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春花和黄氏谈完没多久,左家兄弟也从外面回来了。
左二牛性子比较急躁,一进门便开始抱怨:“这黄氏是不是说了谎啊,什么‘五日之期’的,不会是她胡诌来骗我们的吧?”
一看他们的神色,就是没有收获了。
不过,若只是没有收获,应该不会这么让她二哥暴躁才是。
左春花直接看向左大牛,以眼神询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们一大清早就去他们家附近监视着,并未发现任何戴斗笠的人出现在他们家附近,而且……”左大牛忽地顿住,紧紧的皱着眉头,在想更加合适的说辞来描述自己的感受。
见连一向沉稳的大哥都流露出了如此纠结的神色,倒是叫左春花也有几分好奇了。
左大牛思索半响,也没找到可以形容自己心里感受的词,只好复杂的道: “春花,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着这黄氏的相公,有些不对劲。按理来说,得知自己的婆娘抛下自己跟儿子逃命了,怎么也该受到些打击,精神不济吧。可他倒好,头顶还悬着把随时要取他命的刀刃呢,他还能气定神闲甚至看上去有些兴奋。”
左大牛说着,都忍不住啧啧。
从黄氏她相公的反应来看,可真看不出来他们还命悬一线呢。
左春花听完左大牛的描述之后,默了一会儿,替他想了个词。
“违和?”
“不错,就是违和!”左大牛恍然一拍掌,一遍喝水,一边道:“他跟我们想的也差太多了,婆娘丢下家人,带着金银细软跑了,也不见着急生气。”
左二牛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插了句嘴:“嘿,我看他不仅是不着急,反而有点想张灯结彩的庆祝呢!”
左春花眯了眯眼,回想了下那天晚上到审问黄氏相公的情形,后知后觉出来了不对劲之处。
“这么听起来,他的行为倒的确是有些怪异,可以继续监视着,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意外收获呢。”
左家兄弟作为监视这一家的人,对于左春花的安排并无异议。
左家兄弟说完了黄氏相公这边的怪异之处,左春花便开始跟他们说自己想了半宿的‘钓鱼计划’。
“你想用黄氏当鱼饵,把幕后主使勾引出来?”
左大牛听完之后,忍不住失口重复问。
得到左春花的肯定点头之后,他下意识的看了眼晏适。
然而,晏适早在左家兄弟口中得知了昨夜从黄氏口中撬到的信息之后,就猜到左春花会利用黄氏来引蛇出洞,此刻也并不觉得有何惊讶。
“那什么,春花啊,你想好了吗?听黄氏话里那说法,那个戴斗笠的男子可不像什么简单角色啊,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搭进去一条人命呐!”
左大牛斟酌着劝道。
他的顾虑左春花哪里不明白。
她从没想过要做恶人,可是黄氏越过了她的底线,她说过要让黄氏尝到苦头,甚至后悔为人!
如果她能发挥作用引出来幕后真凶,那在这个过程里死了说不定是对她结局最好的安排,否则那就是真的生不如死!
“我当然想过风险,届时若真的……那也是黄氏咎由自取。”
左春花说完,直接抬手,打断了还想再劝的左大牛。
左大牛深知左春花的秉性,她下了决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只好点头道:“知道你心里有主意,大哥不拦你,但到时候我跟二牛必须跟你一起,到时候你有危险才能保护你。”
听着他们这般信任支持自己,左春花只觉得满心感动难以言喻。
“谢谢大哥二哥……”
她的话音未落,晏适便迫不及待的表态:“此事事关重大,我也去。”
在晏适的坚持和两位哥哥的劝说下,左春花即使心里不太愿意晏适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插手,最后也还是不得不同意了。
为了能顺利的引蛇出洞,左春花吩咐了左家兄弟出去散播‘黄氏与贼人勾结,意图对晏适不轨,她抓到证据,要送她见官’的流言。
因为黄氏说这斗笠的神秘人身份神秘,左春花还特意让左大牛想办法,将流言散播到镇上,争取能尽快传到那个幕后之人耳朵里。
她安排的这些事进展得十分顺利,简直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后面刻意推了一把一样,他们散播出去的流言几乎没有任何阻拦,就传遍了整个小镇和沙河村附近的几个山村。
这样的顺利让左春花心里隐隐感到了不安。
相较于高兴计划即将成功的左家兄弟,晏适更为细心,一眼就看出了左春花掩与平静之下的忡忡不安。
“你无需想这么多,也许一切就是运气使然呢。”
他拍着左春花的肩膀,温声安慰。
左春花拧紧的眉头并未因此而放开,反而蹙得更紧了。
因为她想到了最近频繁发生的事故,结合这次莫名的顺利,让她敏锐的感受到了一股风雨欲来的烦躁。
然而,不管左春花心里如何不安介怀,之后的计划也是不可更改的了。
因为黄氏相公的反常行为,这些日子,左春花都安排了左大牛盯着他们一家的动静,今日押送黄氏前往‘官府’,她也特意让左大牛留下来了。
为了能引来幕后主使,左春花刻意大张旗鼓的将黄氏往官府送,一同送走的,还有被她关了好些天的三个混混。
左春花将三个混混跟黄氏一同押送,与左大牛留下的意义一样,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了的。
更是为了让这出引蛇出洞的戏演得更加逼真!
左大牛不能前往,便尤其不放心左春花。
“春花,待会儿有危险你躲二牛后面,让他护着你啊。”
临行前,还忍不住一遍遍的叮嘱左二牛和晏适,交代他们一定要保护好左春花。
听着他像个婆子妇人般唠唠叨叨,明知是关心,左春花还是忍不住好气又好笑。
“大哥,我有自保的能力,你别拿我当那些见血都晕的闺阁娇小姐。”
左大牛沉着脸不认同她的话,甚至固执己见的反驳:“我们春花在我眼里,就是娇小姐!”
左春花无法,久拗不过,只好答应他自己有危险了就往左二牛身后躲,这才被他松手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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