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慷概激昂的言辞,人群渐渐骚乱起来。
这群混混平日里欺行霸市,镇上大半的小摊贩都被他们欺负过,一个个都对他们恨之入骨。
然而他们只是普通百姓,根本斗不过这些人,平日里只好忍气吞声,加上上一任县太爷突然暴毙,能替他们做主的父母老爷没了,乡亲们也是有苦难言,状告无门。
然而现在,左春花一站出来,那些被欺负过得小摊贩也有些蠢蠢欲动。
然而也只是动了动,没人真的敢站出来。
左春花看了眼众人,又加了把火:“难道大家不想坏人收到应有的惩罚吗?难道你们还要继续受他们的欺负吗?”
“当然不行!”清朗略带低沉的男声从背后响起。左春花回头看去,就见一身穿官袍的年轻英俊男子,正款款走过来。
“坏人就该被惩罚,要不然国法律例所做何用?”英俊男人淡淡的开口,毫不显山露水,却自带一股子威仪。
“你就是县太爷?”左春花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特别是那张俊脸,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她脱口而出,丝毫没察觉这问话有多不敬。
“大胆!”一个小衙役厉声喝道:“见了大人还不行礼!”
闻声,左春花这才反应过来,然而古代跪拜之礼,她也只是在电视上看过,真要她这么做,她可做不出来,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朝着年轻的县令拱了拱手,一派江湖习性:“见过县令大人,在下有礼了。”
年轻县令眉毛轻抬,一旁的小衙役还想说话,被他抬手制止了。
他莞尔一笑,也朝左春花拱了拱手:“姑娘有礼,不知有何冤屈要诉?”
左春花抬手一指身后那一串人粽子,说道:“这群人无恶不作,横行乡里,今日更是肆无忌惮的在大庭广众之下重伤我相公。”
说着,她又指了指围观的人群,补充道:“镇上的好多乡亲们都被他们欺负过。”
“此话当真?可有人证?”年轻县令朝前又走了两步,说道:“若证据确凿,我必将严惩!”
“当真!”左春花掷地有声,转头又看向人群,说道:“在场众人都能作证!”
左春花气势逼人,围观百姓本就蠢蠢欲动,又加上县令坦度强硬,绝不姑息,众人瞬间就不淡定了!
“我作证!就是这几个人在我摊儿上吃霸王餐,不仅不给钱,还去要动手打人!”
“还有我!他们隔三差五就来我摊儿上要钱,说什么安全费,不给就要动手,我一个月都挣不了几个钱,他们一来全都没了!”
“还有我……”
“我……”
控诉声纷纷响起,群情激昂,左春花听的牙根紧咬,恨不得再上去把这些畜生揍一顿,而年轻县令也有些惊讶。
这场面……还真壮观啊!
年轻县令瞥了一眼身边的女人,随即抬了抬手,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他沉吟一会,说道:“既然证据确凿,本县令定当严惩不贷!”
说完,他衣袖一挥:“升堂!”
左春花热血沸腾,高声道:“乡亲们!我们走!”说完,她抬脚大步走进了县衙,身后陆陆续续跟随着一大群人。
年轻县令嘴角抽了抽,然而却什么也没说,随着人群走了进去。
案件一目了然,处理的相当顺利,那几个混混直接被下了大牢,还没收了所有财产以赔偿众人的损失。
左春花对此相当满意,因此对年轻县令也高看了不少。
等到事情结束,众人都欢天喜地的离开了,左春花也正要走,却被县令叫住了。
“在下闵炳,敢问姑娘芳名?”闵炳含笑看向左春花,语气温和。
闵炳丝毫没有摆官架子,与之前堂上的威仪判若两人。左春花愣了愣,才道:“我叫左春花。”
“玉颜绰约含春花……”清亮的眸子直直看着她,却奇异的并不让人反感,闵炳笑了笑,说道:“好名字!”
“呵呵……”左春花摸了摸那张胖脸,莫名有些尴尬:“大人见笑了。”
“案子已结,春花姑娘不比如此称呼。”闵炳笑道。
左春花看了他一会,有些讪讪。
这不叫大人能叫啥?总不能直呼其名吧!那多不礼貌,毕竟人家可是父母官呢。
像是看出她内心所想,闵炳莞尔,又开了口:“在下应比春花年长几岁,若无妨,春花可叫我闵大哥。”
左春花眨巴了下眼睛,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后退两步,警惕的看着闵炳,直言道:“我们还没熟到这程度吧?”
见状,闵炳先是一愣,随即哈哈笑出了声。
他看着左春花,无奈的摇摇头,解释道:“春花莫要多想,今日一见,瞧你耿直豪爽,不惧恶强,又能言善辩,待人亦是赤诚热心。”
“在下行走多年,极少见到类似女子,故心生欣赏,有意结交,绝非其他非分之念。”
见闵炳双眼清澈,说话亦是不疾不徐,沉稳守礼,左春花更尴尬了。
想太多是病啊!
自己长成这幅德行,还怀疑别人心怀不轨……左春花啊左春花,你脑子有坑是吧!
左春花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遍,脸上表情亦是精彩无比,看在闵炳眼里,只觉可爱又好笑。
“那什么,嘿嘿……”左春花摸摸鼻子,咧嘴一笑:“闵,闵大哥,我家相公还在医馆没人照料,今儿就先不跟你聊了,咱们有缘再见!”
说完拱了拱手,也不等闵炳在开口,扭头一溜烟儿的跑走了。
闵炳只觉眼前一花,定睛看去,哪里还有左春花的影子,他惊讶非常,随即摇头笑了起来:“还真是奇女子啊!”
——
“适儿会没事吧?我的孩子,怎么就这么命苦啊……”看着躺床上沉睡的晏适,卢氏抹着眼泪,问向左春花。
“大夫只要按时吃药好生休养,过几天就会好的。”左春花守在一旁,脸色也不太好。
“我可怜的孩子啊……”卢氏难受的不行,眼泪根本控制不住。
左春花赶紧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娘,时间不早了,您赶紧去休息吧,今晚上他就睡我这儿,我来照顾他。”
卢氏抬着泪眼望向她,惊讶溢于言表,左春花知道她想什么,抢先说道:“您放心,他现在这样,我想欺负也欺负不下去,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最终,卢氏将信将疑的离开了,直到房门被合上,还一步三回头的朝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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