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略有些羡慕的说道：“有时候真是羡慕你们这些人。”
“对这俗世没有任何的牵挂。”
“一心追寻自己的道”
张三丰有些惊讶楚凡居然会说这种话：“如果楚少侠想要追寻道的话，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人能阻止你吧。”
楚凡脸上露出笑容：“都说，道可道，非常道。”
“或许我留恋世俗的这些东西，也属于道。”
“这是我自己的道，不是吗？”
张三丰“哈哈”一笑：“说的没错。”
“道无形无名。”
“也并非我所走的路，才是唯一的道。”
“天下万物皆有道。”
“佛也是道，俗世又何尝不是道？”
两人闲聊之间，话题已经越说越远。
似乎，两个人都没有把话题说回去的意思。
两个人似乎也都知道了最终的答案。
这一聊就是一整天。
直到日落西山。
楚凡才起身：“张真人，今日跟你聊了这么多，心中大受启发。”
“今日一别，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
“若是张真人什么时候想看看这个世界。”
“看看我眼中的世界。”
“看看我眼中的佛门。”
“随时都可以去清泉山庄。”
“我还有事，要去一趟京城，就不多打扰了。”
张三丰缓缓闭上眼睛：“今日之后，武当会关闭山门。”
“召回所有弟子。”
“也不会接待任何江湖上的人士。”
“楚少侠与佛门之事，我派也不会插手。”
“除非，有什么意外。”
张三丰所说的意外，自然是某个肯定的答案。
要么确定楚凡是坏人。
要么确定佛门确实要灭世。
不过，楚凡不相信张三丰真的什么都不管。
他肯定还是会在暗中调查这一切。
楚凡笑道：“好！那就多谢张真人了。”
“日后要是有机会。”
“一定会与张真人再次促膝长谈。”
“也许我也会去追寻，张真人的道呢。”
相比佛门，楚凡对道门有着天然的亲近。
他本身的功法也是源自道门。
准确的说，楚凡的功法是融合了多家武学。
其中是以道门为主。
楚凡走后没多久，宋远桥再次受到张三丰召唤，来到山顶。
“师父！”宋远桥恭恭敬敬行礼。
张三丰说道：“刚才楚凡来了，与我谈了许久。”
宋远桥大惊：“那个魔头来了？”
张三丰看了宋远桥一眼：“远桥，我知道你心怀正义。”
“平日也嫉恶如仇，在江湖之上，更是有赫赫威名。”
“但善恶，不能听人一面之词。”
宋远桥自认不是那种听人一两句话就轻信的人：“师父，那恶魔杀害了那么多佛门高僧。”
“甚至有很多人，根本就不是江湖中人。”
“难道这还不能算是恶人吗？”
张三丰说道：“他或许真的杀了很多无辜的人。”
“可他杀那些无辜之人，是为了什么？”
“我们并不清楚。”
宋远桥还是不认可这个看法：“师父，难道有原因，就可以杀那么多无辜之人吗？”
张三丰问道：“如果现在有两个选择放在你面前，你可以选择救一个人，也可以选择救十个人。”
“如果你救了十个人，那一个人就会死。”
“你会救谁？”
宋远桥稍一犹豫：“救十人！”
张三丰又问道：“如果让你杀一个人无辜之人，可以救十个人，不杀人，则那十个人会死呢？”
宋远桥顿时沉默了。
张三丰说道：“也许楚凡就是在做这样的事。”
宋远桥不信：“他杀了那么多无辜之人。”
“没有几千也有几百。”
“难道他还能救上万人不成？”
“如果加上他其他的帮手，恐怕已经杀了上万无辜之人。”
“他还能救十万人不成？”
张三丰看着天空：“在这天上，或许真的还有另外一个世界存在。”
“那个世界的人，或许有办法让这个世界的人，全死了呢？”
宋远桥震惊了，他一度以为师父疯了。
张三丰知道宋远桥在想什么，缓缓起身：“远桥，你知道为师现在的功力么？”
宋远桥还真不知道。
他只知道张三丰功力深厚，到底深厚到什么地步，他并不知道。
张三丰缓缓抬手。
“呛！”
宋远桥的配剑飞到张三丰手中。
张三丰随手一挥。
“嗡！”
天地之间好似有剑鸣响起。
“呼！”
下方云海，开始翻涌，最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太极图。
“轰！”
云海还是聚集，最后形成一柄剑，冲天而起。
那一柄云海形成的剑，似乎将天给捅了个窟窿。
看到这一剑的威力，宋远桥震惊得不敢相信。
他也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
在江湖上也是少有人敌。
可就这一剑的威力。
他很清楚，自己无论如何也挡不住。
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的威力，他也挡不住。
张三丰将剑递给宋远桥：“楚凡也有我这等功力。”
“以他的实力，还有他身边的那些高手。”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拦得住他们。”
“就算他们想要灭了佛门。”
“也没有人能拦得住。”
宋远桥这时已经有些信了：“师父，那他是为了什么？”
张三丰说道：“只有两个可能。”
“其一，他不想成为天下的敌人，伤到更多无辜之人。”
“其二，或许他是真的对付不了佛门。”
“我不怕他是第一种，就怕他是第二种。”
宋远桥不解：“为什么怕是第二种？”
张三丰说道：“到了我们这个境界。”
“如果想要离开，去另外一个世界，只要再往前一步就行了。”
“我是这样，楚凡也是这样。”
“换句话来说，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可能还存在比我们更厉害的人。”
“更别说，楚凡身边还有很多跟他差不多修为的高手。”
“如果连他们都要忌惮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另外一个世界的人，真的在插手这个世界的事。”
“而楚凡，是在阻止他们。”
宋远桥想到江湖上一个极为荒唐的传闻：“江湖传闻，佛门与大日如来……可能是真的？”
张三丰深吸一口气：“嗯！可能是真的……”
“从今日起，你就是掌门。”
“武当，闭门谢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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