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里里不恼不怒,言语却犀利如尖刀,字字扎进谢效忠的胸口。
其余人都纷纷窃笑起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够了!”凌水洲直接砸了手中的酒杯,黑脸煞面地剜向宋里里,“宋里里,想吸引我的注意力有得有个度,做过了,只会让我更厌恶你!”
今日是谢效忠邀他来参加作诗宴,宋里里却这样胡搅蛮缠,叫他面子往哪儿搁,日后谁还敢请他做客?
宋里里目光转向他,“是他先下的赌约,我办到了,拿本该属于自己的银子,有什么不对?至于吸引你的注意力,世子殿下想太多了,你在我眼中没银子重要。”
凌水洲整张脸沉如墨汁,双拳攥得咯咯作响。
而这时,管家小跑着过来,凑在谢效忠耳边说了几句,谢效忠的表情立马变了。
顾不上肉疼,他丢了银票给宋里里,然后便拉着凌水洲一众人离开了亭子。
临走时,还不忘愤愤瞪了宋里里一眼。
宋里里毫不在意,不疾不徐地弯腰捡起地上的几张银票,拍拍灰,揣进了怀中。
再攒个几百两,她便能在城中买一套小宅院,到时候从宋家分出去,不至于带着籽棉居无定所。
镖头此时走过来,“作诗宴的宾客到齐了,都在碧落斋,我们也过去吧,记住了,若是遇到危险,一定要立马冲上前去保护。”
话落目光落在宋里里的手上,眉头紧蹙,“你手怎么了?”
宋里里也跟着低头,这才注意到满手刚结痂的冻疮溃烂淌血,模样可怖,想来应该是刚才劈木板弄的。
“赶紧找地方处理好,别冲撞了那些宾客。”镖头叮嘱道。
“好。”宋里里答应着,穿过了廊桥往旁边的院子去。
走得太急,拐弯处差点和一个男人撞个满怀。
宋里里抬头道歉,却发现面前的人居然是迟聿和踏风。
此刻踏风正警惕地盯着她看,挡在她和迟聿中间,浑身煞气。
“靖王殿下,方才是我不小心冲撞了,请别见怪。”宋里里说道。
迟聿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眼,淡淡地嗯了声,就要迈步离开。
“等一下!”宋里里又想起什么,赶紧从怀中掏东西。
她摸出一把银票,翻了下发现里头最小的也是五十两的银票。
咬着牙忍痛还是递给迟聿,“之前借你的,现在还你。”
“呵,宋三小姐一两银子都借,现在倒是出手大方,连本带息五十两呢。”踏风讥讽,还上下打量着宋里里。
这模样,显然又是为了什么才故意打扮的。
“王爷,我们快走吧。”踏风催促。
迟聿沉默着,没接那五十两,从宋里里身旁径直离开了。
而因为处理伤口的缘故,宋里里晚一步往碧落斋去。
穿过花园时,她眼尖,发现房顶上有个蒙面男人,身形干练飞快前进,手中的长剑在日光下闪着寒光,而奔去的方向,赫然就是碧落斋!
宋里里暗叫一声不好,立马掏出腰间的长鞭,也快步跟了上去。
她与那人几乎是同时抵达碧落斋。
“有耗子!”宋里里大喊。
这是镖头教的黑话,耗子就是有坏人,需要大家立马抄家伙准备交手。
听闻这话,镖头等人迅速拿起武器,目光锐利地奔着黑衣男人而去。
宾客侍从们混乱一片,顿时如鸟兽散。
黑衣男人能青天白日,悄无声息地行走在屋顶,武功自然不低,眼下三下五除二,便将镖头等人统统干翻在地。
镖头肩膀被刺穿,往外汩汩冒血,俯地不起却还死死抱住男人的腿,不让他靠近宾客。
试了下没甩开,黑衣男人眼中杀意顿起,高高举起了长剑。
宋里里瞳孔猛缩,立马挥鞭缠住了男人的手腕,使他根本无法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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