气，甩了甩头。刚刚林嘉言痛苦的表情落在他眼里，瞬间就让他喘不过气了。
听到里面传来痛呼，察哈尔连忙又冲了进去。
林嘉言按着肚子，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别，别走。”
“言言别怕，我不走。”察哈尔蹲在床前，拭去她的眼泪。
阵痛一波接着一波，间隔时间也越来越短，林嘉言刚开始还能忍着不出声，渐渐也控制不住了，每次痛时都抓着察哈尔的手闭着眼呜咽。
产婆刚刚检查过一次，开指开得不算快，疼了两个时辰才开了三指。
看她疼得不行，产婆还想再检查检查，林嘉言受不住被探查时的痛，拧着身子躲开了，“不要……不要，痛……”
都兰递过一碗温热的参汤，让察哈尔在林嘉言疼痛的间隙喂她喝下。
林嘉言一直出汗，察哈尔帮她换过了好几套里衣。
天已经大亮了，产婆强行又探了一次，喜道：“快了快了，已经八指了，再忍一会儿开全了就可以开始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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