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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为你提供的《腹黑明大少,宠妻成瘾》小说(正文173章终极大结局(二)求订阅!)正文,敬请欣赏!
“没想到,打开一看,竟然是个布娃娃,浑身都沾满了血……身上还扎着不少针,眼珠子都被人挖出来了……我已经马上捂着晴晴的眼睛了,可孩子还是看到了,被吓得不轻……”
饶是秦处长这几十年的工作见识了不少大场面,还是头一回亲临如此惊悚的场景之中,一把年纪,经不起吓啊!
会是什么人,做出这么缺德的事儿?!
气定神闲地看着她,黎乐雅仿佛在玩儿猫捉老鼠的游戏,看着自己的猎物惊慌得四处抱头鼠窜,这让她有一种征服的BT快*感。
黎乐雅直直地与她对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咱们老祖宗流传下来的话可真是至理名言啊!你一个小三生的孩子,能好到哪儿去?更别提你那个践人老妈了,死了还不肯死个干净,留下这么多祸端干什么?爸爸居然还打算为她迁坟,给她找一块高级墓地。好笑的是,那个地方居然是要弄双墓的,明白什么叫双墓么?他想和那个践人合葬啊!”
电话那头的人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有此一问,却也很老实地答道:“是的,她没有出门,倒是请了一个五十多岁左右的女佣来照顾她的生活起居。每天就是那个女佣出门去买菜,时间也很有规律,观察不到任何不妥之处。今天A3也没出去过,五分钟之前还在阳台上练瑜伽,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刚才他用的是“特地”这个词儿,熟知他性格的人都知道,他从来不屑于做什么交际,哪怕是身边很要好的朋友,也不会刻意去上门探望。最多就是大家相约了在外面碰头,很简单。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蓝若斐才失踪,明大少头一个便怀疑她了。
“放开我!你们无权对我进行搜身!做出犯法的事儿,难道你们就不担心会受到制裁吗?”一边挣扎着,蓝若斐一边往旁边闪躲。
回到家,明可帆一头就扎进了书房,在电脑上摆弄了一阵儿,像是要查什么。紧随其后进来的闫子航见到他这样子,纳闷儿地问道:“你不会是想追踪手机信号吧?”
黎乐雅是个极其有心计的女人,难保她不会故意在张梓青面前挑起事端,说些让张梓青情绪失控的话,蓝若斐若是和她们针锋相对,多半就会吃亏了。
不敢刺激这激怒的男人,闫子航探过身子,小心翼翼地扫了一眼屏幕,只见那上面显示着一串红色的英文--提示是“搜索不到信号”。
“要是一个个都为了所谓的爱情可以为所欲为,那还要《婚姻法》有什么用?这不是为了保护合法的婚姻关系而制定的吗?在我们家却是小三当道,这多么讽刺啊!”zVXC。
“你的八字应该不错吧?不然怎么会在经历了乱七八糟的人生之后,却又碰上了一系列的好事儿呢?真搞不懂你前世做了什么,今生才能修来这样的福分。”
转身对黎乐雅说:“搜她的身,把她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拿走,特别是首饰!她的手机拿过来给我。”
要不是张梓青跟她说,可以给她丰厚的报酬,而且这里确实也没有什么家务可做。空间不大,张梓青出手却不小气,买菜花多少钱,要买多少东西,她压根儿就不关心。
张梓青只是花钱请她回来做女佣,一个多月前才说,要她扮成自己的模样,还给了她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头套,让她学着自己说话的声音和语调。
“还有,爸回来后,你把这事儿跟他说一下,让他有个心理准备。晴晴就先跟着你们吧,我这里兼顾不过来,现在若斐人在哪儿还不知道呢!”
别看他平时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好像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真正能让他上心的人,就必然会为了对方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蓝若斐能遇上他,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这次遇到意外,多半也是因为明大少而起的事端吧?
“我在若斐的结婚戒指上安装了追踪器。”长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着,明可帆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解答他的疑惑。
听闻这个消息,蓝若斐也怔住了,黎峻要将家产留给她?!可是她明明记得,在黎峻脑溢血住院之前,她对于这个父亲都是很冷漠的态度,甚至抵死都不肯认他。他为什么……
不想跟她硬碰硬,蓝若斐便走到一边坐下,“如果是因为可帆的事儿,那我也无能为力,感情里来不得半点儿虚假和谦让,不是我想给,你就要得起的。他是一个人,不是一件物品,又怎么可能说让就让?”
戒指他见过,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啊,怎么还能改造呢?当真神奇了!改明儿等蓝若斐平安回来,他一定要好好采访一下明大少,学习一个新的方法也不错嘛!
不过闫警官的心思还停留在那枚戒指上,那是蓝若斐去香港出差的时候,明大少眼巴巴地追过去,亲自下跪才求的婚。
不过张梓青也应该料到,明可帆迟早会发觉她放了个冒牌货在家里充数,是以从来都没有花多少心思去“培训”女佣。只求有个远观的形象与自己一致就好,她当然知道在严厉地警告过后,明可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消除对她的戒心。
究竟在黎家发生了什么?
黎乐雅抬起手一巴掌就往她脸上扇去,“你以为自己是谁?这是在干什么?施舍我吗?哈哈哈!你是不是还指望着我能对你说声‘谢谢’?省省吧!我要的不是房子和钞票,要的是在爸爸心目中的地位!你能做得了主吗?!”
那些给人做二奶,做小三的女人都该拉去枪毙!恬不知耻,还敢口口声声说自己的才是真爱,爱个大头鬼!
她这点儿小心思,张梓青又怎么会想不到呢?冷笑着走过来,“想拖延时间等救兵?呵呵,我能把你骗来,自然是算好的,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对着这样的人,你完全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况且,有谁会无缘无故就拿出一个头套来,让人假扮自己的?不是有鬼才怪呢!
有些脑残地追问道:“那若斐知道吗?”
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旁的闫子航,心底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不是小雅怎么了吧?!这孩子的电话关机呢!平时她就算要出去,也很少这么没有交代的,她会上哪儿去了呢?”
这个世界玄幻了么?还有,这个张梓青是不是脑子也有问题?不然为什么总像一条疯狗似的咬着她不放?遇上什么事儿都跟她有关,她们俩是不是前世有仇啊?
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书房的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废话这么多干嘛?浪费口水!人我要带走,你是留在这儿等着明大少过来杀了你,还是跟着走,自己看着办。”
意识不到露馅儿,女佣还在卖力地表演着,心里正惦记着事成之后张梓青会给她多少报酬呢!殊不知自己在帮着一个丧心病狂的女人。
在路上简单地跟闫子航说了张梓青的性格和他们之间执行任务时的个别特殊事例,明大少强调最多的,就是跟这个女人保持一定距离,因为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突然出手。
所谓的同父异母的姐姐,呵呵,其实在她们俩中间,从来就没有过任何的感情存在,不管是亲情还是友情。黎乐雅都恨不得让她从这个地球上消失,又怎么可能真心愿意和她做好姐妹?简直是在痴心妄想!
“你今天特地叫我来,就是为了要听你宣泄情绪吗?对不起,我不是垃圾桶,没有必要永无止境地总是任由你这么随意发泄。如果没别的事儿,我要走了。”蓝若斐拿起包包,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就要离去。
到了这个时候,如果还猜不出对方是谁,那明大少真是白混了!
可是屋子里头灯火通明的,什么都没有。
话音刚落,却忍不住扇了自己的嘴巴一下,这说话又不经大脑了吧?!如果张梓青当真有心不想让明大少找到人,又怎么可能会去自己的地方?多半会选很偏僻的地方,并且藏匿得很深,让他们连半点儿线索都找不到。
下定决心要跟明大少翻脸,那张梓青断不可能再用组织里的任何方式,也不会轻易让明大少追踪到--从她小心地屏蔽了蓝若斐的信号就可见一斑了。
她正憋着一肚子气呢,连晚饭都没吃,没想到这个时间点上,明可帆却找上门了。
真是可笑!如果她真的贪图荣华富贵,想要豪宅名车,那还不如回家去跟明大少开口比较快。别说要撒娇卖萌了,就算她直接说想要什么东西,那男人也必然会双手奉上。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将闫子航从神游的思绪中拉回来,却在下一刻瞪大了双眼,“你丫的连戒指都做了手脚?!”乖乖,这男人是有先见之明呢,还是闲得慌?
女佣缩着脑袋,瞥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张小姐都是在房里……她打电话的时候都避开我的,而且每天出去的时间都很短……我不敢问她……”
旁人只道孙娅茹能接受一个曾经出过轨的老公,是个心胸宽广,有雅量的女人。可是谁又知道,她这几十年来饱受折磨,常常因为当年的事儿而严重失眠?
“你跟爸爸说过什么?他为什么跟我妈吵翻了天也要坚持将你带回黎家?还有,放着我这个跟他生活了三十年的女儿不管不顾,竟然要将全部的家产都留给你?!这太疯狂了!我们母女俩陪伴他这么多年,半点儿好处都没有捞到,甚至在他死后连个容身之处都没给我们留着!而你这个半道上杀出来的女儿,就因为身上流着那践人的血,所以得到爸爸的另眼相看。你让我怎么能甘心?!”
“你说这两个人是不是很不要脸?还嫌以前做出的事儿不够丢人吗?在学校的教职工和家属面前,我妈老早就抬不起头了,一切全都拜那对狗男女所赐!爸爸不但没有半点儿悔过之意,不念着‘一夜夫妻百夜恩’,还将全副心思都放在一个死去的践人身上,为她写个什么见鬼的诗集!爱情都这么不择手段吗?!”
这样杳无音信的,总让人觉得很不安,除非……
她万万没想到,张梓青和黎乐雅这两个八竿子都打不着关系的人,居然会扯到一块儿,而且还成了要对付他们夫妻俩的同伙!
谁知蓝若斐的猜测却出了错,“可帆?没错,可帆是第一笔账,我今天要跟你说的,是第二笔!你知道爸爸为什么会住院吗?都是因为你这个践人!要不是你,他怎么会一把年纪了还要受苦?要我说,认你这么个扫把星,才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失误!”
懒得跟她继续周旋下去,明大少立刻起身,走到她面前时,用手往她耳后一探,手下一用劲儿,便扯出一个头套来。那特效处理的东西,正是他们平常去执行任务时最常用的道具,就像电影里头的特效造型同样的道理,方便扮演另外的身份。
父母因为有了第三者的插足而婚变,这对于黎乐雅来说,是心底最深的痛楚。原本在她心目中伟大的父亲形象也在瞬间崩塌,更别说他人眼中的幸福家庭了。
放完狠话,还是抓紧时间去寻找线索比较好,在这儿耗着也不是办法。目送着两道身影迅速钻进车里,又再度离去,孙娅茹也傻了。
目前的形势是以一敌二,蓝若斐明显处于下风,而且张梓青身手还不错,她不可能是对手。为什么明可帆看到短信后还不赶过来呢?这家伙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啊,平时不都挺闲么?
这明大少要是肯到警局来上班,只怕他们一票人都可以光荣下岗了,不然就专门为他跑腿得了,丫的简直就是火眼金睛啊!
黎家只有孙娅茹一个人在,听到那催命符似的门铃响,纳闷儿地走出来,看清来人,有些纳闷儿地问:“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吗?不会是黎峻的病情又有变化了吧?!”
一如她预料的一样,蓝若斐立刻就变了脸色,果然是模范夫妻啊!夫妻俩这么紧张对方,当真是羡煞旁人!就是这样,才显得他们更可恨!
这做法让蓝若斐很无奈,“这件事儿我并不知道,我也从来都没跟爸爸说过什么,你应该知道的是,此前,我压根儿就不愿意跟他相认。这下你该相信我没有从中作梗了吧?”
痛苦地闭上眼睛,明可帆生平第一次觉得如此无力。不但是他了解张梓青,张梓青同样也了解他的性格,两人就跟在玩儿心理战一样,互相猜测着对方可能有的反应。
老实说,她发脾气的时候,那样子太可怕,以至于让女佣差点儿以为,自己的雇主是不是有精神病……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把房门反锁好,生怕张梓青会悄无声息地进来,把自己杀了都不知道。
努力做着深呼吸,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蓝若斐强装镇定问道:“你们是谁?除了你,还有谁是同伙?你们打算对可帆做什么?”
“该死!”
头套之下,是一张全然陌生的脸孔,看到自己行迹败露,害怕得瑟瑟发抖,“不……不关我的事儿……是张小姐……她让我这么做的……我、我只是来这里帮佣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作识马。
就她那雇主,阴阳怪气的,不但性子极冷,就连对人的态度都比那冰山还要寒冷。待在家里一天,张梓青可以一句话都不说,偶尔问她吃哪些菜好不好,她也只是从鼻腔里冷冷地“哼”一声,态度极其冷漠。
刚才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小雅为什么要带走若斐?她们俩虽然不可能像亲生姐妹那么好,什么心里话都能说,但也不至于说把人带走就能带走吧?还有,小雅带走若斐能干什么?怎么都想不通这问题。
现在都不能肯定,黎乐雅是个人行动,还是她的背后有什么人在指使,亦或者她还有其他的同伙,一切都是未知数。把蓝若斐带走,目的是为什么,又会对她做什么,完全都猜不到!
要是好使,他也给凌春整一个,反正平时看着也没什么异常,关键时刻还能起作用,多好!
至于另外的人是多大的数字,有多大的能耐,目前还是个未知数。奇怪的是,把人带走就完事儿了?好歹也有个电话过来,说说意欲何为吧?为钱?为名?
这些对明大少而言,压根儿就算不得什么,竟然还有人指责她贪婪?请容许她仰天大笑几声。
走过去堵在门背后,黎乐雅轻蔑地冷哼了一声,“我们是谁你没有必要知道,你只要清楚,我们想要你的小命,那就够了。姐妹一场,我会尽量给你留一条全尸,至少也要让爸爸能认出你的脸嘛,不然他老人家又怎么会死心,将那份遗嘱撕毁呢?”
既然对方能把手机都关掉,显然也会想到要将手机扔掉,谁那么傻,还笨笨地等着他一路寻来?单凭黎乐雅一个人的力量,只怕不可能弄走蓝若斐,她一定会有同党。
话句话说,对方是个懂行的人。
“希望斐儿别激怒她,否则,一旦疯起来,就很有可能会对她不利。”蓝若斐虽然不笨,但是性子却很倔强。
“我到底碍着你干什么了?愿闻其详。”没有被这突然转变的态度吓到,蓝若斐还在极力保持着镇定,冷静地反问道。
亲眼目睹这戏剧性的转变,闫子航的反应简直可以用“呆若木鸡”来形容,神了!
只有这样,她才能不让自己那轻颤的指头被对方看见。心里不住祈祷着,明大少能像以前那样,如同天神一般降临,救她于水火之中。
诚然,单就这件往事来看,关芸是错得最严重的那个。不过该道歉的话,蓝若斐也说过了,她不是没有为自己母亲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的。
可是反复提及这件事儿有什么意思呢?这是在钻牛角尖吗?还是她们俩已经没有任何话题,每回见面,黎乐雅不骂关芸几句就不舒服?这女人心理BT吗?
脸上净是冷笑,黎乐雅双手环抱在胸前,绕着她走了一圈,那眼神就像是一只禽兽在打量着自己的猎物。嗜血,凶残,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咬住她的颈动脉,一招毙命。
得到否定的回答后,眉心就更是拧成一个“川”字,“那你听我说,若斐可能出事儿了,对方明显是冲着我来的。不过你放心,军区大院那样的地方肯定是不敢胡来的,这两天你们都别随便出门,在家里待着就好了。再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包裹送来,都不要打开,最好跟警卫处说一声,就说我们家最近没有东西要接收,送来的全部的都拒签。”
而张梓青本身是不喜欢吃猪肉的,在她的家里,压根儿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食材,她平时更是很少在家里做饭,嫌那股油烟味儿不好闻。现在这女人不但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还热络地要去给他做红烧狮子头?
看他脸色不好地挂了电话,闫子航担心地问道:“怎么了?你刚才说的那个A3会是嫌疑人吗?我们要不要去她家里看看?”
闫子航不敢再想下去,更不敢把自己心里的猜测说出来,那样的可能,别说是明大少,就连他自己都承受不住。若是蓝若斐有个三长两短,眼前这男人只怕都活不下去了吧?
看清来人,蓝若斐瞬间就惊呆了,“是你?!”
一语惊醒梦中人,很多事情,光是用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看来还是要深入虎穴才行。明可帆还是坚持认为,在张梓青那儿能找到突破口。
黎乐雅一把拉住她,“走什么?我话都没说完!”
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掩饰着他对张梓青的观察。
看明可帆严阵以待的样子,闫子航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情,老老实实地在旁边待着,双目紧盯着电脑屏幕。两人的唇部线条都紧绷着,谁都没有再说话。
明可帆的脸色黑得几乎都能滴出水来了,又是包裹!这已经是今天他身边的第三个包裹了!这还没完没了了?!工地、办公室、家里,还有什么地方打算送包裹?
能考虑得这么周到,甚至连蓝若斐身上可能会有某种跟踪器都能想到,这个人一定很了解明可帆,不然不会如此熟悉他做事儿的方法。
按响门铃后,张梓青很快就来开门了,“可帆?!”看到心仪的男人突然出现,自然是惊喜的,可是看到旁边那不识趣的电灯泡,就有些不解了,“这位是?”
“张梓青去哪儿了?她什么时候出去的?这些天,你有听到些什么吗?她平时都跟什么人来往?和谁打电话比较多?”闫子航充分发挥他那职业天性,连珠炮似的一堆问题,明显是在审犯人。
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沉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儿?把话说清楚!”她倒要看看,自己做了什么孽,连亲生父亲都会气得脑溢血?
离开的时候,闫子航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自乱阵脚,你想想看,能通过什么样的方法找出这个张梓青?她平时有没有什么经常去的据点?”
黎乐雅开着车带蓝若斐回来的时候,孙娅茹的确还在睡觉,整个黎家安静得连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
到这一刻,明可帆几乎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眼前这个“张梓青”,是假的!
听了这话,明可帆的心里就更是不安了,张梓青会这么老实?还是他刚才猜测的方向错了?但是在他认识的人当中,最有可能破解到他的手法,又会对蓝若斐不利的,思来想去也唯有张梓青的嫌疑最大了。
这样莫须有的指责还是让蓝若斐震动了,为什么会和她有关?!
这种时候闫子航不免安慰地想,长得不是特别帅,身价不是特别高,为人不是特别高调,也算是件好事儿。至少他的春春不需要为了他是不是会出轨而胡思乱想,更不会担心有些狂蜂浪蝶主动投怀送抱,安全型儿。
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了一遍,“果然啊,你就跟你那践人老妈一个德性,对着男人就会玩儿些下作的把戏,总喜欢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是吧?可帆被你迷得晕头转向,那是他太年轻,没有经历过爱情。可是连爸爸都会为了你昏头,这就太没天理了!”
提到这个,他就心烦意乱,脑子里乱哄哄的,压根儿就不能冷静下来。他不敢想,若是等会儿到了黎家,找不到人,又该怎么办?
吓得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连正眼都不敢瞧明大少一下,紧张得两手都揪着自己的衣角。
踩着油门的脚不敢松开,闫子航担心地看了看他,“你得尽快让自己冷静下来,如果连你都乱了,那若斐就更危险了。希望赶到黎家能及时阻止事态的发展吧!”
怒不可遏地用双拳狠狠砸向桌面,明可帆低声咒骂了一句,毫无预警的情绪宣泄,把闫子航给吓了一跳。桌面上的文具好像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气,都不约而同地应声向上跳了半公分。
心里却对那臭男人无语到了极点,丫的就不能在外头少招惹一些烂桃花吗?一个如此,两个这样,真让人忍不住要担心,万一她哪天出门的时候,莫名其妙就被人砍了,那岂不是很冤枉?不料却有了适得其反的效果--
说到激动之处,黎乐雅的神情有几分癫狂,就像是受了巨大的刺激,神情很是骇人。
而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混淆外人的视线,让人以为张梓青每天都在家里待着,哪儿都没去。所以女佣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在阳台上,有模有样地做运动,确实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效。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张梓青只是给她看了明可帆的照片,简单告知两人的关系。
明大少也不跟她说客套话,开门见山地问道:“小雅在家吗?今天若斐是不是来过了?”着急地朝里面张望,想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以证明他女人来过。
凭什么在伤了所有人的心之后,还能过得这么逍遥自在?真爱?就让这可笑的真爱见鬼去吧!
“我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吗?为什么你要跟我过不去,还千方百计要弄瞎我的眼睛?还有,你对李玲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听命于你?所有的事儿都和你有关,对吧?”回到沙发上坐好,蓝若斐刻意装出高傲的样子,翘着长腿,双手抱胸。
在书房里踱步,随手从书桌的笔筒里拿出一把裁纸刀,在指间转动着,似笑非笑地看着蓝若斐。那样子,就像是要戳瞎她的双眼似的,眼中的狠戾让人害怕。
“小雅出去了,若斐今天来过吗?我最近睡眠质量不太好,都得依赖安眠药才睡得着。睡下后往往都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事儿,就算若斐来过,我也不知道。”孙娅茹虽然疑惑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却很很老实地回答着。
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两个没有脑子的家伙!究竟外头的贱女人是有多好,好到能让他们不顾夫妻情分,不顾自己还有孩子,就那么肆无忌惮地发展婚外情?
这也是闫子航第一次接触到明大少那个组织的高科技东西,据说他们那儿还有个家伙,是电子产品的高手。多么不起眼的普通玩意儿,经过他的改造,准能有不一样的用途,就像是哆啦a梦的口袋,品种齐全。
但是在这里干活常常要提心吊胆,因为这位张小姐的情绪很不稳定,通常状态下是冷若冰霜,把自己关在房里不知道在干什么。但是她不顺心的时候就会把人当做发泄对象,动不动就恶言相向,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
隐隐的,总有一种直觉,像是有一张巨大的网正朝明大少笼罩下来,无边无际的,根本就看不到头。更可怕的是,对手是谁,他们至今都毫无头绪,那还怎么去还击?!
眼下只有想办法拖延时间了!
起初,她还耐心地扶着蓝若斐上楼,进了书房之后,立刻就变了个人,“蓝若斐,你说你为什么要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呢?难道你就不知道自己有多碍事儿吗?”
从这个女佣的口中听说了关于张梓青这么多的近况后,明可帆就更担忧了,失去理智的张梓青,加上一个痛恨蓝若斐的黎乐雅,两个丧失理智的女人联合在一起,还指不定会对她做什么!
在手机上翻找了一下,快速拨出一个号码,“A3最近有什么异常吗?你不是说她几乎都不出门?今天她是什么情况?还是在家里吗?”
不经大脑的话,立刻就给他招来一记白眼,“老子现在没有闲情逸致去跟你讲笑话!”啧啧啧,如果眼神真的能杀人,估计闫警官这么一会儿就已经死了千百回了,这货真悲催!
到了现在才知道,一个女人嫁了个不爱自己的丈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丈夫的心里有着另一个女人!孙娅茹这一生最大的败笔就是这桩婚姻,若是没有遇到黎峻,兴许她就不必痛苦这么多年了。
也难怪明大少会这么生气,本来还指望着那枚戒指能让他顺利地找到老婆,现在倒好,希望落空了,他能不郁闷吗?
“他是我朋友,我的车坏了,征用他做临时车夫。经过的时候想起有些日子没见了,所以特地上来看看你。”明可帆不以为意地说着,如同回到自己家一样,换上拖鞋就径自走到客厅里,舒服地占据着一张单人沙发。
闫子航不明白,那个追踪器是相当敏感的,哪怕戒指被很多东西遮挡,也不会影响到接收信号。如今搜索不到,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刻意用什么东西去屏蔽了信号,让戒指处于一个收发的盲区。
“既然你都不稀罕那些遗产,又何必为了区区一幢房子跟我较劲儿?大不了我跟爸爸说就是了,我什么都不会要的,我只要能认回他这个至亲就够了。”蓝若斐急急地应道,试图以此来缓和她的情绪。
“哟,这么急着撇清关系?我告诉你,即便你真的什么都没说,没做,光是你的存在,那都是件令人深恶痛绝的事儿!你知道有多少人盼着你死吗?不只是你,就连可帆,都在我们的名单当中。你们俩不是喜欢秀恩爱吗?是有多幸福?想让人亮瞎眼是吧?那行,我们就成全你们俩,让你们到地狱里去继续做一对恩爱夫妻吧!”
除了刚才黎乐雅说的理由之外,她也想不出别的原因了。
情急之下,一把抓住明可帆的衣服,急于向他打听消息。明大少可没有那功夫去跟她说废话,不耐烦地挥开她的手,“你的好女儿,把我老婆给骗出来,现在还不知道带到哪儿去了。要是我老婆少了一根头发,我一定会让黎乐雅千百倍地赔偿!”
张梓青显得很开心,兴奋地说:“真的?!你吃过饭了吗?要不要我去给你做点儿什么?冰箱里还有挺多菜的,红烧狮子头好不好?”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尽可能平静的声音说:“妈,爸在家吗?”
孙娅茹有多恨关芸,她便有多恨蓝若斐,这母女俩都是践人,为什么当年蓝若斐不跟着她那老妈一起跳河自尽?留下来只会是个祸害,看着都碍眼!
虽然很不满意她对自己说话的态度,可是碍于对方比自己强大太多倍,黎乐雅不得不听命于人。光是听到张梓青对付明可帆夫妇的那些招数,她都害怕不已,这女人玩命一样,她可不敢随便招惹。
有谁会有事儿没事儿往自己女人身上放这些东西?这家伙不会是在那组织里捣腾惯了,不让他动手,还浑身不自在了是吧?
黎峻因为太爱关芸,所以对于她这个从小就失散的女儿爱屋及乌,想要将所有美好的一切都留给她--包括自己并不是特别丰厚的遗产。
张梓青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看到我很意外吗?你以为,挑唆可帆跟我彻底决裂之后,我就会放过你?做梦去吧!怎么,你不是喜欢装瞎子吗?那我就成全你,让你变成一个真正的瞎子怎么样?反正你也习惯了。”
这让闫警官心有戚戚然,还在寻思着,是不是进门的时候就直接把枪拿在手里比较安全……
临近中午的时候才接到医院的通知,说老头儿醒过来了,她喜极而泣。简单地梳洗过后,便匆匆赶去医院,谁知老头儿却不愿意和她说话,还斗气似的紧闭着双眼。无奈之下,老两口相对无言地过了一个下午。
所以女佣并不知道,其实明大少和张梓青已经彻底闹翻了,明大少断不可能“特地”来看张梓青,况且她的态度也表现得太过热情了,真正的张梓青也不是这样的性子。
以前,偶尔看到母亲躲起来哭,黎乐雅总是不明白,一家人生活得好好的,为什么母亲会如此悲伤?那哀痛的模样,仿佛她的整个世界都垮掉了,从此变得无依无靠。
眼前这位还号称是明大少的初恋情人,那地位自然就不用说了,任谁都不可能对当初那一段纯真的感情忘怀吧?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张梓青大笑了几声,“法?呵呵,我从来不在乎那些个东西,我想干什么,便能干什么!”
说完,狠狠地剐了黎乐雅一眼,责怪她办事不力,连这么个女人都搞不定。当即便亲自动手,抓住蓝若斐的双手,不耐烦地催促道:“还不快点儿?!”
黎乐雅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句,便开始将蓝若斐的手表和项链摘下,当触碰到她的手指时,蓝若斐却喊道:“别碰我的结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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