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侠，门下弟子不懂规矩，见笑了！”
石之轩没有看杨虚彦，而是对楚凡微微行礼，以表歉意。
打飞杨虚彦，无非就是石之轩在保他。
要是楚凡出手，杨虚彦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石之轩先出手了，楚凡自然不会再出手。
“无妨！毕竟这是你最大的秘密。”
“他这反应也属于正常。”
“说起来，倒也是忠心。”
楚凡实际上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东西。
石之轩也是个奇才，修炼了花间派和补天阁的武功，还有《不死法印》，结果碧秀心之死，让石之轩遭受极大的打击。
武功上没有出什么岔子，精神上却出现了极大的分裂，催生出了两个人格。
这是石之轩最大的秘密，同时也是他最大的破绽。
“楚大侠，你主动提起，应该不会是无意的吧？”
石之轩没继续讨论杨虚彦，而是转移了话题。
杨虚彦此时隐约也听明白了意思。
恰好此时他的穴道也自动解开了。
石之轩本来也没打算控制他多久。
杨虚彦几乎是连滚带爬跪到了楚凡面前。
“楚大侠，你若是有法子救我师父，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我这辈子给你当牛做马。”
“要是不够，我下辈子还给你当牛做马！”
杨虚彦说得急切，但透露出来的情感，也是真实的。
不得不说，石之轩这个徒弟，确实是教的非常好。
楚凡和石之轩的神情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甚至没有看跪在地上的杨虚彦一眼。
“邪王倒是沉得住气啊。”
楚凡赞叹了一句。
换做其他人理解自己话里的意思，恐怕早就忍不住求教了。
都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真关系到自己的切实利益，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如此坦然呢。
“楚大侠过奖了，我心中也是着急。”
“只是我明白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逼你开口。”
“你若是不想说，就算我说破了嘴，你也不会透露半个字。”
石之轩虽然不是很了解楚凡。
但看楚凡这些年来的行事风格，也大概有所了解。
楚凡根本就不是利益和江湖道义能绑架的。
真正能说动他的，只有他在乎的东西。
楚凡既然主动暗示了，而且自己来了这无漏寺。
那就说明，自己身上有楚凡想要的东西。
在这种时候，就看谁更沉得住气。
只要沉住气了，那就有更多的斡旋空间。
说白了，石之轩并不是不关心，只是看得明白。
“哈哈！邪王果然是厉害啊！”
楚凡也没有继续藏着掖着。
既然自己先挑起了这事，自然就没打算在继续藏下去。
……
长安，一处楼顶。
今日是十六，俗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圆盘大的月亮高挂，照得整个长安似乎都批上了一层银纱。
在月光下，站在楼顶的身影无声无息，也没有动弹。
好似一尊雕像。
只是他身上，一直在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魔师庞斑。
除了浪翻云和楚凡，恐怕谁也想不到，庞斑居然会出现在这。
庞斑的目光所看的方向，正是静念禅院。
他也是得了楚凡的消息后，本想去大明，后来知道楚凡来了大唐长安，立刻又跟了过来。
一道身影快速在月色下飞掠，最后落在庞斑身后。
“师父，浪翻云在静念禅院，师妃萱也在。”
“李寻欢，陆小凤，叶开等人也在。”
来人正是方夜羽。
“楚凡呢？”
庞斑不关心其他人，只想知道楚凡的动向。
“师父，他好像去了无漏寺。”
“楚凡修为高深，徒儿不敢跟踪，更不敢让其他人去查探。”
“只怕惊到他！”
方夜羽现在可是非常的有自知之明。
他很清楚，自己跟楚凡的差距。
恐怕这一辈子都追不上。
“嗯！你做得对。”
“你们去查楚凡，无疑是自找苦吃。”
“这世界上，任何人去找他麻烦，恐怕都得吃苦头！”
庞斑微微颔首，对方夜羽的处理方式，颇为认可。
方夜羽微微一愣。
但没想到，师父对楚凡的评价如此之高。
自己不是楚凡的对手，这一点他认了。
可师父的修为之高，居然也如此认为么？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这么重视楚凡。”
“甚至对他的实力如此忌惮？”
庞斑看出了方夜羽的疑惑。
“是！师父的修为通天，要对付楚凡应当不是什么困难之事才对。”
“他虽已经入了一品一境，但突破时间还短，怎么能与师父相提并论。”
“至于他与帝释天一战，确实厉害，但江湖传闻，难免有夸大之嫌。”
方夜羽立刻恭恭敬敬说出自己想法。
“其实入了一品一境之后，修为再想要增加，已经极难。”
“或者说，修为的增加速度，对于你们来说，确实很大。”
“但对于整个境界来说，其实很那有大的提升。”
“这是山间小溪与汪洋大海的区别。”
“一场暴雨，可以让小溪的水位快速上升，但对于海洋来说，下雨对他的水位，并没有什么影响。”
“至于那楚凡，比你想的厉害。”
“境界，从不代表实力。”
“尤其是进入一品一境之后，更是如此。”
庞斑以前很少跟方夜羽说这些。
但如今，楚凡已经在为破碎虚空做准备。
庞斑也是不愿意落下的。
见到楚凡之后，要是有机会，他也会在第一时间破碎虚空离开。
有时候该教的自然要教了。
该给的，也要给方夜羽了。
“师父，那……那你的一意思是……”
“那个楚凡跟你一样厉害？”
方夜羽心里一直在估算楚凡的修为。
之前他一直觉得，楚凡虽然是天才，也只能比同辈天才强一些。
跟江湖之中老一辈的天才，还是差了许多。
武学修炼，不仅仅要看天赋，还要花时间的。
同样的天赋，自然是修炼的时间更长着更强。
“师父，我明白了，日后会多加小心楚凡的。”
方夜羽从来没有怀疑过庞斑这个师父。
只要是庞斑说的，那他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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