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回府见了盖聂。
“恭贺柱国大人。”
盖聂见秦牧过来拱手道，他和天明这些时日一直住在左相府内。
左相府是一切事件的中心，秦牧这些时间以来所做的事，盖聂都清楚。
他与秦牧相识时间不短，此前秦牧一直低调行事，盖聂没想到秦牧杀伐果断，这样行事虽快速有效，却也容易树敌。
不过，如今的秦牧位列柱国，已是大秦半个主人。
“陛下的脾性你知道，这柱国，我倒是没什么兴趣。”秦牧随意道。
“柱国，是什么？”
天明正准备找盖聂询问剑术问题，一来就听见秦牧说话，他从未听过柱国这个词语。
“天明，什么事？”
盖聂没有回答天明，反而问道。
“哦，大叔，这里我怎么都练不好，你帮我看看。”
天明拿着树枝一边比划一边说道。
“你在教天明练剑？”秦牧看向盖聂。
“防身而已。”
盖聂摇摇头，咸阳对于天明来说不是安全的地方，他也不能一直在天明身边，教了些防身技巧。
“是该教教剑术。”
秦牧笑道，不顾盖聂疑惑的目光，秦牧拿出了一个盒子状的东西交给了天明。
“这是什么？”
天明拿着翻来覆去摆弄一番，手中之物变换成了一柄剑，“好玩。”
“非攻？”
盖聂认出此物。
“天明，日后这便是你的武器，跟着大叔学好剑法，如何？”
秦牧笑着看向天明，学好剑法，清剿叛逆。
“这真的是给我的？”
天明看着不确定地道。
“自然。”秦牧点头。
“我一定跟着大叔学好剑法！”
“你回了大秦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秦牧先盖聂开口，堵住了盖聂欲言又止的话。
“我会好好教天明。”
盖聂想了一会，应了下来。
“陛下清修结束，你也该见见陛下了。”
秦牧起身道。
“天明，我有事出去，你好好练剑。”
盖聂跟在秦牧身后。
“大叔你早点回来。”
......
“你们太慢了。”
嬴政的声音自内殿传出。
“陛下。”
盖聂持剑行礼，他一向带着剑自由出入王宫，即便现在也没人阻止他。
嬴政自内殿走出，蟒袍加身，盖聂的瞳孔缩了缩。
眼前的嬴政就是年轻时的模样，感受了一番嬴政的气息，甚至比当年更有强大。
一月时间，一个人竟能重返青春。
盖聂知道这一定与秦牧有关，也难怪会有柱国一职。
“盖聂有罪。”
盖聂低头请罪，他叛逃大秦，斩杀秦军，哪一件都在大秦律法之内。
嬴政看着盖聂，三人都没有说话。
良久之后，盖聂听到了头顶传来的声音，“那孩子叫天明？”
“是。”
嬴政看向虚空，眼神仿佛穿透了时间。
“天明。”嬴政喃喃着。
“你竟找到了他。”
当年天明失踪，嬴政也曾寻找过，只是未得结果。
“也是无意中得知下落。”
“于是，便带着人逃了？”
嬴政突然厉声道。
盖聂低着头不知如何答话，他带着天明叛逃，这是不信任嬴政。
他跟在嬴政身边多年，他知道嬴政有多不喜背叛之人，而他此举，也差不多了。
秦牧一直沉默在旁，这是嬴政和盖聂之间的事，他们自己解决更好。
“为何不说话？”
嬴政看向低着头的盖聂。
“盖聂领罪。”
“领罪？”嬴政盯着盖聂，“你用什么赎罪，你的命吗？”
“你的命是朕说了算。”
嬴政振袖道。
“陛下。”
盖聂抬起头看向嬴政，他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此番出去一趟可有收获？”
嬴政没回答盖聂，而是看着他问道。
盖聂眉间皱了皱，最大的收获，就是真正了解了嬴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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