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女频频道 > 盗笔:被二爷捡走的小可怜 > 第40章 你们……什么表情?

这个年,以岁忙的晕头转向。

去别人家拜年,或者是跟在师父后面,迎接来拜年的人。

张启山和张日山也来过一趟,不过副官明显有些不太自在。他把二爷误会他向以岁表白的事情说给佛爷听了,佛爷听完的第一反应是:

“你想挖族长的墙角?似乎不太容易,但近水楼台,也不是没机会。”

张启山这一脉是支脉,原本在吉林一片经商,后来才南下来到长沙,混出了些名号。

所以他对族中的族长并不亲近,只是血出同源罢了。

如果张日山觊觎二爷家养的小徒弟,他肯定是向着自家人,虽然,他有可能会被二月红打死当场。

张日山满脸涨红:“……佛爷!我真的没有!”

“或许真的是张家祖上和他祖上有渊源吧…您可能没感觉,但有麒麟纹身的人很难不在意他,那种很奇特的感觉……”

他解释了好一顿,张启山才相信了,挑眉点点头,转头就带了厚礼去红府拜年。

免得因为副官的话,二月红再同张府生了嫌隙。

至于祖上那本书里所说的,族长和以岁疑似什么命定之人的婚约关系,张启山可没打算说出来。

呵呵,那是族长自己的事情,和他张启山无关。

笑话,二爷护他小徒弟护的和眼珠子似的,他敢提?提一句,往后红府的大门,姓张的就别想进了。

他作为支脉一员,通知族长,告诉他有这件事已经不错了。

半个月过去,过了元宵节,以岁才从忙碌的状态中脱离,不料,骤然一松下来,他发起了高热。

事实证明,透支力量的后遗症并不仅仅是精力不济,还有体质下降,易感风寒。

他隔三差五就发热一次,断断续续持续了半个多月,才慢慢好转。

这期间,二月红和丫头限制了他一切的外出活动,就让他待在房间里养病,最多在自己院子里转一转。

说实话,有些无聊,不过以岁也耐得住这种无聊。

平常还有黑瞎子解闷,这家伙经常从外面带回来一点小玩意儿,说是给他玩的,可以岁心里门清,他就是想方设法的想让他多给些钱,美其名曰报销经费。

因为他生病,遇宝斋的开门也推迟到了春末时分。

以岁啪叽趴在自己房间的书桌上,一边看书,一边犯懒。

阿三敲门进来,“小少爷,您前几日托工匠做的坠子做好了。”

赖唧唧趴在桌子上的少年闻言立马坐直了,“给我看看。”

是个精巧的黑木盒,上面是打磨平整的螺钿,打开之后,里面是个用黑绳串起来的不规则小金子。

正是他过年时候,吃汤圆吃到的那小金子,上面印着‘身体健康,岁岁平安’。

这是长辈给他的祝愿,他不想尘封在抽屉里,就做了个项链。

项链做工极好,小金子乍一看完好无损,其实是被极其细小坚韧的刀丝穿透,再用黑绳缠绕而上,避免伤到皮肤。

单调的不规则小金块,被这样一串,竟显得高级起来。

以岁爱不释手,在指尖把玩。

阿三道:“真好看,寓意也吉祥。”

以岁把吊坠戴好,“我也喜欢。”

红府三年一次的汤圆藏福的活动,这次让他给得了,就代表了他得了往后三年的福禄,那他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外面传来一声温柔的轻唤:“小岁?”

守在门口的小草快速冲着屋里面挥手,做了个暗号手势。

是师娘!

以岁连忙放下书,钻回了被窝。

没过几秒,丫头进来了,见他在乖乖休息,才满意一笑。

“不要那么听你师父的话,书少看几日碍不得什么,养好精神,才能说别的,是不是?”

以岁:“师娘说得对。”

“师娘给你做了新春装,”丫头把丫鬟捧着的新衣拿了过来,在以岁肩膀上比划了一下,“又长个子了,这套衣服,等你养好身体穿正好。”

以岁:“师娘,师父说不能让你太累的。”

丫头笑道:“没费多大功夫,师娘可不傻。”

她又比了下以岁的身量,觉得衣服还需要稍微改一下,便重新放回了托盘中。扭头的瞬间,以岁看见了她脑后盘发用的簪子——

正是陈皮送的那一支。

他鼻尖动了动,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甜,不禁皱眉。

那日在正堂用膳,距离太远,倒是没闻见簪子散发的这股味道……好怪异。

“师娘,您的簪子能不能给我看看?”

丫头一愣,“怎么了吗?”

以岁摇摇头,“您给我嘛,我过几天再还给您,给师娘一个惊喜。放心,陈皮也知道的。”

丫头素来爱重别人送她的东西,原本还有些犹豫,听到陈皮也知道后,便答应了。

她一向疼爱以岁,不会拒绝他的小请求。

簪子到手,丫头给他量好身量,回去改衣服了。

黑瞎子从窗户外探身进来,打趣道:“小少爷,你还挺会撒娇。”

以岁没理他,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簪子。

做工时兴,玉质很新,内里散发出来的味道虽然腥甜,却并不是墓地下的东西。

黑瞎子从窗户翻身进屋来,“怎么,簪子有问题?”

以岁沉吟,“看不出具体门道,唯一确定的就是,这支簪子戴久了,对身体绝没有好处。”

他下床,用砚台直接把簪子敲成了两截。

阿三眼皮子一跳,“小少爷!”

“这是陈舵主给夫人送的礼,您敲碎了,他那性子要是知道了,您……”

黑瞎子眉梢高高扬起,心痛至极,“上好的玉色,不要赏给瞎子也成啊,好端端的砸了干嘛?”

说是这样说,脸上却全是看好戏的神色,笑嘻嘻的凑近,打算看看以岁接下来干什么。

只见脸上还带着一点病气的少年,用指尖捻了桌面上飞溅开的玉屑,放在鼻尖嗅了嗅,自言自语:“似乎是有阴气煞毒的……”

然后舌尖一舔,玉屑就进了他嘴里。

需要尝尝才能更确定是什么有害物质,要是师娘或者师父因为靠近这簪子而导致身体受到了影响,他能跟大夫说出个一二三来,不至于懵然无知。

他抽了张纸,在纸上记下了玉质特性,为了保险,还是得找个大夫,给师父师娘一起熬点驱毒散寒的汤药,喝上两剂才是。

一边写,他一边喊了声,“小草!”

门口的小草应道:“在!”

以岁头也不抬:“让陈皮来见我,不管他伤好没好。就说我有事找他,要事。”

“收到,小少爷!”小草飞快跑出去办事了。

以岁后知后觉的发现,周围似乎有些过于安静了。

他抬起头,纳闷的看着阿三和黑瞎子,“……你们,什么表情?”

阿三发出尖锐爆鸣:“小少爷!有毒您还往自己嘴里塞?!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吃的!!”

要命,小少爷乱吃东西的毛病以前也没见有啊!

黑瞎子脸色也变了。

他并非觉得用味觉尝毒有什么不对,毕竟下墓的时候,他们偶尔也会把不确定的东西放嘴里尝尝,更好确定其特性。

但正常人,尝带有毒素或者不确定性危险的东西的时候,脸上会有细微的表情,或警惕,或小心,或抗拒,或犹豫。

但以岁尝玉屑的时候非常果断,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平静的像是在喝水。

就像他潜意识里,并不觉得自己是个‘人’,而是一件很好用的,可以测毒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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