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段修寒看向她，她的小心思他早就看穿了，他勾了勾唇，闭上了双眼。
姜还是老的辣。
第二天中午，安妍跟段修寒正想出发成悦的工厂，季霜给她打来电话，“白总，白霖被捕了。”
“什么情况？”
“他跟一宗杀人的案件有关。”
“再深入查一下。”
“是。”
安妍挂了电话，段修寒看向她，“怎么了？”
“白霖被捕了，涉嫌谋杀。”
“被害人是谁？”
“我让季霜去查了。”
片刻，季霜打来电话，“白总，查清楚了，白霖涉嫌谋杀一名叫许从的人。”
“好，我知道了。”
许从？难道是老许？
安妍又给葛琛打了个电话，“葛琛，老许的名字是不是叫许从？”
“是的，怎么了白总？”
“没什么。”
安妍说完挂了电话。
她对段修寒道：“白霖杀了老许。”
段修寒蹙眉，白霖这样阶层的人，他为什么会杀老许？老许不过是一个无儿无女的孤寡人。
“这是恐怕没这么简单，我们去一趟监狱吧。”
“好。”
两人即刻出发，安妍去见白霖，段修寒在车上等着。
很快，白霖穿着囚服被带了出来，他拿起听筒道：“白总，有事吗？”
“白霖，你为什么杀老许？”
白霖依旧很傲气，“无可奉告。”
安妍继续问，“你跟老许是什么关系？”
“跟你有关系吗？”
“仓库着火，是不是你让老许放的？之后你杀人灭口，没想到被抓了？”
白霖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挂了听筒，随后，离开了。
“白霖……白霖……”
安妍无奈，走了出去。
段修寒打开车门问道：“怎么了？”
“白霖不肯说，我觉得火烧仓库这件事是白霖指使许从干的。”
“我们查到许从的头上了，所以白霖杀许从灭口，谁知道露出了马脚，被逮捕了。”
“推理是这样的，可我们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老许就是放火烧仓库的人，如果我们差错了，放火烧仓库的人另有其人，你的安危我很担心。”
“我知道，所以我们得取证。”
“嗯，我们一定要把放火烧仓库的人揪出来。”
“我知道了。”
“白霖的事情，我让赵铭查清楚，白霖到底为什么要杀他。”
“好。”
“我们再去一趟老许家。”
“好。”
段修寒启动车子出发。
很快，车子停在了老许家门口，葛琛已经候在那里了，“白总、段总。”
“嗯。”
一行人进入老许家，希望能找出些蛛丝马迹，一定要把纵火的人揪出来，否则，段修寒心难安。
这一次是放火，下一次是什么？
葛琛一边看一边拿起老许的古玩说，“还真别说，这些玩意还挺有意思的。”
很多东西看见，有怀旧的感觉。
墙上那个老挂钟，老掉牙了，但看起来很有年代感。
安妍仔细看着，墙上还有个挂历，上面画满了笔迹，安妍看着，很多日子都打了勾。
有点类似于记录上班的工时。
安妍看着，突然被一处红色笔迹的地方吸引了注意力，本月的7号，用红色的笔在上面画了个叉号。
安妍看到这里，莫名觉得心不安。
她猛然想起，自己被锁在仓库那天，就是7号。
安妍拉过段修寒的手，指着日历上的红色叉号，“这天恰好是仓库失火的日子。”
段修寒蹙眉，“打了个叉号。”
这个红色的叉号，给人的感觉就是干掉、除掉的意思。
当然，这一切只是安妍跟段修寒的猜想，并没有实际的证据表明，老许就是那个纵火的人。
现在他死了，死无对证。
一行人勘察了大半个小时，除了日历上的叉号，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他们走出了院外，段修寒抽出一支烟点燃，他看向葛琛，“你说老许每天都会去镇上找女人？”
“是的。”
“他是固定一个，还是每天都不同人？”
“有一次他喝醉了我听见他说起，都是找一个女人，而且，他每个月发的工资，除了他的日常开支和买古玩的钱，其他的钱都给了那个女人。”
“带她来见我。”
“是。”
安妍跟段修寒从老许家出来，又被人村民们团团围住。
还是之前那个阿婆，“姑娘，你什么时候来收我们的茶叶啊？”
“阿婆，前段时间事情太多了，给我点时间，我尽快，好不好？”
“姑娘，你可要说话算数。”
“我会的。”
安妍看向阿婆那洗得发白的棉麻衣服，心里很有感触，“你的孙子上学了吗？”
“今年可能上不了。”
安妍从钱包里掏出一千块给阿婆，“阿婆，你先拿着。”
“姑娘，我不能拿。”
“您先拿着，到时候你卖了茶叶再还我。”
“好好，谢谢姑娘。”
安妍看向自己面前的老弱妇孺，这条村子很荒，年轻的人都出去外面赚钱，村子只剩下一些老人在家守着。
村子大多数的儿童，都成了留守儿童。
安妍提高嗓音道：“大家放心，只要成悦不倒，会一直收大家的茶叶。”
“谢谢姑娘。”
“谢谢姑娘。”
“……”
底下人的窃窃私语，有些人叫好，一些人表示怀疑。
葛琛道：“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别妨碍了白总办事。”
“好。”
一众人散去。
安妍对葛琛道：“你也去忙吧，有事我叫你。”
“好的，白总。”
此时，落日西斜。
段修寒牵着安妍的手，“要不，我们走走？”
“好。”
这里远离喧闹的城区，是一个慢节奏的地方，适合放松跟休闲，空气也很好。
两人牵着手，沿着河边的围栏走着，偶尔有几只小鸟落在河边的树枝上。
安妍看见不远处有个小卖部，她牵着他大步走了过去，“我们去那里看看。”
“好。”
二人来到小卖部，门口有个大叔在卖糖葫芦，段修寒走了过去，“给我两串。”
“好嘞。”
大叔麻利拿了两串递给段修寒，他付了钱。
安妍此时正在看着小零食，段修寒把糖葫芦递给她，“给你。”
安妍盯着糖葫芦看，三年前的记忆又涌上了心头，又甜又苦的感觉在她的胸口蔓延。
段修寒把糖葫芦递到她的手上，“妍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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