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女频频道 > 盗笔:被二爷捡走的小可怜 > 第34章 张日山来红府联姻?

一句话说完,以岁的注意力就集中在了院中人的身上,仔细看着他们的反应、神情。

他看得蛮认真,像是在思索什么。

黑瞎子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和以岁相处久了,他能感觉到,小少爷是个真实情感非常少的人。

在红府的时候,他跟在以岁旁边守护,小少爷除了看书,就是看人。

下人、厨师、陈皮的手下,当然,他看得最多的人就是他师父和师娘。

他安静地观察着身边的一切,学习不同的人的处事方式。

甚至学习他们面对某些异常或者正常事件时候的瞬间反应。

这很奇怪,在黑瞎子看来,小少爷的行为堪称怪异。

就好像他没有自己的性格,没有自己的灵魂,没有自己从小到大的处事习惯……

有关于‘自我’的一切,他都处于这种默默地模仿和观察的状态中。

宛如一块谁都可以塑形的无规则泥胚。

黑瞎子不知道的是,以岁最开始的时候,对这种模仿和观察都是正大光明来的,他在师父面前学过陈皮骂人踢椅子,后来陈皮被二月红打了一顿。

以岁觉得这种模仿不利于府中优雅和睦的氛围,就再没把模仿付诸实际,变成了只是默默地看。

院中的人迟疑了很久,陆陆续续都做出了选择。

除了那二十多个孩子没有选择离开的余地,剩下的六十多个人,走了一半。

有了开头的第一个人,后面跟着走的就多了起来。

他们鼓起勇气拿走了自己的卖身契,回去收拾了东西,低着头,从后门离开了。第一个人走的时候,对着以岁说了一句:“谢谢……”

他们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位小少爷。

黑瞎子特贴心:“叫岁爷。”

以岁瞥了他一眼,没吭声。

那人飞快道:“谢谢岁爷!”

每领走一张卖身契,就有一个人说:“谢谢岁爷!”

黑瞎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乐了,弯腰附在以岁耳边调笑,“要是有一万个人说对你说谢谢,是不是就能喊一句万岁爷吉祥了?以后不叫你小少爷了,叫你万岁爷?”

万岁爷思考了一下,“好,准你近身伺候,那你什么时候阉割,需要帮忙吗。”

黑瞎子笑容一僵。

这种‘黑瞎子’式的不着调回复,他刚来到以岁身边的时候,这位小少爷是绝对不会的。

他看着以岁清澈的眼神。

不知怎么,心里突然有点替二爷发愁了,“别什么都学。”

怪不得二月红不喜欢陈皮和这位小少爷接触过多,也不喜欢他接触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实在是太容易学坏了。

以岁莫名其妙的收回视线,没懂黑瞎子在想什么。

此时,院子里走的都差不多了。

剩下的都是实在无处可去的人。

以岁把名单记了下来,往后的一段时间,就是按计划开始培训。

他看了眼这些人。

师父说,他们是他最初的班底,人多不多不重要,重要的是忠诚。

……

……

寒冬腊月。

春节前。

长沙城外。

一队人悄无声息的从矿洞里出来。

为首的是个身材瘦小的男人,出来后,点了根烟咬在嘴里,眯起眼抽了一口。

“探寻任务完成,矿山异常确实消失了,可以往上反馈。”

“只是反馈?汪德,我们应该查清异常消失的原因。”

瘦小男人汪德伸手,“资料拿来我看看。”

旁边人递上一份最近来矿山探寻的人的资料和事情经过。

汪德:“来过这里,有能力探究异常的无非就是张启山和二月红,那个齐铁嘴也有点本事,但胆子太小。”

他迅速看完这些补充资料,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瞥见二月红新收的关门弟子也入过矿山,并且消失过几日,疑似被日本人抓走,后来又被放回来的时候,“嗯——?”他目光定格在这里。

随后看完这位关门弟子的来历。

一个半大孩子么……

他摇摇头。

汪德在肃肃寒风里叹息了一声。

“马上过年了,让长沙城里的眼睛活动活动吧,记住,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是。”

……

……

春节。

今天过后,以岁虚岁就十五了。

红府很忙。

黑瞎子去齐八爷那里了,据说他们两个是远房亲戚。以岁这里没有事的时候,黑瞎子就去齐八爷那里打零工。

最近,黑瞎子和陈皮也勾搭在一起了。

他们两个打过架,陈皮发觉黑瞎子身手不错,后者又是个认钱不认人的主儿,陈皮出钱雇佣他,觉得也颇为好用。

以岁感叹黑瞎子是真会赚钱,现在身上兼着保镖、打手、帮工三份工作。

他身边也多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都是十二岁,从楼里清月里面出来的。

以岁对训练孩子或者说死士没有经验,都是师父抽时间帮他训练班底。

后来张日山听说了这件事,屁颠屁颠过来帮忙,说他们张家训练人有一手,能帮大忙。

二月红刚知道张日山来帮忙的时候,还挺纳闷。

后来想了想,觉得是张启山对当初没有看好以岁,导致对方受伤的事情表达歉意,所以让张日山过来帮忙训练。

他和张启山毕竟是好友,便默认了这示好。

很快,那批孩子的训练就小有成效,最厉害的两个被选出来,不训练的时候就跟在以岁身边。

这两个孩子,男孩叫阿三,女孩叫小草,身上都有一股狠劲儿。

以岁偶尔会和他们过招,发现他们两个学的大部分都是一击致命的杀招和阴招。

今日,他练完武,接过小草递过来的擦手帕子,坐在台阶上。

“张副官,年末了,你不应该很忙吗。”

张日山在张府和红府两头跑,都快住到红府了,在张大佛爷手底下干活这么清闲?

“我们也要休息的,”张日山笑,“今天春节,佛爷不见客,不用我帮忙,晚上回去就行。”

以岁:“不用包饺子?”

他们红府过年的时候不咋吃饺子,师娘更是偏爱汤圆之类,但是听师父说,张大佛爷他们是东北来的,每年过节的时候必须吃饺子。

张日山:“没关系,我不动手包饺子也能吃上。”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张日山注意到他额头的汗都被冷风吹干了,有点担忧:“你进屋吧,外面冷。”

以岁安静了片刻,疑惑地问了个问题:“为什么一直关注我?”

这个问题他很早就想问了。

张日山与他之间并没有太多私下交集,对方也不是见一个就关心一个的性格,但这段时间以来,张日山和他相处的时候,视线时不时的就在他身上停顿。

他出汗了要问一句,他练武累了停下来歇会儿要问一句,他吃东西吃得多了也要问一句——

是的,张日山甚至看着他吃东西。

按照他日常观察别人行为得来的经验,完全解释不了对方这种怪异举动。

张日山愣了愣,迟疑道:“为什么关注你……?”他似乎没想到以岁会这么问,呆了片刻,才说,“抱歉,给你造成困扰了吗?”

他移开视线,低下头说,“我也不知道,但是只要你在我眼前,我的注意力就是会不由自主地落在你身上。”

他自己也很疑惑自己这种行为,但想了想,可能是那本古书上说的,以岁和族长有关系?所以他才下意识关注几分。

以岁哦了声。

张日山:“就‘哦’?”

以岁纳闷:“嗯,你想看就看,我不收钱。”

张日山:“……”

他正想继续说什么,就见以岁忽的抬头,从台阶上站了起来,那张没多少情绪的脸上多了高兴的色彩,他三两步跑到院中,“师父!”

二月红不知道在院子里站多久了,微微低头,温和地摸摸以岁的脑袋,“嗯,你师娘包汤圆呢,喊你过去搭把手。”

以岁点头:“好。”

二月红和自家徒弟说完,然后才看向张日山,笑了一下。

“张副官,你刚才说的话,能再重复一遍吗。”

什么叫做‘只要你在我眼前,我的注意力就是会不由自主地落在你身上’?

张日山反应了几秒,猛地睁大眼睛站起来,看看二月红,又看看以岁,耳朵瞬间爆红,“二爷!您误会了!”

该死,他刚才的话确实欠妥,听起来很像是向喜欢的人袒露心意。

可他真的不是!

他就是实话实说而已。

顶着二月红含笑的神色和冷冷淡淡的目光,张日山只觉得自己身上的寒毛都乍了起来,忙上前几步,拱手道,“二爷,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但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毕竟还年轻,一会儿功夫,急的汗都出来了,“我……”

黑瞎子倚在院门口,懒洋洋地吹了声口哨,看热闹不嫌事大:“二爷,难不成张副官是佛爷送来和红府联姻的?”

他旁边跟着齐铁嘴,两人搭伙来的,因为过年还有事儿,所以想着提前来拜个年。

没成想撞见这一幕。

挺有乐子的,齐铁嘴吐出瓜子皮,乐颠颠的倒了一桶油:“嘿,您还真别说,是佛爷会干出来的事儿。今天过年,测算姻缘免费送,张副官,要是不要?”

张日山非常想把他们两个的嘴堵起来,扔到哨子棺里面封死。

以岁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最后反应过来,扯了扯二月红的袖子,“师父,你误会了。我们两个在正常说话而已。”

二月红眼中冷意稍散,“张副官,小岁年龄还小,希望你以后说话的时候注意分寸。”

张日山红透了的耳根在慢慢恢复,“是,二爷,”又对着以岁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以岁其实不介意,他没觉得有什么。

他说:“张副官,你回去陪佛爷吧,刚才你说你还得包饺子的。”

以岁替他解了围,张日山松了口气,再次拱手,“那二爷,我先走了。”

他快步走到了院子门口。

黑瞎子嘴贱:“呦。”

齐铁嘴跟着:“嘿。”

张日山:“…………”

他额角青筋微跳,头也不回离开了红府。

他走后,二月红拍拍以岁的肩膀,“去找你师娘,我跟八爷还有事说。”

黑瞎子没跟以岁走,就站在齐铁嘴旁边,两人跟二月红说着什么。

以岁走到院子外,脚步慢了些,隐约听见了几句,是在说年关,长沙城人流混杂,似乎还提到了陈皮……

他耳朵一抖,想停下继续听一会儿,奈何里面说话的声音也小了下去,听不见了。

说起来,他已经有段时间没见到陈皮了,听说是一直在下墓。

以岁抬头。

现在是下午,天色有点阴沉。

也不知道待会儿会不会下雪。

他呼吸了一口冷空气,朝着后厨走去。

……

丫头的厨艺很好,做面尤其拿手。

不过她身体不太好,二月红不让她劳累。

但今天是春节,丫头说,自家人吃的汤圆,总要自己亲手包,才有过年的感觉。

二月红拗不过她,就叫人准备了所有材料,只让她动手包就可以,能省下很多功夫。

丫头记得每个人的口味,以岁爱吃黑芝麻馅儿的,二月红什么都喜欢吃一个,陈皮吃花生馅儿的。

以岁补充:“师娘爱吃芋头枣泥馅儿的。”

丫头心里暖暖的,指尖点了面粉抹在他脸颊上,哄孩子的语气:“嗯,我们家小岁记得真清楚。”

以岁:“师娘,陈皮最近做什么去了?”

丫头摇头:“你师父不跟我说这些。”她叹了口气,“我也有段时间没见他了,不知道他今天能不能回来,要是回不来,你师父估计会生气。”

以岁点头。

看来不只是他,师娘也感觉到了府中氛围不太对劲。

等到了晚上吃团圆饭的时候,二月红神色如常的过来正堂。

大方桌上摆了四双筷子,热腾腾的汤圆盛了上来,外面响起了烟花爆竹的声音。

丫头今日特意吩咐,菜上得要慢一些,但是再慢,菜也有上齐的时候。

陈皮还是没回来。

丫头攥着手帕,“二爷,叫人出去寻一寻吧,陈皮……”

二月红拍拍她的手,安抚道:“先吃饭吧,不必等他了。”

丫头在自家二爷脸上看见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心里担忧,陈皮在外面做什么了,怎么还不回来?

以岁低头瞅着自己碗里的汤圆。

这汤圆挺圆的。

正准备开吃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远远地便听见,“师父!师娘!以岁!我回来了!”

陈皮阔步而来,身上裹挟着浓重的寒气和一缕几不可闻的血腥气。

他腰间的九爪勾被擦拭的干净非常,满面笑容,手里还提着几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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