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干脆在床边坐下来,悠悠叹了口气,
“哥哥,数月前南疆传来你和爹阵亡的消息。”
“婉宁知道此事后,和我一样伤心欲绝。”
“她本想一死了之随你而去,奈何被唐家看得太严。”
“她打算按照和你之间,三年之期的约定。”
“如期嫁入苏将军府,为你守一辈子的寡。”
“她说,她一生只爱你一人,不会再嫁给别人。”
“可是,唐家为她找了个傻子,想让她嫁给那个傻子为妻。”
“婉宁自然不愿意,一直反抗着,也不知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她鬼剃头的病还没好,但是我有把握帮她治好。”
“可她不愿意让我治,说是担心治好后,唐家逼她嫁人。”
“哥哥,婉宁是个好姑娘,值得你爱她一辈子。”
“你这次回去后,赶紧娶她进门,不要再等下去了。”
“她已经等了你三年,人生又有几个三年呢?”
“哪怕你出事后,她还想着嫁入苏将军府为你守寡。”
“说是担心你一个人在黄泉之下太过孤单。”
“等你们成亲后,我再慢慢帮她治病。”
“鬼剃头不是绝症,是可以治好的。”
苏珩眼圈变得通红,心中的感动之情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一颗心酸酸涩涩的,却又充满了被人爱着的甜蜜感觉。
想起那个与他深爱的女孩,他的心甜甜的又痛痛的。
苏珩的心酸痛难忍,俊美的脸上露出坚毅之色,
“此次回去后,我定会尽快娶她进门。”
“这个傻丫头,怎么能这么傻呢?”
“其实,无论她有没有得鬼剃头的病。”
“我都一如既往深爱着她,从来未曾改变过。”
“这些日子,真是难为她了。”
苏乔拍了拍苏珩的手,轻声说道,
“哥哥,你现在安心了吧?”
“等我们救出爹爹,你便回家娶她。”
“你若是将这么好的嫂嫂弄丢了,我就不认你这个哥哥了。”
苏珩瞅着妹妹一脸委屈道,
“嫂嫂还没进门,你就开始偏心你嫂嫂了?”
“你这个妹妹,还真是胳膊肘子往外拐。”
“她是我此生此世深爱之人,我怎会将她弄丢呢?”
“我就算弄丢我自己,也绝不会弄丢她的。”
苏乔为他盖好被子,娇嗔道,
“你们谁也不许丢,我要看着你们幸福一辈子的。”
“快点睡吧,我去看看外面情况怎样了。”
苏珩不厌其烦叮嘱道,
“小乔,你一定要小心,千万别让被江南王抓住了。”
“烧毁江南王府之事,等我们好些了一起去做。”
苏乔对他绽放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
走出手术室,来到外间墙壁边。
打开监控显示器,便看见外面空荡荡的库房。
此时应该已是深夜,周围黑漆漆的。
很显然,江南王还没有发现库房被搬空。
苏乔放下心来,在空间中找了个地方躺下来休息。
她一路跟着江南王南下,也没怎么休息好。
一躺下来,便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一大早,天色刚刚蒙蒙亮。
江南王便被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给惊醒了。
门外响起侍卫领惊慌失措的声音,
“王爷,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库房被人搬空了。”
江南王猛然睁开眼,连外衣都来不及穿。
便穿着中衣急急忙忙下了床,一把拉开门大怒道,
“一大早鬼叫个什么?什么库房被人搬空了?”
百里雪菲悚然一惊,一下子从梦中惊醒。
急忙溜下床,穿好衣裳来到房门口。
侍卫领看见百里雪菲从江南岸房间走出来。
吃惊的愣了愣,压下心头的疑惑,痛哭流涕道,
“王爷,库房中的所有财物,一夜之间似乎,似乎全都不见了。”
“刚才小的照例透过门缝,向里面瞅了瞅。”
“结果一看之下,似乎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啊。”
“小的还以为看花眼了,来来回回看了三遍,还是没看见东西。”
“至于更里面的东西是否还在,小的没钥匙进不去,暂时还不知道。”
江南王如遭雷击,脑袋嗡的一声响瞬间一片空白。
刹那间,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了,什么也看不见了。
过了那么一瞬,他才从极度震惊中回过神来。
一把揪住侍卫领的衣襟,咬牙切齿道,
“你说什么?库房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那么多东西,怎么可能说不见便不见呢?”
说完回过头,用凶戾的目光恶狠狠盯着百里雪菲,
“昨晚,你不是拿着镯子去过库房吗?”
“你昨晚是不是忘记锁库房的门了?”
“还是说,你偷偷将东西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百里雪菲吓得打了个哆嗦,战战兢兢道,
“我和雨菲将镯子送进去便离开了。”
“我们走的时候,是锁了库房大门的。”
“我昨夜一直和......和......您在一起......”
“我根本就没有机会,将东西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江南王抬起脚,急急忙忙往库房方向走去,大声咆哮,
“贱人,还不赶紧随本王过去查看?”
“若是库房失窃,本王定会将你扒皮抽筋。”
百里雪菲吓得腿都软了,哆哆嗦嗦跟着往库房方向走。
他们赶到库房门口,几排侍卫守在库房外。
一个个心惊胆战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百里雪菲哆哆嗦嗦打开库房大门上的锁。
江南王一把推开大门,急急忙忙向里面冲去。
百里雪菲和侍卫领对视了一眼,也跟着走了进去。
偌大的库房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半点财物的影子?
无论是堆成山的金山银山金锭银锭,成箱成箱的金砖银砖。
还是堆成山的奇珍异宝,古玩字画珍稀药材,统统都诡异消失了。
库房中干干净净的,就像被人打扫过似的,连个铜板都没留下。
不不不,还是留下一点东西的。
地板上,只有一件东西留了下来。
苏乔戴过的,那个灰蒙蒙的镯子。
江南王看着眼前的情形,感到两眼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踉踉跄跄后退了两步,差点一头倒在地上,喃喃自语,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这么多财物,怎会一夜之间全部消失?”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梦。”
这些都是他用来造反的依仗啊。
若是没有了这些东西,他还拿什么造反?
还如何将他痛恨了几十年的昏君赶下台?
还如何救出他心爱之人,与她相守一辈子?
江南王又气又恨,一颗心痛的似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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