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猜不出来也没关系,因为一会儿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左春花犹如看自家傻儿子一样慈祥的看着他。
她这样,温哥也装不下去傻了。
他们确实没有死心过逃跑,但现在脱离虎口还能不能从雇主手里拿到钱不说,光说左春花的手段,他在听过之后就闻风丧胆。
他毫不怀疑她给他们吃的药的真实性。
“晏夫人,你看你现在都把我们的命掌握在手里了,官府就不用去了吧?”
温哥试图说服左春花改变主意。
然而,左春花做了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更别说他还是心怀鬼胎了。
她心知温哥会转变态度是因为她出门的时候喂的那颗药,与其把他留在家里当个隐患,倒不如把他们送到闵炳眼皮子底下,牢狱里关着,就算有满肚子的算计也施展不出来了。
“若我未记错的话,你一个时辰之前还说要去官府申冤呢,现在送上门的机会,怎么不想要了?”左春花故意阴阳怪气的揶揄。
“……”温哥脸色涨红,干咳了两声,强行给自己台阶下,“您听错了,我其实说的是去县衙老爷面前自述所作所为,帮着你一起把幕后真凶揪出来……”
听着他大义凛然的言辞,左春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呵呵,之前骨头不是挺硬吗,一直跟她兜圈子,感情是她没下对猛药啊!
早知道下药效果这么好……左春花垂眸瞥了一眼温哥的肚子,对于他们接下来的遭遇一点都不同情。
无论温哥怎么讨好,最终还是被左春花送进了县衙大牢。
托他们在她厂子里那一番大张旗鼓的砸那通的福,今日已经传到了镇上,闵炳都不需要额外去求证,就直接下令将人关进了监牢听候处置。
等人被押下去之后,左春花才将自己遇到的麻烦告知闵炳,请他帮忙找门路留意一下,究竟是谁要针对她。
谁知,闵炳听完要求之后,气的脸色漆黑,眼神冷飕飕的,阴阳怪气的指责:“左春花,之前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把本县这县衙当你的后院,把本县当成你的大管家了?什么破事都拿来麻烦本县?”
从小被教导有事找警察蜀黍,来了古代习惯性有麻烦找身为父母官的左春花:“……”
她讪笑了一声,见闵炳脸色有点臭,连忙拍马屁:“闵大人,您这话可折煞民妇了。民妇不过是一介见识短浅妇人,遇到麻烦,不求您这个父母官,还能求谁啊!”
“你说自己是见识短浅的妇人?你确定说的是你自己?”
闵炳狐疑的看着左春花,怀疑她是不是被什么劳什子的东西上身占了壳子。
他的眼神太过明显,且过分不加掩饰,左春花想无视都做不到。
台阶都铺了,马屁也拍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了。
她干笑两声,不仅腆着脸承认,还又说了两句漂亮的奉承话。
可惜效果甚微,反正闵炳是颇为嫌弃的冷笑了两声,没好气的怼她:“你脸皮也就堪比城墙了吧?你要是也叫见识短浅,合着全天下的精明女人都得死光了才行!”
啧,马屁好像拍到马腿上了!
左春花心底暗叹了一声麻烦,面上仍然笑着,把闹事几个村民家人都被劫持的事也抖了出来。
此事一出,原本还有几分漫不经心的闵炳顿时收起了玩笑的心思。
他微沉着眉,语气严肃的跟左春花确认:“你说的那人挟持走了五六家人,消息可属实?”
“昨夜之前我可以保证消息是属实的,但现在……”左春花顿了顿,摇摇头,语气十分无奈的道,“敌人在暗我在明,我如今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他若是知道我来了县衙,会把人放了也不一定。”
“如此重要的消息,你为何不早些说!”
闵炳责怪左春花。
左春花冷笑了一声,不客气的拆台,“闵大人,若不是你打岔,我是想早些交代清楚的。”
理亏的闵炳张了张口,发现自己竟然无力反驳,顿时气恼。
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斥:“左春花,此事事关人命,干系重大,端正你的态度,速速与本官交代清楚,休要再继续狡辩!”
好好好,你是县令你说了算!
左春花摸了摸鼻子,心底腹诽着,到底是没在顶回去,而是认真的说了一些自己的猜测。
“此事我会查,你那边若是有任何蛛丝马迹一定要及时告知本县,耽误了人命,谁也担待不起,明白吗?”
闵炳神色严肃的叮嘱左春花。
左春花挑了挑眉,点头答应了。
她还等着闵炳把幕后主使揪出来,她才能放放心心的做生意赚银子。
离开县衙时,左春花将自己昨夜废了半夜的神才写出来的一些劳动保护法条递给他看。
“闵大人,我今日来,还有另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这又是什么破事啊?”闵炳皱着眉,拿腔拿调的哼了两声,才接过来。
原本只是随意的一瞥,谁知一看竟然入了迷。
左春花早就料到了结果,耐心的喝茶等他看完。
“太理想了。”闵炳看完之后,给出评价。
左春花挑了挑眉,追问:“就这样,没有别的?”
知道她最想问的是什么,闵炳直言:“左春花,我承认你的思想和眼界的确超脱一般的女子,但你有时候实在太天真,我不问你究竟是从哪里看到了如此理想又可笑的书,才会想出这么稀奇古怪的协议,我只告诉你一句话,这样的协议根本不可能推行出去。”
闵炳的话几乎是将左春花这些日子忙碌的一切打入了死牢。
她忍不住蹙眉,不服气的反驳,“为何不能?闵大人,你不能因为没有见过便说它只能存于理想吧!”
见她如此激动,闵炳倒是笑了。
他先前一直觉得左春花有种超乎年龄的眼界和沉稳,现在看来,也有天真的时候嘛!
“左春花,你说我没见过,难道你就见过吗?”
他几乎是玩笑般的打趣。
左春花沉默,微微低垂的眼帘之下,闪过一抹伤痛。
她不仅见过,还从小在就在这样的先进,处处充满法律和公平的环境保护下长大。
平等的法律不只是存在于理想,它也可以成为现实!
只是,在这里,它被不屑一顾的嘲成了只能存于想象之中。
她眼底的哀伤越发的浓厚,深吸了一口气,将另外准备的一份合同递给闵炳。
“那么,不看它,只看这份协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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