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苏忍俊不禁,“谁说你丑的?”
要要抬起头看她,圆圆的小脸上都是未消退的红疹。
“不丑吗?”
越苏:“……是有点。”
要要眼睛瞪得浑圆,不可置信道:“你怎么可以说实话,你这时候应该安慰我!”
越苏见她还有精神和自己吵架,便知道她恢复了不少。
“先上楼,妈妈再擦一次药,消得快一些。”
她怕要要忍不住去挠,万一挠破了,很容易留疤。
越苏抱着她上楼,傅西烬自然跟上。
楼下的人纷纷松口气,这场闹剧总算落幕。
江婉缇跟丢了魂似的,一身狼狈,脖子上的痕迹触目惊心。
但没人同情她,更没人想过为她找大夫过来。
就连原梓胥,虽然心有不忍,却没多少同情。
江婉缇有今天,都是自作自受。
傅同严满心都是考量,思索这婚事有没有继续的必要。
江婉缇这一回,算是彻底得罪死了傅西烬。
也是个没脑子的蠢货,又毒又蠢,竟然对一个孩子下手。
“梓胥,还是先联系下家里人,看看事情怎么办吧。”傅同严沉声道。
他总觉得越苏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不说越苏,他心里惶惶,总担心傅西烬会迁怒他。
原梓胥迟疑着,才拿出手机,便听见江婉缇的哀求。
“别说!梓胥,先不要和家里说,行吗?”
原家人大多眼里容不得沙子,知道这件事,把她赶出原家都是轻的。
原梓胥犹豫不定,为难道:“婉缇姐,这件事瞒不住的。”
江婉缇满脸绝望,“至少这几天你先别说,等节目结束,我自己回家请罪。”
傅同严冷声道:“你还想继续录节目?”
“为什么不继续?之前说好了,节目结束,我们就公布联姻的事。同严哥,你想反悔吗?”
江婉缇心里很清楚,现在中止节目,傅同严会毫不犹豫甩掉她。
她只有先稳住傅同严,等到公布联姻,她和傅同严绑死在同一条船上,届时原家人怎么想,她就可以不在乎了。
“同严哥,这件事我确实有错,家里自有我回去认错,影响不了我们的婚事。”
傅同严有些纠结,他一边想要得到原家的助益,一边又害怕被江婉缇连累。
“我可以配合把节目录制下去,但你要是再敢惹事……”
“我不会的!”江婉缇立马保证。
这种教训有过一次就够了,她哪里还敢。
曾琼钰看着楼上的方向,脸色沉沉。
江婉缇说的不错,她再不行动,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
越苏给要要擦药的时候,傅西烬就站在一旁看着。
目光始终笼罩着她们娘俩,却不说话。
最后还是要要受不了,“傅叔叔,我还是更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你恢复一下。”
越苏捏捏她的小脸,“别刺激他了。”
要要嘟着小嘴,“小胖上次养的荷兰猪死掉了,是我陪着他一起埋的,他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那只荷兰猪。”
越苏动作一顿,目光突然变得很危险。
“你们把荷兰猪埋在哪里了?”
要要:“我们露台的花坛里呀!”
越苏蓦然想起之前露台传来阵阵恶臭,梅真和越穹生找了好些天,都没找到源头在哪里。
现在真相了。
“再有下次,我把荷兰猪挖出来跟你一起睡觉。”
那段时间露台上臭得她连开窗都不敢。
要要伸出两只脚丫子,圆乎乎的小脚趾张开。
“叔叔,给你擦。”
这一块越苏还没来得及擦药,要要像是恩赐一般,朝着傅西烬伸出去。
傅西烬单膝着地,蹲了下来。
他从没有过一刻,像现在这么仔细,在心里刻画着要要的模样。
这是他和越苏的孩子。
这个想法盘踞在脑海中,将他的心口占据得满满,没有一丝空隙。
要要察觉到他神色不对,晃了晃脚丫子。
“臭吗?”
好像要被臭哭了。
傅西烬捧着她的小脚,低声一笑,眼眶泛起热意。
“不臭。”
越苏把药膏放在一旁,抽出湿巾擦手。
“你想问就问吧,要要很早就知道了。”
傅西烬后背震得发麻,动作僵住。
他甚至不敢抬眼去看要要。
她很早就知道吗?多早?
越苏给出答案:“她从幼儿园跑出来,见你的第一面,她就知道了。”
她坐在床边,语气没有起伏,徐徐缓缓的,像是在讲述别人的事。
要要听懂了,哇哦。
她挺起胸脯,自豪又得意。
“是哦,我早就知道啦。”
傅西烬五味杂陈,一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他扯了下要要的小揪揪,“你就这点出息,我是你亲爹,你就只要一个手表?”
要要时刻不忘尽心扮演漏风小棉袄的角色。
“我又不想认你。”
这一刀,比越苏说的任何一句话都重。
傅西烬喉咙哽住,拿起药膏,动作轻缓给她擦药。
“你几月生的?”
越苏:“三年前,一月生的。她早产,不到三十周就出来了,生下来是2.2公斤。”
那个月,燕城很冷,漫天飘雪。
她每天都守在要要身边,悬着一颗心,生怕自己一闭眼,她就不在了。
那时候的越苏,最痛恨的就是自己懦弱。
要不是她,要要不会早产,不会生下来便如此羸弱。
她到现在还记得要要刚出生时的模样,好似巴掌大小,跟只小猫似的,哭都没声。
她对过往的事耿耿于怀,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要要。
要要受的苦,越苏有责任,傅西烬也有。
要要虽然小,但她能感受到傅西烬的悲伤。
好像被阴霾笼罩着,怎么都散不开,压得心头喘不过气。
她笨拙地用手给他擦眼泪,朝着他的眼睛呼呼。
“叔叔不哭哦,要要不疼啦。”
傅西烬抱着她,却不敢用力。
入怀的那一瞬间,他胸口处被不知名情绪涨得很满。
她真小。
“对不起。”
要要拍拍他的脑袋,有些扎手。
“没关系哦,虽然我没有爸爸,但我过得也很好哦。”
傅西烬到了嘴边的话,突然有些说不出口了。
“要要,你可以先闭嘴吗?”
要要这张嘴,会让他的父爱维持不到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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