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了这里,左春花脑中倒是又冒出了一个人选——黄氏!
黄氏对她似乎比其他人都要更为怨恨些,虽然她不符合自己的犯罪嫌疑人特写,但还是记上一笔为好。
左春花想着,便将黄氏的名字添了上去。
这一添,又联想到了柴悦。
黄氏第一次来找她的时候,就似有若无的关心过柴悦。
上次也是她们俩带头来找自己麻烦,可见关系不一般,现如今柴悦在家里休养,似乎很有犯罪时间呢。
而且上次她企图污蔑晏适的时候,是自己破坏了她的好事,这么一看,作案动机似乎也有了?
最最重要的是,她也是符合她这份犯罪特写的啊!
晏适立在她面前,只看得见她一会儿出神,一会儿又冷笑,最后竟然将自己辛苦了一个多小时的成果一笔划去了。
她会废掉这些,只能说明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人选!
晏适眼眸一闪,心中迅速推断出此结论。
见她仍在若有所思,便试探着问:“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左春花托着腮,闻言,眼睛亮闪闪的看了他一眼,没头没尾的道了句:“你可真是太会招桃花了。”
说罢,她也不多做解释,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出了书房。
徒留晏适一人愣在原地思考着她这句话的含义。
许是因为破案有了进展,左春花这一夜格外的安眠。
翌日一大早,她就精神抖擞的穿衣出门,赶早去镇上衙门,打算与闵炳商议此事。
闵炳不知是否与她心有灵犀,也是一大早便赶去衙门,两人竟然在县衙门口碰上。
“有进展了吗?”
左春花率先开口。
闵炳神色凝重的摇摇头,将左春花请进衙门之后,将昨天的审问结果与她简要的提了提。
“这么说,当天柴殊也上山打猎了?”
左春花眯着的眼眸微微一凝,感觉心中那块疑团,再要不了多久,就要解开了。
听完闵炳这边的线索之后,她也将自己昨晚那份侧写结果告知他,并拜托他差身手最好的手下潜进柴家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沾染黑泥的鞋子。
“你为何会认定是柴悦?”
闵炳十分不解。
昨日他传来柴殊,一通审问过后,也并未看出他有何不妥之处啊。
似是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左春花直接摇摇头道:“你想的没错,柴殊本身就没有问题,但柴悦可就不好说了。”
闵炳闻言,面露不解。
“此话何意?”
“一是柴悦与我有仇,她对养殖场下手有足够的作案动机,二,她是附和我这份特写的,且柴殊就是村里身手最好的猎户,柴悦托他的福,对后山那片林子还算熟悉……”
“咕咕——”
空气中突然响起两声不用的肚子叫的声音。
左春花和闵炳对视了一眼,又同时别开眼看向对方的肚腹处。
闵炳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打破了室内尴尬的寂静。
“时间不早了,本县还未用膳,看你一大早就来,应该也没有,不如一起?”
“如此,那民妇便先谢谢闵大人请客了。”
左春花干净利落的朝他拱拱手,两人并肩出了衙门,在附近一处面摊上坐下。
晏适到时,两人正头对着头大快朵颐的吃着牛肉面。
看着两人之间不时交谈显露出来的与旁人不同的亲近,晏适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
他几步上前,有些大力的拉开了一侧的板凳坐下,冷冷的看着闵炳,皮笑肉不笑的道:“闵大人这是视察民情?看上去闲心十足啊。”
“胡说什么,闵大人这是请我吃面。”
左春花一面翻白眼打断晏适,一面快速的扫荡碗中剩余的面条。
作为一个高级的美食家兼厨师,她一直以为能让自己舌头满意的食物不多了,现在看来,还是天外有天的。
她暗自感慨过后,干脆将破案的事抛诸脑后,又开口要了一碗,打算好好尝一尝这碗汤底里面的配方。
然而,她这一番行为落到本就心思厚重的晏适眼里,又成了另外一番解释,先前的提醒自然也就变成了维护。
一想到自己一早起来,发现她不在家,一路忧心找过来,她却跟闵炳亲亲热热的头对头吃面,顿时脸黑似包公。
晏适心底泛酸,气得想弃了君子涵养拂袖离席。
但一想到自己离开恰好给了闵炳和左春花独处的机会,只能强忍着酸意和妒火坐下。
三人坐在一张桌子上,距离近到足够闵炳将晏适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收进眼中。
隔着距离都能闻到晏适身上浓浓的酸味,闵炳心中觉得好笑的同时,也突然忍不住想要捉弄他。
反正谁让他每次都莫名其妙的与自己针锋相对。
他想着,越发心安理得的对左春花故作亲密道:“本县十分欣赏你的聪明才智,莫说只是吃顿饭,就是十顿百顿,也是请得起的。”
“咔嚓——”
晏适手中的筷子掰成了两半。
他脸色阴沉沉的看着闵炳,不善意味十分浓厚。
一直把精力放在吃面上的左春花听闻此言,也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瞪闵炳。
没事别瞎惹事!
她以眼神警告了闵炳,然后又一把夺了晏适手中断掉的竹筷,没好气的道:“长能耐了,也不怕划伤了你那双细皮嫩肉的手。”
“闵大人,吃饱撑着了就先回衙门查案吧,民妇这儿可还等着你给我做主交代呢。”
闵炳摇扇子的手腕一顿,板着脸提醒左春花。
“左春花,我可是县令,请你吃饭是看得起你,但你这副态度,小心本县……”
“大人,民妇当然是尊敬您的,我这么说是因为听到衙门那边有人敲鼓了,想来是又出了案子,为了不耽误您的公事,这才催促您赶紧回去呢。”
左春花扬着浅笑,将一番话说得客客气气,让人没理由去反驳她。
闵炳噎了半响,哼了一声,丢下银子拂袖而去。
等他走后,左春花才挑着眉梢睨着晏适不咸不淡的问:“高兴了?”
“闵炳身为一县之令,你又是有夫之妇,平时还是少与他亲密来往为好。”
晏适故作大义凛然状提醒。
左春花翻了个白眼,冷笑着不客气的拆台。
“吃醋了就直说,扯这些弯弯绕绕的,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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