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们最多也就是把符合要求的人，给快速培养成高手。
这些高手终究还是比楚凡他们弱了一些。
应付得当，楚凡一方赢的可能性还是极大的。
可现在，佛们要让天上的诸佛，菩萨等等下来。
就算是单打独斗，他们也已经不是对手。
唯一还有些胜率的，也就只有楚凡一个人。
出了舍利塔。
楚凡让众人退开几步，连续用剑气轰击舍利塔。
“轰隆隆！”
舍利塔应声而碎。
一时，尘烟四起。
当尘烟渐渐散开，舍利塔的主体之中，居然还藏着许多白骨。
王重阳看着这一切，再也忍不住：“他们居然用人骨来搭建舍利塔。”
这舍利塔并不是人骨搭建的。
只是在墙体之中，隔一段距离，就会放一根人骨进去。
楚凡对此一点也不意外，更不觉得惊讶。
以前，楚凡确实有点讨厌佛门。
但还是一直觉得他们是好人。
也是有一些底线的。
后来渐渐发现，佛门越来越没有底线。
他对佛门的厌恶也越来越深。
直到最后发现佛门的那些肮脏事。
现在不管佛门做出什么事来，在楚凡眼里，那都再正常不过。
根本就不再对他们抱有任何的期望。
楚凡缓缓说道：“趁着现在时间还早，我们下山，先找个客栈住下。”
“清泉山庄在山下有个客栈。”
楚凡只是撤回了大明之外的所有商业。
大明境内的，一个也没有撤掉。
因为都是一些普通商业，佛门为了顾及自己的名声，也没有直接动手。
一来二去，反而保全了下来。
王重阳看着这些尸体和白骨：“我们应该把他们全部埋了。”
楚凡淡淡说道：“我明天会安排人上来。”
“这舍利塔的地基，也顺便会挖掉。”
“不过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
“我也只能给他们挖个乱葬岗。”
“死的人太多了！”
说完，楚凡朝着山下走去。
少林寺的大火还在烧。
烧红了半边天。
少林寺所有的建筑都被楚凡一把火给烧了。
大部分僧人也全部都被杀。
只有少部分跑掉了。
对于跑掉的那些，楚凡反而不怎么在意。
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最忠诚的信徒。
他们都怕死！
根本不可能成为佛门的助力。
下山的路上。
每个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尤其是浪翻云，王重阳。
他们两个是正儿八经的正道人士。
对很多事情都看得比较重。
死了这么多人，还基本都是普通人。
对他们有一定的打击。
说白了，还是于心不忍。
下到山脚，楚凡在清泉山庄的客栈给每个人要了个房间，然后让客栈上了酒菜。
楚凡倒是没有受什么影响，该吃吃，该喝喝。
王重阳，浪翻云，独孤求败都有些没胃口。
楚凡劝道：“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有很多。”
“看多了，也就习惯了。”
“不要抱什么侥幸心理。”
王重阳问道：“以前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吗？”
楚凡摇头：“没有！佛门对底层的人还是很好的。”
“他们不会大张旗鼓做这种事。”
“只要他们做了，底层的人不太可能知道。”
“我一直知道舍利塔有问题。”
“会死很多人。”
“只是不确定，他们那个舍利塔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据我估计，天下间，这样的舍利塔数量应该不少。”
“与其想着那些死了的人，还不如想想怎么对付接下来的危机。”
“舍利塔要是真能让那些佛和菩萨下来。”
“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未必挡得住。”
楚凡向来不是个自大的人。
他在这个世界达到了一个巅峰。
可他心里很清楚，在另外一个世界，还有许多比自己更强悍的人。
自己若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肯定不可能是最强者。
按照现在这个情况发展下去。
在这个世界以后要怎么应对下去，那都是一个大难题。
佛门的发展形成了一个闭环。
他们底层不做坏事，只做好事，吸引大量普通人信教。
而且他们的底层，也根本就不知道上层做的事。
普通的和尚是真心真意在做善事。
中层就会进行一些洗脑，甚至会用上一些手段。
佛门就算有类似《迷魂摄心催梦大法》的功法，楚凡也不会意外。
高层也是被迷惑的，他们依然坚信自己是在做好事，不过手段比较极端。
这些高层甚至还认为第一层有必要保持善良。
高层认为他们是在牺牲自己。
就算自己下地狱，他们的佛祖也会救他们，还能给底层提供一个更好的环境。
反对他们的楚凡，才是真正的十恶不赦。
这些人要信念有信念，要实力有实力。
你要跟他们讲道理，他们也有一套完全自洽的逻辑。
怜星说道：“我们就不能将他们的行为全部揭露出来吗？”
楚凡摇头：“不会有机会的。”
“他们又不傻。”
“就算我们有机会揭露，我们能告诉多少人？”
“一百人，还是一千人？”
“没有证据摆在他们面前，他们不会相信。”
“因为佛门是正义的，我们才是邪恶的一方。”
“就算有十个人相信我们了，这十个人出去说佛门的恶行。”
“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
“这种东西不具备传播性。”
“尤其是在底层。”
“特别是那些真正接受了佛门恩惠的人。”
“现在有太多人接受了佛门的恩惠，佛门在到处施粥发粮。”
“我们空口白牙说佛门是坏人，却甚至没有给底层一粒米。”
“佛门亲自去帮他们做法事，给他们粮食，给他们治病。”
“你觉得，那些人会相信谁？”
怜星提议道：“我们也可以多做好事！”
楚凡苦笑：“那需要很多钱。”
“佛门遍布全天下，有无数香客捐钱。”
“有一些极端的人，甚至愿意把全部身家给佛门。”
“如果只有一两个，十几个这样的人，并不可怕。”
“问题是，全天下有成千上万这样的人。”
“佛门又能自律，只要有一口饭吃，他们就可以风餐露宿。”
“底层的人，甚至愿意把自己活活饿死，也不会做任何偷鸡摸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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