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对不起，二哥跟你道歉
水霓裳的心咯噔一下。
她没想到。
水无霜回来的第一句话。
居然是问她这个。
若他是她回来的第一天问的。
她肯定会感动得恨不得扑他怀里。
可是现在……
她没感觉。
甚至觉得，他迟来的问候。
没有任何意义。
她淡淡的说，“不需要你迟来的关心，毫无意义。”
水无霜的心猛地一抽一抽的疼。
他一直以为冰狱就跟大牢差不多。
他不知道里面这么残忍。
若早知……
早知又能如何？
水无霜，“霓裳，从今往后，我会好好疼你，弥补这九十天来你受的苦。
我知道了，冰狱和地狱没有区别，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说你了。”
他突然‘咚’的一声跪了下去。
对着水霓裳。
真诚的认错，“霓裳妹妹，对不起，是二哥哥错了，求你原谅二哥哥。”
他不顾身上的伤。
跪着走到水霓裳的面前。
地上拖出了长长的一道血痕。
俊美无双的脸上满是悔恨。
他真的知错了。
水夫人，“你什么意思……你是说，霓裳……霓裳在冰狱的时候受了那么多伤吗？”
她的声音在害怕。
九百鞭子。
九十烙印。
九十冰钉……
这些若都发生在水霓裳的身上。
她身形震惊到站不稳。
勉强撑着水芙蓉才能好一些。
水无霜点头。
“冰狱规矩，里面的犯人，每日十鞭，一烙印，一冰钉。
鞭子是带刺的，烙印是反复多次直到把那一片肉汤到腐烂见骨的。
冰钉是直接刺入身体……”
“够了！”
水霓裳低吼一声。
所有人都看着她。
水霓裳无比嫌恶的看着他。
说出来的话冰冷刺骨，“水无霜，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水无霜一愣。
随即道，“我只是知道错了，我在跟你道歉……”
水霓裳打断他，“不，你在所有人都在同情你的时候跟我道歉，示弱。
是在借他们的同情向我施压，因为你知道，你受再多的伤，也抹不平你从前对我的伤害。
伤害就是伤害，当时的你没心软，现在的我，一样不会心软。”
水霓裳说完。
所有人都沉默了。
特别是水无霜。
他不是这个意思。
他只是想认认真真，在所有人面前跟她道歉，求她原谅。
他有什么错？
可是，他没错，难道水霓裳就有错了吗？
那十倍的钻心之痛，是水霓裳承受的。
不是他。
水无霜闻言心中难受的紧，猛地吐出一口血。
下一瞬。
直接昏死过去。
“大夫，来人，快把二少爷扶回去，让大夫好好医治。”
管家连忙叫人把水无霜带回他的院子去。
一时间，场面混乱起来。
这时候，不知是谁不小心推了水芙蓉一把。
水芙蓉毫无预兆的朝前倒去。
额头径直磕在茶几上。
瞬间起了一个大包。
紫紫的。
“啊……嗯，好疼啊……”
水夫人还没从儿子昏迷的事情里回神。
又见女儿受伤。
连忙扶着她，“芙蓉，你怎么样了，哎呀来人，快请大夫来。”
原本府中为了等水无霜回来就请了三个大夫。
现在不过是临时请一个过来。
问题不大。
而水无霜之前说的那些话。
大家听在耳朵里。
水无痕也忍不住问，“霓裳，你……你一个女子，当时在冰狱也要受这么多刑吗”
水霓裳语气冰冷，“你们是给了里面什么好处了吗？人家凭什么要区别对待我？”
被水霓裳一怼。
水无痕也说不上话了。
只能沉默的拧了眉。
他并未亲身经历，所以并不能如水无霜般感同身受，后悔。
只是心里多多少少对水霓裳有了点点同情和怜惜。
水尚书，“霓裳，你受苦了。好在现在都过去了，以后都是好日子了。”
水霓裳压根不回他的话。
他有些尴尬。
水夫人说，“霓裳，你是为了芙蓉，爹娘知道，我们都记着你的好呢。”
水霓裳，“若是为了我自己的亲妹妹，倒也罢了。”
她这莫名其妙的话。
听得另外几人都一脸懵逼。
唯有水芙蓉脸上闪过一丝震惊和错愕。
但是她很快变了脸色。
柔柔弱弱的样子，抚着额头，被水夫人搀扶着坐下。
“姐姐这话说的，咱们不是亲姐妹是什么？
我知道姐姐对我好，以后我也会对姐姐好的。
姐姐放心，等你做了皇后，我一定天天拜佛烧香祈祷你早日为皇上诞下皇子。”
这时候，外面响起大夫到了的声音。
水霓裳淡声道，“旁的先不说，你还是先看看脑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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