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禾又用帕子擦净他手上其他地方的血迹。
谢书淮的视线一直紧紧跟着她,看她起身去倒水,谢书淮一把抱住林玉禾的腰身。
轻声呢喃道:“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林玉禾一愣,明白了他为何会与楚星持较劲,心中不悦道:“我与那人清清白白,你不信我。”
谢书淮笃定回道:“我自然信你。”
“可我不信他。”
“禾禾,你不会明白,这世上的险恶,皆为有权有势的人所为。”
“他们为了,能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都会不择手段。”
此人能在京城繁华之地,占地半条街,修建一座宏伟气势的酒楼。
还有他随心所欲的那股气势,把平阳县的县衙当成了他自己的地盘,就知道此人绝不是普通的富贾身份。
这样的人,魏鹤辞就是前车之鉴。
他爹爹就是是这样,沦为了权贵们的替罪羊。
如今此人,又屡屡在林玉禾身边转。
他如何会不害怕。
“禾禾,我怕了失去你,所以我不会错过,牢牢抓住你的任何一次机会。”
林玉禾看得出了他的担忧,想到他的遭遇,心中也不是滋味。
柔声安抚道:“我管他什么权势之人,只要我不愿,谁也强迫不了我。”
清水湾林有堂家。
汪氏的肚子也越来越大,还有两个月也就快生了。
家中不久后,又要添丁,日子一天天下来,家中几张嘴要养。
林有堂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洒脱。
做里正那点月银,也慢慢不够花销了。
为了养活这一家人,他也不得不放下尊严,自己划着竹筏去打鱼。
年纪越大身手也不如从前,扑倒的鱼虾也没多少。
根本卖不了多少银子。
而且他最近发现,自己的身子容易疲劳,稍稍一用力,就有些力不从心。
每日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倒头就睡。
唯一庆幸的,就是汪氏和曲氏两人相处还算和睦,让他暗松了口气。
睡一觉起来,曲氏和汪氏都不在家。
他估计两人应当去河边洗衣了。
便坐在门口补渔网。
正专注于手上的渔网时,他见一老鼠吱吱地从他脚边跳过。
他心中有火,心想连只老鼠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敢无视他。
脱下脚上的鞋就追上去打。
眼看老鼠要跑进往日方氏住的正房。
不料,死到临头了那老鼠竟调了个头,直接改道进了他住的卧房。
林玉堂追进自己房中。
然而,老鼠就像和他逗着玩似的,又从门洞跑了出来,一下窜进曲氏的厢房。
等了好久都没出来。
一时间林有堂竟愣住了,也没再进屋去追赶老鼠。
他脑中嗡的一下,这才想起,方氏的正房好似从没有过老鼠。
方氏去世后,其他几间房中老鼠闹得厉害。
尤其家中放米粮的仓屋,老鼠成群结队,林有堂就把米粮搬进正房。
曲氏回家一看,脸色煞白,二话不说又把米粮搬回仓屋。
再想起自己住的那间卧房。
前段时日,晚上一熄油灯就能,听到老鼠吱吱的叫声。
可这两日安静了不少。
想明白这一切后,他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叫一声后,倒栽了过去。
十日后。
林玉禾的糕点铺子又重新开了起来,生意并没受影响。
还是和往日一样好。
谢书淮手上的伤口,也在慢慢愈合了。
这些日子,林玉禾坚持不让他搬一点重物。
也不愿让他在打理院中的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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