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高亮提醒!
为了避免和原著剧情撞上关小黑屋,本文私设很多很多,时间线也会为了服务剧情而有所改动。
偏日常,会有其他人单箭头主角,爱一些修罗场文学,主角有美强惨属性,不吃这口的可以不用进来啦★V★
脑子寄存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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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
长沙。
民国刚开始二十几年,有些巷子里的烟花之处不见消停,反而更加繁华,白日的时候收敛一些,晚上直至天亮都灯火通明。
南风馆在红柳巷的拐角处,今天晚上格外热闹。
黄包车的车夫拉着一位位看不清脸的人从后门进去,有的则勾肩搭背三三两两,嘴里说着荤话,笑嘻嘻的进门。
门口招揽客人的闫妈妈笑的脸上的粉都要掉下来了。
这些客人都是钱啊!
“妈妈,后院那边,马老板的人来了。要把前几天定下来的人带走,但是突然又来了一批人拦着马老板的人不让动,您看……”有人悄悄走到门口,在老鸨闫妈妈耳边低语。
闫妈妈当即收敛了一张笑脸,皱着眉头快速说:“我这亲自去看看,你就留在这里,招子放亮点,不要得罪了人。”
那下人连忙点头:“是。”
闫妈妈穿过长堂,快步走到后院。
后面的院子整体呈现长方形,两排低矮灰暗的房间,像是不见天日的鸽笼,中间留出的走道也格外狭窄逼仄,目测只有三米多。
‘鸽笼’里面住的都是十二岁以下的男孩,他们有的是孤儿,被闫妈妈抱来,有的是被拐子卖来的,有的是被亲人卖来的,唯一要在这里学习的就是伺候人的活儿。
长相好的,十二岁后会开始学习才艺,学四年到六年。这期间的他们是十分金贵的,不会轻易被卖出去,要等到‘成熟’后第一夜才会被竞价出手。
长相不好的,馆里哪儿差人了,就会被挑出去补上,或者干些洒扫的活计。
而在十二岁学艺之前,他们还不算太值钱,如果被达官贵人看中,可以找闫妈妈便宜买下——当然,除了长相好看的。
以岁今年十二岁。
他是被闫妈妈从蛇窝里发现的,一直在这里养了十二年。
以岁长得极漂亮,即便是还年幼,也能看出来日后昳丽的容貌。闫妈妈是把他当成未来台柱子培养的,可惜,前几天的时候,被来到后院散步的马老板瞧见,一眼相中,当即重金买走。
闫妈妈虽然不太愿意,但终究不愿意得罪马老板,而且马老板给的金子确实多,于是她便拍板,把以岁卖了出去。
今天就是马老板来拿‘货’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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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岁今天没有在‘鸽笼’里面和其他人一样待着。
今天是他即将被卖出去的日子,用闫妈妈的话说就是,今天就是他的新生日。
所以今天他被安排到一间单独的房间里面,还有比平时精致了很多的食物。以岁心里并没有太多的喜悦,他只是很安静的把食物吃完,然后坐在房间里等待马老板把他接走。
‘鸽笼’里面的其他很多人,都羡慕他以后要过好日子了。
以岁不这样觉得,之前有个被买回去又退回来的大哥哥,在临死前跟他说过,被买走后的日子其实是很难过的。
一直等到晚上,以岁听着‘鸽笼’里面新来的两个小孩痛苦的惨叫,眼底没有任何波澜。
那大概是在拉筋,为了身体的柔软度。
大约到晚上八九点。
窗户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吵闹声。
以岁从发呆中回神,他从凳子上下来,趴在窗户缝隙上侧耳听。
是闫妈妈讨好着笑的声音:“二爷,那小子是马老板早就定下的,我就这样给了您,实在是不合规矩……”
“规矩?”
那是一道很好听的声音,清雅温润,带着些男子少有的柔软:“闫妈妈,在长沙,很少有人跟我提规矩两个字。”
“二爷!您直接抢人不好吧,我们老板和您都在一个地方,还常去梨园捧场,您今天这样抢了人,我们老板的面子哪里搁?”
外面又乱起来。
以岁听了两耳朵,比较关心。
因为这决定了他以后要去的地方。
不过很快,事情就尘埃落定,那个被称为二爷的男人,以两倍的价格买下了他。马老板的人骂骂咧咧离开,闫妈妈的声音都笑的要飞起来了。
“快快快,二爷请进!”
“啪!”
门忽的被打开。
首先进来的是个穿着浅白色长衫的年轻男人,正是二月红。
他的眉眼和他的声音一样,温润如玉,一举一动皆有种不同常人的韵味,单单站在那里,就足够吸睛。
那双清透的眼睛望过来。
以岁离开窗户,站直身体,只跟二月红对视了一眼,就低下了头。
闫妈妈有些得意,笑说:“您看着模样,这孩子可是这一批货里模样最出挑、学的最好的,您眼光就是好!”
二月红打量着眼前这个十二岁的孩子。
齐八昨天找上他,说他与一个孩子有缘师徒缘分,叫他来这个地方来找。
二月红本来是半信半疑,可齐铁嘴算得准是出了名的,他就腾出一天的时间来找,如今找到,一见面,就觉得这孩子十分合眼缘。
那是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顿时那剩下的疑惑也没了,真心将这小孩当成他以后小徒弟来看。
这孩子身上只裹了一块大红的布料,胳膊腿都露着,明明十二岁,可是身量却瘦小,皮肤苍白,看着没有他的年龄大。
闫妈妈连忙招呼:“快,以岁,叫二爷验货。”
以岁垂眸,无声往前走了两步,抬手慢慢揭开身上裹的那块红布。
二月红脸一沉,顿时明白了验货是什么意思,立时快走两步蹲下来,按住了以岁的手,沉声道:“不必了。”
以岁一顿,有些无措的抬头。
那双本该童真干净的眼睛,一片沉寂默然。
二月红看着这双眼,就想起了家里的大徒弟陈皮,那不省心的比这个小孩有活气太多了。
他叹了口气,温声道:“你叫以岁?”
以岁点头。
此时是长沙的冬天,外面开始下雪。
屋里虽然点着炭火,但闫妈妈为了老板方便验货,给他穿的太少,此时以岁身上都是冷的。
二月红抬手往后招了招。
立即有红府下人递上来一件厚披风。
二月红用披风把以岁裹的严严实实,然后整个抱起来,抬脚往外走。
红府下人连忙上前,“二爷,您抱太累了,我们来吧。”
二月红掂了掂怀里小孩,“不用,他很轻。”真的很轻,大概是在这里没怎么吃饱过吧。
红府下人不好再劝,只好撑开伞,给自家二爷和那小孩撑伞。
以岁没有任何反抗。
因为过往的每一次反抗,都会迎来惩罚、疼痛和饥饿。
这个小孩只是在二月红的肩头抬起头,长而漆黑的睫毛颤动,看着‘鸽笼’上挂着照明的红灯笼。
抱着他的这个男人怀里很温暖,他被寒冬冻的僵冷的身体在回暖。
二月红把披风的帽子压下来,于是以岁的视线也被阻隔了。以岁听见这个男人的声音,“不要再看这里,以后我就是你师父,师父带你回家。”
以岁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二月红心底再次叹了口气,把他抱紧,不叫一丝寒风透进来。
红灯笼和青砖地面落了薄薄的一层雪。
雪极干净,掩盖了这里过往所有脏污和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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