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
黑毛蛇从士兵后颈被拽出来后，那抽搐的身体也安静了。
张启山将黑毛蛇封在玻璃罐子之内。
“长沙内围的蛇一向是昏昏欲睡的，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他沉吟片刻，“这种奇怪的蛇似乎是因为沉睡时间太长，本能的想往温暖的地方钻，才导致这些士兵发病。”
二月红：“佛爷，你一共有多少亲兵出现异样？”
张启山：“目前发现的就有九个。”
“你觉得，这是巧合么？”二月红问。
“巧合？”
张启山冷笑一声，并没有多说。
他们两个都是聪明人，有些事不必说清楚，就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而且思维极其跳跃，也不必担心对方跟不上自己的节奏。
二月红：“长沙内围，诸蛇沉睡，佛爷觉得，是黑毛蛇出现了，才有人叫这些蛇沉睡了，还是这些蛇沉睡，就是因为黑毛蛇的出现。”
“不是所有的蛇都沉睡了，”张启山说，“长沙内围也有清醒的蛇，只不过数量比较少，而且，二爷还记不记得，半年前，土匪进攻长沙的时候，那个万蛇狂舞的夜晚。”
“土匪手中精良的武器从哪来？他们的老大死了，其余的手下都是喽啰，没有人知道，陆建勋被调走去了别处，但是他背后一定有人。到底是谁指使土匪攻入长沙，这背后一定有秘密。”
“先前我以为是冲着你来的，”二月红思索，“黑毛蛇和土匪，这两件事似乎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任何联系。”
张启山：“长沙之中，富豪不少，为何只有九门受灾？或许抢夺财宝的背后，藏着的就是这伙人的真正目的，不是抢东西，如此折腾，是在找什么不成……”
蛇……
二月红猛然想到什么，后背突然发寒。
他袖中的手指无意识攥紧。
难不成，是在找小岁？
张启山捏捏眉心：“都是没有根据的猜测，现在我们连黑毛蛇的具体用途是什么都不清楚。不过，我会在长沙城外围设立一个研究基地，等搞清楚黑毛蛇的用途，我们就能推测这后面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我可以帮你，”二月红看向这些笼子里的亲兵，“只是这些人，估计都活不了了。”
被寄生在脊柱上，恐怕原本的神经早就被黑毛蛇破坏，就算是把蛇取出来，人又能有几成的几率能活？
“好。”
张启山：“一个小基地，明天就能准备好，我会准备一批死囚。”
准备死囚，自然是实验，探明白黑毛蛇的作用，死人不可避免。
“不过，”张启山状似无意提起，“你的小弟子，似乎是会控蛇的，对吧？”
二月红眯起眼。
“佛爷，我不想让他掺和进任何麻烦事。”
张启山：“我只是觉得，有他在，会事半功倍。”
他们两个边走边说，二月红仍旧不太乐意，直到走到了客厅，尹新月听说了这件事，说了句：“二爷，您那位小弟子可不是平凡人，他长大了，总得有自己的主意不是？您虽然是他的师父，但那些跟他有关系的事，不得征求下他自己的意见么？”
她笑盈盈的来到沙发后面，按住张启山的肩膀，“二爷跟佛爷的交情，没必要因为一件小事吵起来。”
张启山：“我亲自去请岁爷。”
“不必，”二月红叹了口气，“他不在家。”
张启山：“没在家？”
“是。”
张日山回来了，远远就听见他们两个说话，应了一句。
他进门后，跟二月红问了好，便道：“岁爷没回府，他不走，还是待在了香楼，说睡在哪舒服，他在红府睡不着。”
二月红：“……”
张启山：“？？？”
香楼是哪，在场诸位基本都听过。
尹新月叹：“少年风流。”
二月红：“混账羔子！”他怒而站起，“我亲自去‘请’他回府！”
“二爷！二爷！”张启山连忙拉着他，“孩子大了，你这样他多没面子？”
“估计就是好奇，玩玩也就回来了，你别动怒！”
“玩玩？”二月红道，“他一个月恨不得病八回！再玩我就该去给他收尸了！”
张日山汗流浃背，“二爷别急，二爷您消消气。”
他身后二月红派去的心腹连忙解释了一番。
“小少爷没乱来，他就是单纯在那睡觉的，一个人也没点！”心腹快速交代，他是混惯了的人，那房间里门都关着，不透气，真发生点什么事，他一闻就能闻出来。
不过开了门之后，房间里除了熏香味道，其他味儿一点都没有。
就算黑爷光着膀子来开门，他也笃定，两人之间啥事儿也没！
“总而言之，不是您想的那样，小少爷估计是好奇，或者真的有什么事儿才睡在那，您要知道，他往常很省钱的，香楼那地方一晚上多少？要是没事儿，他能舍得？”
这一番话让二月红冷静了下来。
他年轻的时候也风流过，因为清楚那些地方多混乱，他才格外抵触以岁去那里玩。
二月红：“他有说自己什么时候回来吗？”
心腹：“小少爷让您放心，说他睡够了就回，”他小心翼翼说，“还说了，没有大事，都别来找他，他没空理。”
小少爷说没空理的时候看起来有点心虚，估计是怕二爷冲过去把他揪出来。
谁料二月红立马看向了张启山，“佛爷也听见了，不是我不让小岁参与，是他确实没空。”
张启山：“………”
二月红舒服了，“小岁自己在那睡么？没有人陪着？让他身边的阿三和小草过去照顾，顺便选几个能打的过去守着。”
“四爷似乎是选了人，”心腹低声道，“听说，是个脑子有问题，但是很听话的哑巴，武力值不错，他去守着小少爷，很妥当。”
二月红听见陈皮的时候皱了皱眉，到底没说什么，嗯了一声就算作罢。
张启山：“明天，明天我过去叫人说一声，岁爷要是不愿意帮忙，我不强求，要是愿意，二爷也别阻拦，如何？”
二月红：“成交。”
他了解小岁，虽然不知道小岁为什么非要在香楼里睡。
但既然这般做了，在达成他目的前，他不会出来的。
佛爷这打算，终归是要落空了。
……
……
……
腰太疼了，二更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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